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花箋雲浮行 >第四十四章 恬不知恥
    其實不僅是寶丘長見識了,一同被金不耀長了見識的還有木長亭。

    她就知道這個叫金不耀的不是什麼好東西,之前眼神總是若有若無的盯着她看,被她惡狠狠的瞪了兩眼,纔有所收斂。

    她會帶他們這羣人往道場走,也就是讓金不耀他們丟丟臉面,其他人倒是臉有尷尬之色,頗不好意思,就是這金不耀不覺得丟臉便也罷了,現下居然還敢覬覦花箋師叔?

    這金不耀當真是癩蛤蟆想喫天鵝肉,青天白日做大夢,等會她必然要給這金不耀一點苦頭嚐嚐。

    被金不耀這麼一番介紹,花箋也終於記起來這個蓬頭垢面的人是誰,他身後的那一羣狼狽不堪的人又是誰,比起那日在山腳見到時,這羣人倒是少了不少。不過他們還算是有點運氣的,碰到了黎山的巡山弟子。

    “長亭,我要去上合殿,這便先走了。”看着長亭一臉憤憤不平的模樣,花箋道,雖然想起了那人是誰,但是花箋依舊不把他當回事。

    有的人是一見生,二見熟,三見交。

    對於金不耀,花箋是一見厭,二見更加厭,日後更是不想見。

    這樣的人,花箋犯不着像寶丘和長亭一樣憤憤不平,動怒動氣,只需不予理會,視而不見便是了。若是他恬不知恥,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擾到她,那麼便也別怪她不客氣了。

    “是長亭之過,耽擱了師叔時間,師叔慢走便是。”長亭回道,雖然被金不耀這個恬不知恥的人擾了心情,但是在師叔面前必然還是要有後輩的樣子,絕不能因爲自己心情不好便對花箋師叔有所怠慢。

    “花箋姑娘…”金不耀不死心的喚道,不過餘下的話還未說出口,便被長亭打斷了。

    “我師叔還有要事在身,若是耽擱了,你擔待的起麼?”微微回頭看了一眼金不耀,木長亭厲聲道。這金不耀是看不懂臉色麼?花箋師叔已經這般不耐了,他居然還敢打擾到,這是有多沒自知之明啊!

    被長亭這般厲聲說了一句,金不耀是有些發懵的,在封都,他還從來沒有被人這般訓斥過,而訓斥他的還是一個及笄之年的小丫頭,這若是傳出去,他的臉面還往哪裏擱?

    這般想着,遂眼睛惡狠狠的瞪着木長亭,臉上滿是不悅之色。

    察覺到金不耀的眼神,木長亭只是勾起嘴角,諷刺一笑。在封都金氏,這金不耀必然是地位尊崇的,但是現在是在黎山,自然就要按黎山的規矩來。

    金不耀耽擱了師叔的事情,所以被她制止,這道理便是在六位長老面前,照樣說的通。

    寶丘聽着木長亭之言,心裏暗暗爲木長亭叫好,這懟金不耀的話說得太讓人解氣了,這小姑娘有幾分膽色。

    “辛苦你了。”花箋一手拍着木長亭的肩膀帶着幾分對覺得木長亭委實不的語氣道,畢竟若是此刻引路之人是她,那麼金不耀這羣人,必然早便被她丟出的黎山。

    “多謝師叔關懷,此事是長亭份內之事,並不幸苦。”花箋爲何這般說,木長亭自然明白,雖然花箋師叔平日裏是冷淡了些,不過算起來,這所有的師叔中,也就只有她半分架子也沒有了。

    “若是覺得他們留在黎山不妥,可直接同掌門稟明,若是掌門駁回,你可去找六位長老,若是六位長老也駁回,你可再來見我,我親自動手便是了。”看了一眼金不耀,花箋淡淡道。

    “多謝師叔體諒。”木長亭笑回道,並朝花箋行了一禮。花箋點頭,這才利落的朝上合殿而去。

    看着花箋得背影,木長亭突然生了幾分感慨,這花箋師叔做事也好,說話也好就是硬氣。和花箋有了這麼一番交談,她對花箋也算有了新的認知,她們有些想法太一致了。可惜的是,諸多事情花箋師叔敢說敢做,她卻只敢在心裏想想。

    誒,不易啊,不易啊!

    花箋這麼一番話,讓金不耀的心頓時沉入了谷底,他這才後知後覺的明白花箋對他是真的不上心,也不待見的。

    也因爲有了這樣的認知,金不耀泄了氣,在花箋離開之後,這才規矩老實的跟在木長亭身後。

    不過,對於花箋,他是不會放棄的!

    上合殿中,六位長老分別坐於大殿兩側,雖然他們站像還算端方,但是臉上的神情卻已有了不耐之色,大約是因爲久等花箋,花箋卻未至而生。

    雖然早就習慣了花箋不按理行事,但是這些時日有了花漾的事事盡心,又對他們處處恭敬,花箋這種隨性的態度,他們便越發的覺得不大妥當了。

    “不像話。”枯禪觀正開口說出自己對花箋的不耐,才說了三個字,花箋便出現在了上合殿的店門口,讓枯禪觀禁了聲。

    “不知六位長老喚花箋何事?”一入上合殿的大門,花箋便開門見山的問道。

    才進入上合殿,花箋那種厭惡的情緒便又隨即而起,大約是有了那一半妖靈在身,所以這種情緒比以往都要強烈不少。

    央措怎麼說也是這黎山的開山祖師,她既入了這上合殿,便是再厭惡央措,也會出於黎山弟子的身份,拜上一拜。

    見花箋參拜央措,六位長老便暫先禁了聲,一來是出於他們對祖師爺的尊敬,二來則是難得花箋會主動行禮央措,即便小說的事情再急,也先緩一緩纔是。

    “我們喚你前來,是想與你說關於這屆來黎山求學的世家公子教學的事情。”待花箋行完禮後,枯滄海回道,花箋到底還是來了上合殿,又朝祖師爺行了禮,那麼即使對她再有意見,他們也該往後壓上一壓。

    “與我有何干系?”花箋回道,世家公子的教學之事,向來都是黎山長老和教者的事情,她倒是沒想明白枯滄海的意思。

    “以往來黎山求學的世家公子確實是由我們六位長老以及教者教導,但今年花漾繼位掌門,對教學之事有了一些改變,希望有更多優秀之人可以參與其中,我們商討之下覺得可行,是以喚你過來,希望你能加入此番的黎山教學之中。”枯滄海道,還算是耐心的同花箋解釋。

    雖然,他們對花箋教人之事並不覺得有多妥當,但是花箋是年青一輩中修爲最高之人,他們必然還是希望花箋能參與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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