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回七九撩軍夫 >第二百一十九章 隔斷重山
    寧省長是災害發生後的第二天早上十點趕到現場的。

    面臨在眼前的任務十分艱鉅。

    汶秀峯附近是非常複雜的山谷型地理特徵,兩山之間一條河,沒有多少平整的地形。

    峽谷地形暴雨還伴隨及其混亂的低空風切變,山谷地形,氣流複雜,氣候惡劣,就算是人會飛,飛進去了也是死路一條。

    這一天又下起了大雨,持續的暴雨,意味着一場更大的自然災害在隱隱成形。

    上空持續暴雨,地形地貌又極其複雜,兩邊都是大山,中間是是大河,山體崩塌,尼石流,即便是從陸路走,冒着餘震和塌方泥石流滑坡的危險,步行的子弟兵危險也很大。

    稍有不慎都會被掩埋。

    當地海撥落差大,山一般在3000米以上,而谷底在1000多米的,而且水面寬,水溫低,人落進去不是摔成肉泥,就是淹死。

    “不管如何,人多力量大,先把路清理出來,看能不能無限靠近災區中心,與他們取得聯繫!”寧省長當機立斷,只得做了個最保守的指示。

    下午的時候,寧墨還是載着林小滿過來了。

    他沒辦法對着林小滿說謊。

    如果事情真的已經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他至少得讓林小滿過來,找一找徐衛國的屍體啥的。

    五千多官兵民兵齊心協力地清理着路面上的泥石,鐵鍬的洋鏟不斷地揮舞着,一段一段的路慢慢地被清了出來。

    林小滿到的時候,他們已經挖到了汶秀峯三十里外的一處山谷。

    寧墨帶着林小滿找到了寧省長的臨時指揮棚。

    “小墨,你怎麼來了?你這孩子,不是來添亂嘛!”寧省長先看到了前面的寧墨,直接就板起臉訓了他一通。

    “爸爸…”寧墨不好意思地回頭看了看林小滿,“我帶着朋友過來的。”

    朋友?

    寧省長的瞳仁立馬收縮成了一個警惕的小點,轉頭上上下下的打量林小滿。

    小小的個子,小小的臉,五官尚且算得上端正,對見多識廣的寧省長來說,這樣相貌的女同志,那是多如過江之鯽,如果站在一個正常男人的眼光來看,林小滿這樣的容貌並不出色和具有吸引力。

    可是偏偏,自己的兒子一頭撞了進去,明明知道不可能,還是願意全心全意的喜歡她。

    寧省長畢竟是身居高位之人,自控能力極強,見林小滿擡頭看過來的時候,他瞬間便斂了所有不喜的情緒,換成了一種長輩見到小輩時那種關切親和的表情。

    “你是小墨的朋友?”

    “對,寧伯伯,我叫林小滿,我男人帶兵進了汶秀峯,聽說這裏山體滑坡,掩埋了不少村落,交通也中斷了,我擔心他,所以就央求寧墨帶我過來看看。

    伯伯請不要怪責寧墨,他也出於想幫朋友的一片熱忱。

    我知道你們現在很忙,我儘量不吵人,不給你們添亂,配合你們的行動,您讓我和寧墨先留下,好不好?”

    林小滿一臉懇切,靈動的眼裏滿是央求。

    寧省長瞧着這樣一雙眼睛,拒絕的話在舌尖轉了轉,隨即緩緩點了一

    下頭:“我可以答應你,你要記住,一切聽指揮,不要私自行動。”

    “好,謝謝伯伯。”

    寧省長讓人帶寧墨和林小滿去安頓,因爲這裏是荒野,食宿條件都是極差的,因爲突降大雨的原因,衆人睡的地方,才用竹竿支起了一片一片的油布勉強遮下雨。

    在這裏,無論你是省長還是民兵,都是住在野地裏的。

    林小滿過去的時候,那些持續挖泥挖了快八個小時的官兵民兵全都換了班,勉強啃了幾口冷麪饅頭又灌了幾口水之後,就累得再也支撐不住了,徑直栽倒在油布下的地上就睡過去了。

    他們的身上,沾滿的泥,臉上,手腳上也全是泥,根本看不出原本的長相。

    睡姿也風格迥異,橫七豎八的。

    帶林小滿過去那名武警是得了寧省長的指示的,一路都在留心觀察林小滿的表情,可令他驚異的是,林小滿對於這樣的住宿條件絲毫沒有排斥,見到那些累極而睡,橫在走道上的兵們,她也生怕會踩着他們,小心翼翼地踮起了腳尖。

    她的眼中,除了欽佩,就是疼惜。

    最後,他們終於在走了十幾分鍾後,找到一個沒人睡的犄角旮旯安置了下來。

    林小滿把包袱放了下來,學着睡着的那些人一樣,抱了捆幹稻草往地上一鋪,直接就坐了上去,就地一歪,打算先休息一會兒。

    她鋪的時候,把寧墨的牀也鋪出來了,還扔了一條牀單過去。

    寧墨見她毫無顧忌的躺地就睡,半點心理負擔也沒有,心裏突然涌起一種奇怪的感覺。

    輕輕地躺在她旁邊的幹稻草上,寧墨的眼睛睜得老大。

    她的呼吸漸漸變得均勻而綿長,已經進入了夢鄉之中。

    寧墨翻了個身,細細地看了看她的臉,也慢慢地閉上了眼,假寐了起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寧墨醒了過來,發現林小滿已經坐了起來,一臉古怪地望着他。

    “寧墨,你做什麼美夢了?瞧你笑得,像是挖了座金山似的?”

    寧墨的耳根一熱,轉眼間就紅透了。

    他不過是想到林小滿就睡在旁邊,他就把後面的幾千個男人會忽略掉了,想象了兩人是單獨躺在鳥語花香的草地上,任陽光傾灑,歲月無憂,只感覺到歲月靜好。

    私心裏,想要這樣的時光久些,更久些。

    一天挖了三十多裏,可是接下來這一天,卻只挖了十里,越是靠近汶秀峯,那塌陷的面積就越大,道路上沉積的泥石就越厚,難度就越大。

    挖到第三天的時候,離着受災的村落,還有足足十二三裏地。

    三天了,裏面的人就算還活着,餓也該餓得不行了。

    這最後的十幾裏地,幾乎是以緩慢的程度在攻克。

    又勉強往前推進了三四里地,就耗了一天一夜,到第四天的時候,汶秀峯側峯突然全部滑了下來,把正在工作的幾名官兵埋在了裏面。

    雖然及時的刨了出來,可還是有兩個人窒息了。

    看着這兩名年輕武警紺紫灰敗的臉,林小滿毫不猶豫地蹲了下去,打算給他們做人工呼吸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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