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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章揭底

    鄭澤的話像是平地裏突然驚起的一陣轟天雷一樣,讓賭場一下就炸開了。

    王辰不算個人物,但他是一個老大,這個老大在周禹謹的面前不算什麼,可是在這個二樓的衆人眼裏看來還算是個職位。

    但一個來路不明的鄭澤也敢直接這麼說,不是送死嗎?還是當着王辰的面說的這話,壓根就沒有把王辰放在眼裏。

    王辰聽了這話後也驚訝不已,拳頭已經捏緊了,他的幾個手下聽了這話之後就直接上前去要找鄭澤的麻煩。

    鄭澤坐直了自己的身子,伸手就捏住了一個手下要砸下來的拳頭,輕輕一折,就聽見手骨咯吱的一聲像是斷了一樣。

    鄭澤有兩把刷子,在他上次弄菲兒的時候我就知道了,當時幾個保鏢都沒有制服他,如果不是我提到了他師傅,拿住了他的死穴,那麼菲兒真有可能死在他的手上。

    賭場有規矩,來的人不管你多大牌,不能帶超過三個以上的隨從,其餘的人都在外面候着,所以現在王辰身邊就只有三個人,這三個人一起上都不是鄭澤的個。

    鄭澤甚至都沒有離開過自己的位置,憑着一雙手就把王辰身邊跟的三個小混混給完敗了。

    王辰氣得不行,但是表面上還是保持着淡定,呵斥着自己的那三個手下,“沒用的傢伙,還不快滾,竟然敢在賭場鬧事,我看你們都活膩了吧。”

    王辰的話看似是在訓斥自己人,但暗中是在給自己找回面子,他已經看出了自己的三個手下不是鄭澤的對手,這麼僵持下去,只能丟自己的人。

    而且這是在賭場,要是在這收拾了鄭澤,馮天倫不可能不出手,與其現在動手,讓馮天倫出手呵止駁了顏面,還不如自己先停了這一切,等私下探聽清楚鄭澤的底細再動手。

    不過鄭澤也實在太猖狂了,開口就要自己老大的位置,這換誰誰樂意啊,但是王辰現在還收拾不了鄭澤,一來他不知道鄭澤的底細,二來,鄭澤現在確實贏了方浪五百萬。

    此時王辰的三個手下還是有些不服氣,而方浪也坐不住了,在一邊嚷嚷着讓鄭澤別太囂張了,要不弄死他,不過他也不敢上前去跟鄭澤正面懟,剛纔鄭澤的手段他可是看到了,他現在只能在王辰的身後打打嘴炮。

    王辰這次倒沒有制止方浪在旁邊囂張,倒是馮天倫乾咳了一聲制止了喧鬧。

    鄭澤此時表露出了極其冷靜的神色,一言不發,也不搭理方浪,就看着馮天倫,想要看看馮天倫到底要說點什麼出來。

    而這個時候我也完全迷糊了,鄭澤竟然要王辰老大的位置,之前我心裏一直在懷疑嚴振華幫我的真正目的,現在看來,這背後還真是有貓膩,一個嚴麗竟然只是障眼法。

    有一種被人戲耍的感覺,但同時又期待着鄭澤能真的把王辰跟方浪給幹掉,我雖然對王辰無感,但是這麼久以來方浪能這麼囂張就是因爲王辰在背後撐腰。

    要收拾一個人,最好的辦法除了把他捧到至高點再狠狠地摔下來,還有就是釜底抽薪,從根上徹底斷了他的依靠。

    如果能在同一天讓方浪徹底嚐嚐這兩種的滋味的話,那纔是真的大快人心。

    來不及思考這背後還隱藏着什麼,表面平靜地注視着外面的戲,但是內心早就已經翻江倒海了。

    馮天倫清了清嗓子,站了起來雙手作揖對四方的人說着,“謝各位兄弟今天能來這捧場,這不僅是我的榮幸,也是我們賭場的大幸,但是賭這玩意,任何人都說不準輸贏,本來就是天註定的事,貧富全憑自己的命,輸贏與人無尤,不過今天這場戲也算是精彩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位新起的鄭澤小兄弟就是賭王嚴振華的賭徒吧。”

    鄭澤聽到這話之後,眉心立馬就皺成了一團,臉上流露出了十分緊張的神色,甚至還下意識地往我們這邊看了一眼。

    馮天倫也用眼角朝我們這邊瞟了一眼,不過也沒有拆穿我跟菲兒此時在暗房裏的事,壓住了四周早已經炸開鍋的大傢伙。

    四周的驚異我不用描述,大家也能想到,嚴振華本來已經退隱一段時間了,這次竟然讓了一個賭徒來裝瘋賣傻,確實是在意料之外的事,問題是這賭場的許多人都被鄭澤耍了一個團團轉,一時間都炸開了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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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 同樣驚訝的還有我,我怎麼都沒有想到馮天倫竟然知道這件事,而且還直接當着這麼多的人面說了出來。

