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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九章粉墨登場

    大概是兩分鐘之後,一陣響亮的皮鞋的聲音就傳來了,大廳比較安靜,所以可以很清晰地聽到皮鞋的聲音,無疑是王辰來了。

    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樓梯口,在三秒之後,王辰就出現了。

    今天的他與我平時見的樣子不一樣,竟然破天荒穿了一件西裝,不過即使是這樣,依舊掩飾不了他身上的那副流氓氣息。

    方浪是最先迎上去的,他就像是突然看到了救星一般,眼中發着光,直接上去挽住了王辰的胳膊,說賭場有人耍賴,讓王辰給他做主。

    王辰聽了之後啐了一聲罵着方浪,“你他媽別在這給我丟人現眼了,能出來玩,就別丟人,輸了就是輸了。也別打着我的旗號在外面招搖撞騙的,要不是看在我姨的面上,我非廢了你丫的。”

    方浪被這話嗆得不行,但是他還是沒有意識到自己有多丟人,繼續跟王辰掰扯着,說有人陰他,要不他不可能輸了那麼多錢的。

    “呸,滾一邊去。”王辰看都不看方浪,徑直走到了鄭澤的面前,悠悠地開口問着,“你就是這幾天大家都在傳的鄭澤?”

    鄭澤摸摸自己有些飛翹的頭髮看向了王辰點點頭,“想不到辰哥竟然也知道我啊,看來我輸錢的事已經傳遍了。”

    這個時候方浪又湊了上來說着,“哥,就是他,就是他,他丫的一定是裝的,一定做了手腳,要不他怎麼可能贏我。”

    方浪的這話一出,我心都揪了起來。

    之前一直不敢直接動方浪,就是顧忌着他身後的王辰,畢竟王辰是一方的老大,真要是方浪出點什麼事的話,他肯定要查一查,畢竟兩個人還有血緣關係,就算他不在乎這層關係,也要在乎別人的說法啊,自己弟弟被人陰了,他都不出手,還有多少兄弟信服他。

    這條道上混的講究的就是一個義字,有義纔會有更多的兄弟跟着他。

    所以說這個時候我不緊張是假的,之前我也想過會有這樣的局面,畢竟方浪輸的錢不少,五百萬是多少家庭努力一年也不見得能掙回來的。

    而王辰雖然是一方的老大,也算是剛剛上任的,處於初始的招兵買馬的階段,說不定手上還沒有五百萬呢。

    我捏住了自己的衣角看向了王辰,王辰聽了方浪的話之後,反手就給了方浪一巴掌。

    這一巴掌十分乾脆響亮,直接就把方浪給扇懵了,轉了一個圈,一臉怒火地看着王辰。

    王辰完全無視了方浪的臉色,罵着方浪沒出息,沒有證據就不要亂說,要是他再這樣,非弄死他不可,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

    這話剛剛一落,一陣爽朗的笑聲就從不遠處傳來了,一聽這個笑聲菲兒一下就死死拉住了我的手,不用說我也知道這事馮天倫來了。

    他怎麼也來了?不是說最近在外地嗎?

    “哈哈哈,兄弟說笑了,這無非就是一個娛樂場所,哪裏來的誰的地盤的說法。”

    馮天倫的話落音之後,人也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

    今天的他依舊穿着一身西裝,那套看起來價值不菲的西裝依舊熨得筆直,他雖然笑着,可是眼中的犀利依舊如之前一樣,剛剛一進來就震得全場鴉雀無聲。

    “各位爺大家好好玩啊,怎麼我一來,大家就不會說話了,哎喲,王總,你看看你面色紅潤得不行,最近娶的那小媳婦還對你的胃口吧。喂,陳老大,你也在啊。”

    這樣的馮天倫跟我前幾次見的不一樣,他一進來就讓全場的氣氛變成了另外的調子,左右逢源跟大家開着玩笑,一看就是一個十分老練的江湖老手,在任何地方都能喫得開。

    菲兒早就緊張得不行了,我看着她的樣子一個勁安慰她,讓她放輕鬆。

    “怎麼能放鬆,沈怡,你看到他有多帥了嗎?尤其是他那鼻子,爲什麼那麼好看。”

    菲兒非但沒有放輕鬆,反而更加緊張了。

    我沒有罵她沒有出息,在她的身上我能看到自己的影子,當初我也這麼癡迷過劉亞琛。

    馮天倫很快就把場子暖了起來,幾句俏皮話就讓全場的氣氛放鬆了,他轉了一圈之後走到了鄭澤的面前伸手跟鄭澤握了握手,跟鄭澤說了幾句客套話,無疑就是久仰之類的,但讓人聽起來並不覺得敷衍,相反很舒服。

    能管理這麼大的一個賭場的人,果然是有他的本事的。

    這個時候王辰的臉上一直掛着笑容,尤其是等着馮天倫坐下之後,跟馮天倫說起了今天的事。

    “今天的事,今天什麼事?”馮天倫裝着傻,“今天是發生什麼大事了嗎?我外地出差了,剛剛下飛機就過來了,是怎麼了嗎?也是,從我一進來就感覺大家的神情有些嚴肅。”

