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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兩百六十六章談判

    鄭坤來得很快,一來就跟周禹謹說着,應該是因爲馮晴這段時間壓力太大了,因爲突然增肥了,接受不了那種落差,所以纔會導致了這樣的結果。

    周禹謹一聽就氣得拍桌子,“什麼叫做接受不了落差,她馮晴什麼人我難道不知道嗎?她跟我這麼多年,什麼樣的陣勢沒有見過,怎麼會因爲突然肥胖就這樣。”

    鄭坤聽了之後壓根不敢開口,只能默默地把頭低下,給馮晴準備了一支鎮定劑,給馮晴注射之後,馮晴的情況稍微好了一些,躺在牀上一動不動,沒有一會兒就睡着了。

    而這個時候易陽乾咳了一聲,跟周禹謹解釋着,女爲悅已者容,馮晴也許真的會因爲這個精神失常,這也不是沒有過的例子,說着他還整理了一些網上的案例給周禹謹看。

    周禹謹正煩着,手一揮,直接就把易陽手中的平板給摔了,“少拿這些煩我,那現在該怎麼辦?這事馮家知道了嗎?”

    易陽急忙搖了搖頭,“不知道呢,雖然這事挺大的,但還真不敢亂說,咱們公館有規矩的,不管什麼都不能往外亂傳,大家也都明白,所以沒人敢添亂。不過就怕馮家派人過來看,我就想着要不要先跟馮家通個氣,讓他們有個心理防備,免得這以後出什麼事。”

    周禹謹有些不耐煩地揮揮手,“現在說那些有什麼用,人都成這樣了,你現在就去找最好的醫生,務必是最好的,帶到公館裏,好好給她治療,一個月之後我一定要看到她跟以前一樣,要不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周禹謹語氣裏全是煩躁,易陽也不敢再說什麼,只能按照周禹謹說的做,不過馮家那邊倒是打算瞞着,就怕到時候出什麼差錯,畢竟多一事不如省一事。

    跟周禹謹從海棠園出來之後,周禹謹的情緒一直很低落,埋着腦袋一直不說話,我看着他這個樣子,伸手覆在了他的頭上,然後把他的頭壓在了我的膝蓋上,安慰着他,晴姐會好的。

    “肯定會好的,其實說起來,我都還沒有好好讓她享過福,她就這樣了,我這人脾氣不好,她能跟了這麼久,一直以來都有她的好,可是前段時間她確實變了,在我心裏她一直屬於那種穩重端莊的,可是,可是她現在還會........”

    周禹謹可能是意識到了什麼,並沒有繼續說下去,不過我倒是明白他指的什麼,我也沒有接話,輕輕撫着周禹謹的頭,像是哄孩子一樣哄着他,“別擔心,不是都去請醫生了嗎?肯定會沒事的。”

    周禹謹嘆了一口氣,就靠在我的腿上閉上眼睛休息了。

    看着他好看的側面,我忍不住摸了又摸,生怕自己有天再也摸不到了。

    就在這個時候易陽突然接了一個電話,一接通電話,易陽就急匆匆朝我走了過來,看着周禹謹在休息,又覺得事情緊急,打着手語問我周禹謹睡着了嗎?

    看到易陽着急的模樣,儘管知道周禹謹剛剛睡着,我還是把他給推醒了,易陽剛剛一看周禹謹醒了,就急忙上前報道着,說有人來接陳錢了。

    “誰?”周禹謹一下就從我的身上彈了起來,精神高度集中。

    易陽看了我一眼,猶豫着這種事該不該在我的面前說,可是看到周禹謹沒有什麼防範的時候,又直接說着,“軍委那邊的,剛剛門衛來電話了,說是門口有個人自稱是軍委的人,來找咱們要人。”

    “只有一個人?”周禹謹有些不敢相信。

    “是,只有一個人,不過根據門衛那邊說的,氣場很足,而且他開的車,車牌號全是0,這種號碼一般只有上面的人才會用,所以他也拿不定注意。”

    周禹謹聽了之後思量了一下,就讓易陽把監控給調出來,易陽隨身備着電腦,一聽周禹謹的話,急忙把畫面調到了門口。

    我就坐在一邊,總覺得有些不合適,於是起身說自己先出去,可是周禹謹卻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別急,你幫我分析分析這人什麼來頭。”

    聽周禹謹這麼說,我心裏特別忐忑,最終還是坐下看向了監視。

    城葉公館依舊宏偉壯闊,而此時門口卻站着一個穿着西裝,表現得一絲不苟的男人,男人約莫三十來歲,看起來特別精神,站在那裏有一種特別穩重的氣質,讓人不容小覷。

    門口那羣人每天都會見識到形形色色的人,所以一般也能分得清楚什麼人是真的有料,什

    麼人是狐假虎威。

    而周禹謹看着視頻裏的人的時候,眼睛一下就亮了,“這是楊銘?”

