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刻,我心痛如絞,只覺得我的世界已經天翻地覆了,眼前這個冷血無情的男人殺了我唯一的女兒,我要殺了他,我要爲瑩瑩報仇
我雙眼發紅地從地上迅速爬了起來,出其不意地用鐵鏈纏住了司徒爵的脖子,淒厲地叫喊着。
“司徒爵,你不是人,你竟然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殺,你這個畜生,我要殺了你給瑩瑩報仇”
我扯着鐵鏈開始用力,此時的我可能已經瘋了,喪女之痛讓我喪失了理性,只想讓司徒爵去死。
司徒爵似乎沒預料我會來這麼一招,驚訝過後,他狠狠瞪着我,儘管他的臉色已經被我勒得通紅,可他的神情依舊是那麼狠戾。
“陳小蝶你殺了我那個野種也不會活過來了”
“司徒爵,你該死”
我發了狂一樣地尖叫,手中的鐵鏈勒得司徒爵在翻白眼了。
“爵爺”
旁邊跟進來的兩個人見此情況,立即上前來拉開我。
我在瘋狂之下力氣非常的大,他們費了好大的勁才拉開了我,把司徒爵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爵爺,您沒事吧”
那兩個人把不斷咳嗽的司徒爵給拉到了一邊,擔憂地問着他。
司徒爵朝他們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他沒事。
過了許久,司徒爵的咳嗽停止了,他拄着柺杖重新走到我的面前,用十分陰狠的口氣對我說。
“陳小蝶,光憑你剛纔想謀殺我,我就可以讓你死個不下十次了,可你欠了我那麼多,我不會讓你死得那麼容易的”
“你殺了我的瑩瑩,還想怎麼樣”
我跪在地上聲嘶力竭地衝他哭喊着,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落在我的身上。
“我要你嚐嚐我曾經所受的痛苦,我要你連死都不能”
司徒爵用無比冰冷的眼神看着我,嘴角得意地勾起。
“來人,把她送到礦場做苦力,告訴礦場的主管,不要讓她死了”
“是,爵爺”
那兩個人很快過來把我從地上拽了起來,一路把我強行拖了出去。
在經過司徒爵的身邊時,我沒有跟司徒爵求饒,只是木然地任由那兩個人把我拖出了這間黑暗的屋子。
瑩瑩死了,我已經萬念俱灰,接下來無論司徒爵將怎麼對我,我也不會有任何的反抗。
哀莫大於心死,我是死是活,自己已經不在乎了。
我最後被那兩人帶去了礦場,交給了那裏的主管。
那兩個人和主管說了幾句便先行離開了。
主管並沒有叫人把我身上的手鐐腳鐐拿下來,叫了人,把我拎到了一堆石頭面前,叫我搬石頭。
礦場上的工人都是男的,就我一個女的,而且司徒爵把我當成了囚犯,在我手上腳上綁了那麼重的鐵鏈,我根本沒辦法逃走。
我喫力地搬起了一塊大石頭蹣跚地走着,彷彿是一具行屍走肉,裏面已經沒有了靈魂。
我的腦子裏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起來,只是這麼機械性地搬着石頭,來來回回,不知多少次,直到再也搬不動爲止,跌坐在石碓裏,
“起來,起來,不幹活想偷懶啊”
我坐下來沒多久,那個主管就走了過來,對我怒目開口。
“爵爺可是吩咐過了,今天不搬完那堆石頭,你就別想喫晚飯”
呵又是司徒爵,他簡直就是個可怕的惡魔
曾經在我印象中,那個對我呵護備至的司徒爵已經死了,現在的司徒爵是個徹徹底底的惡魔
“不喫飯就喫飯”
沒有了瑩瑩,我生無可戀,決定死了一起去陪她。
她沒有我陪着,一個人走黃泉路會害怕的。
“這裏不是你說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
那個主管冷笑一聲,叫人把我從地上拉了起來。
“帶她下去受罰,只要她肯認錯了,就放她回來繼續工作。”
我沒有反抗,任由那兩個人把我拖到了一個像刑房的屋子裏。
屋子裏的牆上掛滿了形形色色的工具,像是懲罰不聽話的工人的。
那兩人把我架到了屋子裏的一個十字架上把我牢牢地綁在了上面。
其中一個人取下牆上的鞭子,不說一聲便朝我的身上招呼過來。
“啊“
我一個沒忍住,撕心裂肺地叫出了聲,等回神過來,身上已經沁出了一層冷汗,我的衣服也被抽壞了,白皙的肌膚上出現了一條長長的血痕。
那個人一點也不手軟,還沒等我緩過勁來,第二鞭已經重重地抽打在我身上了,痛得我幾乎昏死過去。
這是司徒爵授意他們對我用刑的嗎我不想去想,因爲是不是他授意的已經不重要了,我對他的感情現在只剩下恨,就像他恨我一樣恨他。
“你認個錯就不用捱打了,我說你一個女人幹嘛要那麼倔強呢”
幾鞭下去,那個沒拿鞭子的人忍不住開口勸我了。
“你一個女人受不了鞭刑的,我不妨告訴你,以前有兩個不安分的工人被活活打死了。”
“你們打死我吧,我不想活了。”
我難受得閉上了眼睛,對他們喘着粗氣說。
我已經不想活了,現在確切地來說,我很想死。
“你“
那個勸說我的人顯然沒想過我想尋死,他皺眉古怪地看了我一眼,然後示意那個打我的繼續用鞭子招呼我。
鞭子一次次抽打在我的身上,我痛得已經沒有任何知覺了,最後因爲體力不支,徹底暈了過去。
“怎麼辦,她暈過去了,會不會出人命”
我雖然昏迷了,但意識還算很清醒,我能清楚地聽到那兩個人的對話。
“不管了,這是主管吩咐下來的,要是出了事情,就讓爵爺去處理主管吧。”
另一個人將鞭子狠狠甩在了地上,大聲吼完這句話便扔下另一個人跑了出去。
“喂,你等等我,別扔下我啊”
那人低低喊了一句跑出去的人,然後自己也急匆匆地跟了出去,好像怕麻煩上身一樣。
之後,我就聽不到他們的聲音了,我人也徹底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