    手心不由浸滿了冷汗,牙齒忍不住碾壓着自己的嘴脣,一緊張竟然咬破了自己的嘴脣。

    一邊的方浪還有王辰也驚訝得不行,尤其是方浪,這個時候他才徹底明白自己被耍了,而對手竟然是賭王的徒弟,光是這個名頭就讓他嚇得臉色慘白。

    他甚至不敢想如果王辰再不來,自己如果鬼迷心竅,繼續玩下去的話,還會輸成什麼樣子,會不會輸得屁滾尿流的,好在只是輸了房子。

    想到這裏方浪竟然鬆了一口氣。

    王辰沉默了半分鐘,這個時候也明白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看來方浪只是一個引子,目的是爲了引他上鉤。

    他突然想到了自己剛纔本來打算去夜總會玩玩的,但是突然接到了電話,說方浪在這裏輸得傾家蕩產,要是再輸下去,估計就要自殺了。

    他本來不想管這事的,但是看着那個陌生的號碼心生疑慮,想了想又趕到了賭場,然後就看到了這麼一幕。

    王辰怎麼都沒有想到原來是嚴振華對他動了心思,早就看上了他的位置,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提高了警惕性,看向了鄭澤問他這都是真的嗎?

    鄭澤已經從剛纔的驚愕中回過了味,攤開手裝作無所謂的模樣跟王辰說着,“這有什麼,我確實是他的徒弟,可是這又怎麼樣?誰規定過賭王的徒弟不能來賭場?”

    “確實沒有規定過,可是你是衝着我的位子來的?我記得他不喜歡江湖的打打殺殺,只喜歡錢吧。”王辰嘴角扯出了一抹十分牽強的笑容。

    “對啊,你那個位置不就是可以賺錢嗎?既然話都說到這裏了,咱們還是來賭一把吧,我可聽師傅說了,當年你的技術也不差,不過他沒有機會跟你玩過,現在派我一個小輩來,不知道辰哥會不會在意?”

    鄭澤也不再遮掩,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其實如果沒有被揭穿的話,他可以用一種更爲巧妙的方式贏得這一場的,不過現在看來,一切都陷入了僵局,所以他再做任何的遮掩都於事無補了,索性大大方方地承認。

    不再裝模作樣的鄭澤倒顯出了幾分俠者之氣,看上去很讓人覺得跟之前的樣子有很大的不同,也跟我之前見到的那副呆萌的模樣不一樣,此時他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氣質卻是讓人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

    難道是因爲說出了他是嚴振華的徒弟,所以才一下子有了底氣,我不知道那是一種怎麼樣的感覺,只能繼續觀看着眼前的場景,已經在這裏站了大半夜了,可是絲毫沒有倦怠感。

    這場戲遠比我想象中精彩太多倍了。

    王辰答應了鄭澤的對決,不過他並不想用自己的老大的位置冒險,如果對方是一個無名小卒,那麼他可以一點都不怕,以他的技術可以直接秒殺,但是對方偏偏又是賭王的徒弟,一個不小心那就真的輸得精光了。

    所以他提出了,自己就用五百萬跟鄭澤賭,能贏就贏,不能贏就算了,這老大的位置,可不是說鄭澤贏了就可以答應的。

    “就是我答應,我手下的弟兄也不會答應啊。”王辰說到這話的時候還提高了自己的音量,故意顯露出了自己的氣勢。

    鄭澤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跟王辰分別坐在了賭桌的兩邊,針鋒相對互相對視着,示意曉純發牌。

    兩人這次沒有玩骰子,而是換成了紙牌,玩炸金花,這也是一種特別簡單的玩牌方式,因爲簡單,往往一分鐘就可以決定勝負,所以也算是一種比較常見的賭博方式。

    不過我還是有些擔心,上次鄭澤說過自己可以聽骰子的點數大小,但是他紙牌只有他師傅可以了,所以我還是怕他失利,尤其是看着王辰臉上一副自信的模樣的時候,那種擔心又加深了一層。

    曉純很快就從桌子底下拿了一副全新的紙牌,那是賭場專門定製的紙牌,爲了顯示其專業,每次開新局的時候,都會重新打開一副牌。

    那副牌在曉純的手裏玩的很順暢,她洗牌的時候動作很嫺熟,撲克牌在他的手中被打開成扇狀,隨後又恢復成整齊的一疊,一張張牌在他的指間快速轉動,雙手切牌的動作看得讓人眼花繚亂,像是表演雜技,可是她臉上的嚴肅勁,還有那深邃的眼神卻又把這洗牌洗出了藝術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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