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她還看過,據說,男人的下半身和腦子是分開的,他們可以很愛一個人,也可以在別的女人身上單純的發泄慾望。
是真是假,她不懂,可她如今,只能用這個來讓自己清醒了。
身上有個地方,流過了曖昧,疼的火辣!
就像她此時的心,剛對他有了懵懂的愛意,卻也明白這愛意中,會有殘忍。
而閉着眼睛的他,兩道渾濁的血淚從眼角滑向了他下巴,當腦海中的兩個女人重合後,他竟然是又恨又愛又無奈。
他早該想到,縱然剛解開封印他毫無記憶,可他卻對安兒的身體,根本不排斥。
爲什麼會這樣?
明明這張臉,送了他去死,可他竟然無恥低下的,完全把控不了自己的獸性,在她身上馳騁。
看不到安兒那張臉後,他竟然那麼血脈噴漲!
如果真如單軼所說,無怨不成夫妻,那究竟是那個雅水在怨他,還是他在怨她?
雖然記憶還未完全記起,他甚至還憶不起他們口中的皇帝和蔚悼王的長相,但他卻能明白。
他當初似乎是想死的,就像……
死後,他這個人才會完整一般。
而他,究竟是被什麼人封印的?
記憶中,他爲何要說那句話:不愧是你,力道夠強。
她究竟是什麼人。
藍冰兒的前世,朱汐,當真就是他所愛之人?
可又是因爲什麼,他到死都沒和她成親?
……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陸以川終於停下動作。
慾望釋放,理性迴歸後,看着白安安那張蒼白擰巴的小臉,那張一直冷峻如霜露出了惶恐。
白安安擡起手趕緊抹去了眼角的淚。
陸以川剛準備說些什麼,可她卻淡淡的搶先道:
“叔……這一次的術,比以往幾次都疼,如果我的高燒不能趕緊退下,我會恨你的。”
當她把這話說出口後,她才知道,其實自己真的一直挺堅強。
以前,別人說她災星,拿她父母的死開完笑,她都不會哭,如今區區一件被陸以川泄慾的事情,她更是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於是,在陸以川恍惚之時,她還鼓起腮幫子做了個鬼臉,笑了笑。
“安兒我……”
“下不爲例,以後我會努力保護好自己的身體。”她打斷了他的話。
言外之意,不會給他第二次這麼讓她委屈的機會了。
第一次看到白安安時,他記得,她坐在地上,捂着腳上的傷口在哭。
可之後,她或許是察覺到了一些陰氣,她哭喪的小臉能在頃刻變了模樣。
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他那時還不知她家庭是何情況,卻從她的衣着,知道她大概算窮苦。
接着,他就看到她不拘小節的,在地上挖了一把新土,朝着自己的傷口狠狠就是一抹。
隨着她小口呲開,泥土倏然堵上了她的傷口。
之後她擦着臉上的眼淚,一瘸一拐的走去一顆小樹前,從上摘下幾片葉子,硬生生的讓葉子的濃綠把她鞋襪上的血跡染的渾濁,直到看不出來。
走的那一路,她一直在舉着腦袋做鬼臉,偶爾還會指着天空那變化莫測的雲,比個形狀。
等她回了家後,家裏只有一個年過六旬的爺爺,爺孫倆相依爲命。
被蛇咬,她捱了頓訓,可她卻一直在嬉皮笑臉,還問她生氣的爺爺,啥時候可以喫到很甜的杏子。
那時候他覺得,這個姑娘,有點意思。
明明心裏委屈,卻在重要的人面前,裝出一種粗枝大葉的模樣。
她與他記憶裏突現的女子,千差萬別。
他有些排斥記憶,卻不排斥她。
當現在,他又看到她的鬼臉後,他卻不知該作何表情。
他知道,她不想讓他知道她的難過。
許是他的表情太過糾結了,白安安癱在牀上,兩隻手悄悄的遮住了隱私的地方,可嘴裏卻在說:
“不愧是叔,現在我覺得我腦袋清醒了不少,您幫我再量下體溫好嗎?”
陸以川沉下了眸,緊蹙的眉擰成了死結,他語氣帶着抱歉:“怪我就怪出來,別藏着。”
但陸以川這麼說後,她覺得自己裝不下去了。
陸以川,太可怕。
盼着他猜測她心思的時候,他卻刻意逃避,裝做不明不白。
而她很想掩藏自己情緒之時,他往往總是一針見血。
她讓他幫她量體溫,無非是想給自己一個安慰。
若是體溫低了,那她就要在睡覺前,讓剛纔的事情過去,她就要自我告誡,那只是以陰化陽,幫她調理身體的禁術,對她有了好處……
心裏,或多或少會平衡一點吧。
陸以川這麼犀利,簡直掐死了她所有的想法。
她一切全靠猜,他什麼都不說,她從哪裏怪?
還有,應該要怎麼怪?
打還是罵?有用嗎?
其實……
她不敢生氣,她很沒用的怕和他生分。
反正以前做也做了,只是這次,出現了些別的狀況罷了。
她選擇,平息情緒,不去計較。
於是她誇張的把臉頰鼓成了包子,眸光暼開,她想要坐起來,?帳笆帳白約骸?br/>
就在她剛挪了挪身子之時,她看到牀單上的一些血跡後,整個人都怔住了。
白安安倒還知道,女子第一次經人事會有落紅,如果第一次的春夢是她的第一次,那她並沒見紅。
她本以爲陸以川是鬼,還稱這行爲是“以陰化陽”,大概她的身子沒破吧。
可後來她在網絡查詢過後,才知道有些女人,第一次也不會見紅。
但現在,看着牀單上那星星點點的血,她沒敢去想那是落紅,她伸出手下意識的碰了碰自己的大腿內側。
竟然是……
被撐裂了。
之前他劇烈的舉動,在腦海中還久聚不散,驀地她奮力平靜的心,還是亂了。
牀單上的血,自然也嚇了陸以川一跳,他眸光陡然一驚,手下意識搭在了白安安的腿上,“我看看!”
磁性的嗓音帶着顫和驚慌。
她推開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