    王辰明白馮天倫在裝傻,可是他也不揭穿,臉上掛着這個圈子打交道的專用笑容跟馮天倫說,“其實也算是小事,無非就是我那個沒出息的弟弟在這輸了五百萬,連家裏的房子都抵押出去了,那是我姨養老的房子,總不能讓他就這麼糟蹋了吧。”

    馮天倫咦了一聲,叫來了曉純,讓曉純說說怎麼回事,曉純也不敢有任何的怠慢,在馮天倫的耳邊恭恭敬敬地把事情說了一個遍。

    馮天倫聽了之後乾笑着說自己也做不了主啊,不過方浪的話確實過分了啊,這賭場一直都是靠聲譽經營的,要是讓他這麼瞎說,這以後還怎麼混啊。

    “是啊,我這弟弟不懂事,我剛剛也給這龜兒子一巴掌了,張嘴就亂說,可是馮爺,你是知道的,我姨就那麼點房子用來養老,全被他給敗光了,我這做親戚的肯定看不下去啊。”

    馮天倫笑着喝了一口茶,問王辰現在是什麼個意思。

    “我就想跟鄭澤這小兄弟來一局,不過又怕大家說我欺負人,所以想請馮爺做個見證。”王辰笑嘻嘻地說着,還順便看了一眼鄭澤。

    一邊的鄭澤嘴角也浮現出了一抹十分詭異的笑容,而這個時候的局面我卻有些看不懂了,急忙問菲兒這是什麼意思?

    菲兒也有些着急,說這個王辰也是一個大手子,曾經也算是在賭場裏叱吒過風雲的,號稱沒有什麼敵手。

    一聽菲兒這麼說我心裏就徹底慌亂了,剛剛方浪落敗的喜悅一下就被緊張所代替了,原來王辰繞了那麼多的彎子,就是想要跟鄭澤玩一局的。

    馮天倫聽了之後有些無奈地看向了鄭澤,說這事他做不了主,畢竟他就只是一個看堂子的,能做得了什麼主,要賭也要看鄭澤願不願意了。

    鄭澤一直很淡定,即使全場的目光再次聚在了他的面前,他的臉上一直很平靜。

    “這恐怕不太好吧,現在已經凌晨兩點了,要是再玩下去,我還真有些撐不住了。”鄭澤說着還打了一個哈欠。

    馮天倫不說話,王辰也不說話,倒是一邊的方浪開始上躥下跳地走到了鄭澤的面前吼着,“兄弟,沒這個道理吧,你這贏了錢就想走,難道是慫了不成,還是你真的使了.......”

    方浪的話還沒有說完鄭澤就掄起胳膊重重地甩了方浪一巴掌。

    剛纔王辰是打的方浪左臉,而現在鄭澤是打的方浪右臉。

    一時間方浪的兩邊臉都腫了起來,面子上過不去的他立馬就要衝上去跟鄭澤打在一起,可是他剛剛一上前馮天倫乾咳了一聲,立馬三四個保鏢就上去死死拉住了方浪。

    這個時候鄭澤纔開口說着,“不知道好歹的東西,我這一巴掌是替馮爺打的,到現在還說我使手段,你未必當這整個賭場的荷官都是瞎的嗎?更何況我都沒有碰過骰子,我怎麼能做?”

    方浪自知理虧又看向了自己的表哥,可是王辰現在除了恨鐵不成鋼還能說什麼,剛剛一進來他就提醒過了方浪,可是方浪非要瞎說,在這種地方就算真有人動手腳了,你也不能這麼說,這麼一說是打多少人的臉。

    而且方浪還沒有任何的證據,張口就這麼說,就是馮天倫現在把他扔出去喂狗都不過分。

    其實這些也不算什麼大事,不過就要看上頭的人怎麼想了,他要是覺得你犯了忌諱就是犯了忌諱,剛剛馮天倫的那聲乾咳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不過方浪被打了一巴掌無疑也是在打王辰的臉,王辰這下就真的恨上了鄭澤,而鄭澤也不畏懼,直面着王辰的眼神。

    王辰思忖了一下又發話了,“既然小兄弟覺得天色晚了,那麼咱們就玩一局金花,比個大小結束這一場怎麼樣?”

    鄭澤聽了之後坐到了剛纔做的那張椅子上,身體很自在地往後仰着,一副十分不在意的模樣問着王辰,用什麼做賭注,要不要也玩一把大的?

    “大,當然大了,不過我倒要聽聽兄弟覺得怎麼纔算大。”王辰面上也保持着微笑,不過這微笑充滿了狡詐。

    “我要你老大的位置怎麼樣?”鄭澤閉着眼睛悠悠地說着,手指還在椅子的把手上有節奏地敲着,顯得十分輕鬆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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