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花箋雲浮行 >第四十三章 丟臉至極
    花箋這一覺一睡便睡了兩天兩夜,黎山門人倒也乖覺,不曾過來打擾。花箋這次也就只睡了個兩天兩夜,往昔,她可是連睡七天七夜的記錄都有。

    這一覺,花箋睡得倒是舒坦萬分,渾然不知道整個九州因爲她回到黎山之事開始沸騰了起來。

    倘若只是一個沒有多少名氣小除靈師,被門派昭告身死之後再度復生,沒有人會覺得有什麼,可花箋不同,這般名滿天下的人物,自然會被世人多關注幾分。

    有人覺得花箋死而復生,定已成妖邪之輩,必要細而查之;有人則覺得既然花漾已登黎山掌門之位,花箋回黎山一事就不該弄的人盡皆知;還有人覺得花箋本來也是黎山掌門候選人之意,現下再度回山,必然會心有所妒,依着花箋的修爲,花漾這掌門之位必然是岌岌可危的。

    雖然整個九州和花箋交好的人不算多,但是花箋的路人緣卻是極爲不錯的,所以九州之人雖然對花箋回黎山一事衆說紛紜,但爲花箋回平安回到黎山的人,遠遠要多餘那些有諸多想法之人。

    只不過這些種種,花箋並不知道,她也沒興趣知道便是了。

    伸了伸懶腰,花箋微眯着眼起身,稍加收拾了一番,這纔出了星月院。

    這兩日的寶丘算是徹底墮落了,這兩日以來,她從頭到尾就只做了兩件事:睡覺,看花箋。

    往昔還在人事之時,寶丘接觸的最多的除了她的父親,便是靈邪,鮮少會有機會和同齡女子這般朝夕相處。如今她跟着花箋,倒是徹徹底底的體會了一把和同女子相處的趣味,不過嘛,這似乎和她見到的,聽到的有所不同。

    畢竟有那個女子會看一個女子看的像她這般兢兢業業,廢寢忘食的?

    這廂寶丘還在神情恍惚,神遊太虛,那廂花箋已經到了去上合殿的路上。上合殿位於黎山靠中間的位置,裏面供奉着黎山的開山祖師央措金身。

    對於黎山的這位開山祖師,花箋素來就不喜歡。在花箋年幼時,言寂玄也問過幾回,爲什麼她會這般不喜這位央措祖師,不過言寂玄問了多次,花箋一次也沒有回答過,言寂玄便也沒在問了。

    關於花箋爲什麼會不喜歡央措,甚至厭惡央措的緣由,花箋也是不知道的,所以她也不知道怎麼回答言寂玄,便索性不回答了。

    其實央措和花箋是差了好幾個輩分之人,雖然花箋沒見過央措本人,更沒有同央措有過接觸,但是對於央措的一些思想和除靈之道以及除靈本事,花箋也是極爲認可的。

    只是每每看到央措的金身,花箋心中那厭惡之意便自然而來然的涌現了出來,就好像是她對央措的厭惡是天生的一般。

    是以,黎山的入室弟子回道黎山師門之後,第一件事便是來拜見一下這位祖師爺,但是花箋在此事上又是個例外,她從來都是能不見便不見。

    好在對於花箋的這般行爲,黎山的那三位除靈天師以及那六位長老都默許了,他們並不在此事上勉強花箋。

    對於花箋的這般特例,自然也有同門心生不滿,可奈何他們沒有那三位撐腰,自己也沒花箋那般的本事,便也作罷了。

    其實這上合殿,花箋本來還是不想來的,但是那六位長老差了式神三次過區請她過來,他們又在上合殿中等了她許久,若她再不過來,委實也有些說不過去了。

    “花箋師叔,安好。”剛行過黎山的道場,便於有黎山小弟子恭謹的行禮道。

    那黎山小弟子是木字一輩的排行十一的木長亭,花箋見過幾次,因爲生得清揚婉兮,性子也很是跳脫,所以花箋對她頗有印象。

    花箋朝木長亭點頭示意,正準備舉步前行,便見着了那小弟子身後的那一羣人,那些人,她似乎是有些眼熟的。

    見着花箋盯着她身後的那羣人看,木長亭便上前再行一禮,不待花箋開口便道:“花箋師叔莫怪,長亭身後的這十幾位皆是來黎山求學之人,因爲錯過了天梯了,所以他們便尋山路而來,被困盤龍之繞,被巡山的弟子發現告知掌門,掌門便差長亭將他們帶了上來,以免困死在盤龍之繞中。”

    看了一眼身後那羣狼狽不堪的人,木長亭搖了搖頭,人家除靈師狼狽,那是和邪靈鬥法都得,必然也是值得尊敬的狼狽。

    但是他們呢,不過就是幾個陣法,便被逼至這般田地,他們這身爲除靈師,這簡直是太丟除靈師的臉了。

    衣裳襤褸,頭髮髒亂,若不是掌門有令,她事先也知道他們的身份,她鐵定只會將他們當作行乞之人,必然想不到他們也會是除靈師。

    要她來說,像他們這般想來求學卻又沒有時間觀念,還不會知難而退的人,直接丟出黎山便是了,也不知道掌門在想甚麼,還要命她們去將這些人接回來。

    “原來你便是花箋姑娘。”木長亭身後,忽而有一人開口道,帶着幾分原來如此意味。

    看了一眼說話之人,花箋微微皺眉,並未理會,朝木長亭點了頭,這才又準備離開。

    “花箋姑娘,在下是封都金氏金不耀,我們在黎山腳下見過的,姑娘忘記了麼?”見花箋舉步要走,金不耀趕忙又開口道。

    黎山師門中人,長相都是極好的,在盤龍之繞遇上的弟子生的俊俏,而這個去引他們出來的女子更是靈動美好。不過他最喜歡見到的還是花箋,這也是他必然要上黎山來的理由之一,現在好不容易又再見到了花箋,他怎麼會甘心就這麼被花箋忽略。

    聽着金不耀這不要臉的介紹,銅鼎之中的寶丘算是長見識了,原來這人不要臉居然可以不要到這種地步。

    金不耀這番話說的,好像花箋姑娘和他很熟識一般,這樣說便也罷了,更不要臉的是金不耀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修爲人品差極,自己年紀又一大把了,兒子還小不了花箋姑娘幾歲,這樣的人竟然還妄想打花箋姑娘的注意?

    簡直豈有此理,這不是在褻瀆花箋姑娘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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