    易陽一聽也露出了狐疑之色,仔細一看之後也跟着附和到說好像是他。

    “快讓他進來,他怎麼會摻合到這件事裏來,這幾天陳錢還老實吧,他情況怎麼樣?”

    “他的情況一直都不錯,因爲你有交代,我們也不敢怠慢了,留在小別墅裏,整日好喫好喝地伺候着,他本人也沒有什麼壓力,在那住了一段時間,每天還樂得自在,甚至還養了一隻流浪貓。”

    我一直都知道陳錢情況不差,不過在親耳聽到易陽這樣講的時候,還是有些驚訝的,這陳錢心態還真是好,被人軟禁了,還樂得自在。

    不過周禹謹卻有些疑惑,問着哪裏來的貓。

    “不知道啊,我聽人說好像是那隻貓自己跑到院子裏去的,我去看過,就是一隻普通的貓,也沒有什麼。”

    易陽的話並沒有讓周禹謹眉頭舒展,相反周禹謹在等待那個楊銘進來的時候,感覺有些坐不住。

    我一直坐在他的身邊,感覺那個楊銘要到了,就說自己去泡杯茶,周禹謹聽了之後點點頭,叮囑着我,泡壺好茶。

    我剛剛走到過道,就看到了一個玉樹臨風的男子朝這邊走了過來,他的臉上掛着淺淺的笑容,似乎並不是來要人的,只是過來跟老朋友敘舊的。

    我不清楚這人的身份,也不敢怠慢了,所以帶着微笑站在原地跟他點了點頭,算是打了一個招呼,他也禮貌地回敬了一個,而後就跟着易陽進去了。

    我帶了彎彎去了茶水間準備着茶水。

    不過我倒是挺好奇,他們之間會談論什麼,這個楊銘又是誰的,所以泡茶的動作也挺快的,弄好了就急忙給他們端了過去,現在周禹謹也不會防着我,很多事都會讓易陽在我的身邊直接談。

    我跟彎彎端着茶進去的時候,周禹謹正跟楊銘說着閒話,兩個人似乎很熟,都在問着對方的近況,壓根沒有提到陳錢。

    看我端着茶走過去,楊銘急忙站了起來從我的手裏接過了茶,跟我禮貌地說着謝謝,我跟他客套了兩句就很自然地坐到了周禹謹的身邊,端了一杯茶遞給他。

    周禹謹的臉上始終掛着笑容,跟剛纔楊銘沒有到的時候的焦慮一點不一樣。

    “你就是外界盛傳的阿蝶吧,把咱們這位主迷得七葷八素的,今天一見,果然不同凡響,確實跟外面的那些庸脂俗粉不一樣。”楊銘雖然說的話是我經常聽見的,可是從他的嘴裏說出來卻顯得很真誠,讓你提不起任何的防範之心。

    “客氣了,喝茶吧,今年才採的雨前龍井,這可是古代皇上專用的茶。”我保持着得體的笑容,示意讓楊銘喝着茶。

    楊銘點點頭說自己早就聞見了,不過這茶跟美人一樣,他都捨不得仔細品,怕品了就沒了,說着他的眼神就落在了我的身上。

    周禹謹聽了之後直起了身子,擡頭看着楊銘,直接問着,“咱們倆也有那麼長的時間沒有見了,說吧,你這次過來是爲什麼?”

    楊銘一聽周禹謹這麼說立馬正經起來,放下茶杯,雙手交叉,很鄭重地跟周禹謹說着,“那我就不繞彎子了,你也不是那樣的人,我今兒來就一個目的,你放了詹森,你知不知道你捅了多大的簍子,你還想把人關一輩子不成?”

    周禹謹聽了之後翹起了二郎腿,把自己的背依靠在了沙發上,以一種極其放鬆的姿態問着楊銘憑什麼?

    看似不經意,但語氣裏卻暗藏殺機,見慣了周禹謹溫柔的一面,突然感覺到周禹謹這個樣子,我倒覺得有些滲人。

    楊銘挑起了眼角,用眼睛斜視着周禹謹,“沒有憑什麼,我就是看在咱們曾經一起做過事,也算有過交情,所以今天來提醒你一聲,你要是今兒把人給放了的話,什麼事都沒有,如果不放的話,明天晚上詹森也會逃離那個地方的,我只是先給你留個臉面,免得到時候雞飛蛋打。”

    周禹謹有些不悅,“雞飛蛋打?楊銘,過了這麼多年,你依舊這麼自負,未必這陳錢是你的私生子,你至於因爲他這麼來威脅我嗎?說吧,到底是誰叫你來的?”

    “我是受人之託,這人曾經幫過我,我知道報恩,如果你不放人的話,我只能跟你真刀真槍幹一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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