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花箋雲浮行 >第四十章 浮華·竹妖陶然
    待辜啓白和雲紅俏離開之後,花安之便看向花箋開口道:“箋姑娘,不知道有沒有興趣同我們一道去見見剛剛那個行兇的男子?”

    “興趣自然是有,只是現下人無蹤影,如何去見?”花箋回道,她自然是有興趣的。

    能在中州盛歡日來殺人,那男子同辜啓白和雲紅俏是有多大仇,多大怨啊。

    花箋雖然自覺自己不是一個喜歡多管閒事之人,但是像這種有似乎頗有趣味性的熱鬧,她還是不介意看一下的。

    “這個箋姑娘交給我們便是。”花風輕笑道,原本他和花安之也只是想在中州開懷的過一過這盛歡日,沒想到居然還碰上了個小插曲。

    剛剛那男子雖然跑了,但是他在那男子身上打下了追蹤符,不管那男子現下身在何處,他和花安之都可以找到他。

    離開茶樓,花箋跟着華安是與花風輕尋着追蹤符的痕跡,直接便到了中州城外的一片竹林之中。

    隨着花箋、花安之、花風輕的到來,原本寂靜的竹林變得張牙舞爪起來,本還算明亮的竹林瞬間染上一層蕭瑟味道。

    竹葉片片飛落,化成萬千翠綠薄刃朝花箋三人而來,橫笛和摺扇先行,形成一道屏障,將那萬千薄刃盡數彈開,不得進他們三尺。

    “我不想同你們爲敵,還請你們速速離開,日後也請不要再幹預我同那對狗男女之間的恩恩怨怨。”竹林深處一道聲音傳來,其語態確實如他開口所言,沒有想要與他們爲敵的意思。

    至於他會有這般動作,大約就是想然花箋他們看看他的本事,他也並非是什麼人儘可欺之輩,他也自有手段。

    “即便是你想與我們爲敵,大約也是不成的,憑你的修爲我們未必對付不了。”花安之淡淡道。

    與花風輕四處遊歷這幾年,他們也見不少靈族,其實靈族之人和人族並沒有多少差別,都是有善有惡,有好有壞。

    所以他們也不想收無辜靈族,若是他們不辨靈族好壞,那麼他們早就對這竹妖下手了,斷不會留到現在。

    其實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靈族和人族是可以共存的,偏有些人心思不純,想利用靈族的本事滿足私慾,而有些靈族則想借助人族提升修爲,達到自己的目的,搞的現在有些人族之人不像人族,有些靈族之人看着又不像靈族了。

    “這人說話這般囂張,看樣子剛剛還沒喫到苦頭。”花風輕笑笑道,隨後摺扇衝出屏障,飛騰而上,似將竹林上方捅除了一個窟窿一般。

    損人的事情,花安之說的稍加隱晦,花風輕則是說的毫不轉彎,也難怪這兩個人可以湊在一起了,花箋如是的想。

    那竹妖聽言,心中氣憤,棵棵竹子張牙舞爪的更厲害了,他大約也知道自己敵不過這兩名除靈師的聯手。

    不過他也並非沒有勝算,因爲他們而來的那個女子似乎是沒有修爲的,這般一想,那些被彈開的薄刃匯聚成兩路,隨後化作綿綿細針將朝花安之和花風輕而去。

    就在花安之和花風輕對賭那兩路綿綿細針之時,那竹妖放出第三路竹葉化成的綿綿細針朝花箋襲去,花安之和花風輕見之,立刻朝花箋而去,他們差點都要忘了,此刻的花箋是沒有修爲的。

    見此場景,花箋並不生懼,她想她以前大約是見慣了這樣的場面的,所以纔會覺得無所畏懼。

    花安之和花風輕的護援還爲至,花箋身上的佩玉便先有了反應,先是釋放出比剛剛還要穩固的屏障,而後那屏障又將那萬千綿綿細針震的粉碎,在也不能凝聚起來。

    花箋看着自己身上那塊佩玉,那塊佩玉是她醒來之後便帶在身上的那塊,雲浮在離開行水鎮的前夕曾將這塊佩玉拿去過一個時辰。

    後來在還給花箋的時候,花箋覺得這佩玉的靈氣更豐沛些,雲浮親自爲花箋佩戴上佩玉,還叮囑她日後萬不可拿下這塊佩玉。

    花箋應了,所以不曾取下過。現在想來雲浮那時候必然是對這塊佩玉做了什麼,所以今日這塊佩玉在花箋遇險時,纔會這般護着花箋。

    又一次知道雲浮的用心,花箋心中喜悅又生幾分,對雲浮,她似乎又想念了幾分。

    “你是稀寶齋的主子?!”那竹妖忽然變了聲音,本就趨於弱勢的竹妖因爲察覺到了花箋的身份心有所動,被花安之和花風輕降服於地。

    在因被自己的術法反噬,口出鮮血,看起來好不可憐。

    “怎麼,本姑娘看着不像麼?”花箋俯首看着竹妖,淡然的問道,隨後又半吐槽道:“鬥法之時最忌諱心有所動,此番這般,你也是活該。”

    “陶然不知姑娘身份,又因私事攻心,是以行事不妥,還請姑娘和二位恕罪。”喫力的半撐起身子,竹妖陶然道,全然沒了剛剛那副‘意氣風發’的模樣。

    “你這變臉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些。”花風輕笑言道,自有幾分譏諷之意的。

    花安之則沒有開口,其實眼前這個叫陶然的竹妖並非是什麼邪靈之輩,至少他在陶然身上看不到什麼煞氣,想來會想動手殺剛剛那對男子,必然是另有隱情的。

    “姑娘,我願以我五百年的修爲和內丹,換取嵐熹自由,還請姑娘能成全。”陶然並未理會花風輕的嘲諷,他雙膝跪於地面,重重的朝花箋磕了一個響頭。

    “你這頭磕的,怕是要折我的壽罷。”花箋看着陶然道,被人這般行大禮,還真是及不習慣的,“你說的嵐熹我並不相識,她也未被我所困,我如何同你去換?若是你要同稀寶齋做生意,那你去稀寶齋便是了,去了稀寶齋,自然會有人同你同你談。”

    “姑娘是認識嵐熹的,嵐熹便是前些時日辜啓白同稀寶齋交換物品的那株幽蘭。”陶然道,言語自有幾分急切,生怕自己的話還未說完便被拒絕了。

    “你要殺辜啓白和雲紅俏便是爲了你口中嵐熹?”花安之忽而開口問道,看來這竹妖會想作惡,確實是有緣由的就是了。

    “他們二人該死,嵐熹對辜啓白一片癡心,辜啓白負了嵐熹便也罷了,可憑什麼他麼二人的幸福還要拿嵐熹要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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