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花箋雲浮行 >第二章 稀世靈玉
    美人如斯,人間難得。

    但求一見,願折十年。

    若是以前有人與他這般說,他必然會覺得那人是腦子不好使,或是被美色昏了頭腦。但是今日,在見着橋頭的那位素衣女子之後,康天喜終於明白爲什麼以往他不會有那種想法了,因爲往昔他見過的那些女子,她們皆是不夠美的。

    眼前這位女子的美貌,當真是難以形容的,那般奪目的美,讓他見而生畏,還不自覺的生出了幾分慚愧,慚愧自己褻瀆了她的美。

    不過可惜的是康天喜的這份慚愧並沒有在他身上逗留多久,畢竟他可是這寒水鎮袁進聞名的浪蕩公子。

    在他眼中,女人是衣服,是一件可以更換丟棄之物,唯一的區別就是這個女人停在他心中或是留在他身邊的時間長短罷了。

    他康天喜相貌俊美,平日裏又貫回哄的女子歡心,在加上他又是寒水鎮首富康家的大少爺,若是他誠心接近那位嬌媚的素衣女子,應該不會被拒絕吧?

    的這般想着,康天喜便喚了喚身後的貼身小斯,吩咐他讓人停船靠岸,他自當要去會一會這位美人的。

    康天喜的貼身小廝跟在他身邊多年,自然明白康天喜的心思,也沒在多問,便差人去辦了康天喜交代之事。

    事情辦好了,主子有賞,若是辦不好,少不了責罰,他自然不想是後者。

    須臾,畫舫便調轉了船頭,靠了岸停。

    康天喜在家僕的攙扶下下了畫舫,迫不及待的上了岸,然後止步停於美人身側,揚手讓後側的家僕退後三尺,康天喜這才自以爲瀟灑倜儻的開口邀道:“在下康天喜,不知可否有幸請得姑娘一同遊湖,小酌一杯?”

    那女子並未搭理康天喜,這並非是她在玩什麼‘欲情故縱’的把戲,而是她覺得這個叫康天喜的男人,讓她覺得不屑和噁心。

    算一算她從寒地出來也已半月有餘,但她仍不知她爲何會在寒地之中,也不確定自己到底是誰。

    她好像名爲花箋,會這麼認爲,是因爲她的腰間懸的那一塊雕琢得無比精美的佩玉,那佩玉上正面刻着花箋二字,背面卻刻着雲浮二字。

    雲浮不是她名字,沒有什麼原因,她就是知道。

    但是花箋二字,她卻覺得異常親切,所以她纔會有這兩個字是她名字的猜想。

    手指不自覺的磨搓着腰間那塊佩玉,那佩玉的材質那是稀世靈玉,血靈玉。這塊玉應該不是她自己的,因爲她覺得不熟悉,她想大約是這個叫雲浮的人送給她的。

    若是找到這個叫雲浮的人,她就會知道她是誰,在她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了吧?

    花箋花箋,倒是個不錯的名字,既然她不排斥,那麼在找到這個叫雲浮的人之前,她便先用着罷。

    這般想着,應是心中開闊了不少,所以整個又明媚了幾分,額間那抹細碎的花鈿也顯得紅豔了幾分,讓康天喜以及他身後那些家僕呼吸一滯,有了片刻的失神。

    “在下所言,姑娘意下如何?”許久之後,見花箋不答話,康天喜再次問道,聲音之種柔情絲絲,彷彿眼前人便是心上人一般。

    還真是讓人覺得聒噪和討厭啊!

    花箋微微皺眉,越發的嫌棄和噁心這個叫康天喜的人了。這種感覺倒是也有幾分熟悉,似乎以前她也遇見過不少厚顏無恥之人,而她無一例外也是這般的討厭那些人。

    “姑娘?”這般嬌滴滴的美人在前,在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之前,他是不會放棄的。若是被人知曉他康天喜還女子這般毫不留情面的拒絕過,他以後還如何在這寒水鎮魂下去?

    必然會被有些嫉妒他之人嘲笑的,這絕對不可發生在他身上。

    “滾。”花箋開口道,厭惡之意不言而喻。

    若是這個康天喜識趣,就該快快滾蛋,不要再此擾了她的清淨,不然她一旦動起手來,那便怪不得她了。

    花箋是給臉了,但偏偏有些人就是不要臉,動嘴不成,便要動起手來。

    在這寒水鎮,康天喜自小到大都還沒碰過釘子,這頭一遭碰上了,心中自然生了幾分怒意。

    就算是美豔又如何?恃美而驕在他康天喜這裏,可也是有時限的!他給她臉面,她卻這般踩着他的臉面,他就算在喜歡美人,也難以嚥下這口氣。

    美人無骨,多生柔弱,空有皮相,實爲無腦。

    這是康天喜對世間女子的評價的,所以被花箋拒絕之後,他便想動手強硬的將花箋帶上畫舫,想着之後賠了個禮,道個歉,在喝上一杯酒,之後美人必會對他如膠似漆。

    不過花箋可不是康天喜以爲的那種女子,康天喜的手還爲碰到花箋的衣襬,便被花箋一腳踹下了橋頭,一頭墜入河中,河中頓時水花四濺。

    若是一直花箋的想法,主子被人一腳踹下橋頭,身爲家僕的第一反應應該是跳下河去救他們的主子,而不是先對她動手。

    而那些人的做法卻偏偏和花箋的想法背道而馳,莫不是在他們心中,自己的她比他們的主子還要重要?

    既然他們的做法出現了偏差,那麼花箋也不介意幫他們糾正一下。

    看着羣攻而來的那些家僕,花箋臉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一腳一個,全數將他們送進湖中,與他們主子爲伴。

    踢得輕的那些,倒也不遭什麼罪,那些被踢重的,此刻心中懊悔不已,水中的人好歹還是自由的,他們被踢的嵌在了康天喜的畫舫之上,動都動不了,身爲別人的家僕,還真是太難爲他們了。

    睥睨的看了一眼在河水中撲騰的一衆人,花箋眼無波瀾,像是做這件事的不是她一般,舉着步子便準備離開橋頭。

    既然這處不清淨了,那便換一處清淨之地罷!

    看着花箋離去的身影,康天喜越發的生氣,隨即便要對着那羣家僕發怒,可話還沒說出口,便被河水嗆了一大口,這才趕忙閉嘴,而後被他的貼身小廝救上那已然破敗的畫舫。

    “少爺,你先別怒,阿德有事要秉。”待康天喜氣順了之後,名爲阿德的小廝率先開口道。

    “放。”康天喜道,阿德向來是個沉穩之人,此番這般同他說話,必然是有要事要同他說,或許阿德的要事還是關於那個女子的。

    “不知少爺剛剛有沒有看到那個女子腰間的佩玉?”阿德問道,言語中是對那玉有幾分癡迷。

    “那玉如何?”康天喜狐疑問道,被阿德這般一提,他這纔想起,那女子腰間確實有一塊美玉,不比他父親身上的那塊差。

    “那玉乃稀世靈玉,若是我們康府得了此玉,必然天佑康府。”阿德道,言語中皆是肯定。

    “如此,今日作罷,我們現下回去,告知一下父親此事,從長計議。”康天喜道,當即做了決定。

    他父親康長生是個玉癡,若將此事告知他父親,他父親必然也會出手,到時他父親得玉他得美人便是。

    如此,再好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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