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三個錦衣衛和十來個保安拼死抵抗,想要阻止這些人瘋搶當鋪,可是根本沒有什麼作用,被人家一哄而上幹翻在地。
“礙手礙腳,幹掉他們。”
在一個矮小中年人的指揮下,這些亂民就想把受傷保安和錦衣衛弄死,以免他們干擾自己這些人幹正事。
就在萬分危險之時,一道人影出現在受傷的錦衣衛面前,只見此人手中繡春刀閃過一道寒光,頓時又五六個人被他一刀腰斬。
這一刀實在太兇悍,當時就把很多人嚇傻,可是不等他們反反應過來,此人手中繡春刀再次橫掃一刀。
“嘭……”
一道白光閃過,數十人瞬間被刀氣震飛,其中有幾人身體直接被震爆,現場一片血肉橫飛。
“什麼人如此兇悍,大家一起上。”
到了這個時候,亂民們不再遮掩,在兩個人統一指揮下,向來人發起衝擊。
來人是一個英俊的年輕人,他甩甩繡春刀上的鮮血,目光冰冷的看着撲上來的人羣,再次緩緩舉起繡春刀,繡春刀上寒光閃閃,能清楚看出時不時還有刀芒閃爍。
刀芒不是一般人能練出來的,如果稍微懂行一些的人,早就應該能看出來人身份不簡單,武功更是超一流。
“如果有人再上前一步,全部去死。”
繡春刀閃着冰冷的寒光,大此人語氣更加冰冷,幾個字出口,讓在場那些人都感覺後背發涼,空氣都似乎要凝結一般。
俗話說,好言難勸該死鬼,正是指眼前這些亂民。
雖然他們心裏開始產生恐懼,可是停頓片刻後,他們依仗人數上的優勢,再次舉起手中兵器慢慢靠近來人。
來人不再廢話,繡春刀突然連續揮出數刀,將前面十幾人瞬間擊斃當場,隨後揮刀殺入人羣。
在此人面前,剛纔還嗷嗷怪叫的人羣,此時都成了待宰羔羊,根本沒有還手之力,片刻時間,地上已經躺倒一大片。
此人勇猛遠超亂民的想象,看着同伴成片倒下,剩下兩百多人被嚇肝膽俱裂,哪裏還敢再戰,紛紛轉身潰逃。
“砰砰……”
突然一陣槍聲傳來,夏完淳率領他麾下一千緝私隊趕到,迅速將這人包圍。
幾乎同時,南京都指揮也率領五千軍兵趕到,將此地圍的水泄不通,一隻鳥都無法飛出去,
夏完淳擡頭看看在人羣中大殺四方的那位叫道:
“羽大人殺雞焉用牛刀,您暫且退下,讓兄弟們用子彈侍候這羣叛逆。”
此人正是西廠督主兼反貪司主事羽化田,聽到夏完淳叫他,羽化田立即退出戰鬥。
夏完淳一聲令下:
“所有燧發槍射擊。”
“砰砰……”
一陣槍聲瞬間響起,作亂人羣紛紛中彈倒地,沒有被擊中的開始四下潰逃。
可是哪裏還能逃得掉,五分鐘不到的時間,一個能站着的都不存在,除了兩個躺在地上哀嚎的中年人,全部被擊殺當場。
羽化田這次也是來江南,主要任務是幫助夏完淳打擊走私的,沒有想到竟然遇到亂民搶劫當鋪。
“劉大人,派人將我們受傷的兄弟送去治療,立即分兵去保護各處當鋪。”
“是,大人放心,我們絕不允許此事再次發生。”
羽化田不但是西廠督主,還兼任改組後的督察院主事,一品大員落在他手裏都會身不如死,小小的南京都指揮在他面前大氣都不敢出。
南京都指揮不敢怠慢,急忙抱拳領命,剛要送受傷人員去治療,王萌此時掙扎着爬到羽化田面前請罪。
“大人,我們該死,讓朝廷蒙受巨大損失,請大人責罰。”
羽化田還沒有說話,另外兩個還能動的錦衣衛也跪在羽化田面前:
“大人,我們無能,請大人責罰。”
羽化田雖然冷漠無情,但也要看什麼事情和什麼人,剛纔錦衣衛拼死保護當鋪他都看在眼裏,知道他們已經盡力。
“啪啪”
羽化田伸手點住他們身上把兩個穴道,暫時幫他們止住傷口流血,才扶起三人:
“你們沒有過錯,咱家已經看到你們寧死不屈,現在跟隨劉大人去養傷,咱家會在青龍指揮使面前爲你證明,去吧!”
羽化田一番話,頓時讓幾個受傷錦衣衛熱淚橫流,都說西廠督主羽化田不近人情,現在一看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謝督主大人饒我等不死,不過屬下還有件事要回稟,這家當鋪掌櫃貪生怕死,主動交出金庫鑰匙,請朝廷不要重用此人。”
王萌謝過羽化田後,又把當鋪掌櫃貪生怕死的事情告訴了羽化田,羽化田不禁鄒鄒眉頭:
“你們先去治療,咱家會查清楚的,絕對不會放走一個壞人,來人帶他們去治療。”
“是”
南京都指揮立即命人帶王萌幾人和那些受傷的保安去治療,隨後分兵去保護其他當鋪。
看到他們將受傷的錦衣衛和保安送走,夏完淳拉着羽化田的衣袖走進當鋪檢查受損情況。
“公公,我們進去看看。”
羽化田雖然是公公,但沒有太監喜歡別人這麼叫自己,他回頭看看夏完淳,夏完淳此時才發覺自己說漏了嘴,急忙微笑解釋:
“哎呀不好意思,在下這個稱呼有些不妥,請大人見諒。”
兩個人已經合作很久,配合相當默契,羽化田對眼前這個神童還是很看好身爲,對皇上看人的眼光也更加欽佩。
當鋪裏一片狼藉,掌櫃倒在地上人頭和身體已經分離,不過庫房的鐵門暫時還完好,看來裏面金銀和龍幣並沒有遭到哄搶。
看到地上掌櫃的屍體,夏完淳不禁搖搖頭:
“交出鑰匙還是被殺,又是何必呢!”
羽化田冷哼一聲:
“哼,像這種貪生怕死之輩,是咱家遇到也不會饒他。”
兩個人說話間,外面又有人到來,正是江蘇巡撫諸諸胤錫和南京知府,看到當鋪被打砸,這二位的臉色立刻變的蒼白。
大明龍幣發行第一天就出這麼大的亂子,萬一聖上追究下來,任何人都承擔不起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