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張比女人還要美麗的臉龐,精緻得讓我找不到形容詞來形容他的臉。
瑩瑩的樣子完全遺傳了司徒爵的精緻,若是隨了我,也只是長相普通罷了。
我一下子驚呆地愣在了那兒,似乎忘記了司徒爵跟我說的話,視線裏只剩下他那張完美絕倫的臉。
“怎麼,看到我的樣貌,你對我迷戀了嗎”
突然,司徒爵十分譏諷的聲音把我從混沌中拉回了現實裏。
“不”
我慌亂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再次垂低了頭。
“啊爵,我沒有騙你,我和你有個女兒,她叫瑩瑩”
“住口你的謊話我早已聽夠”
還沒等我把話說完,司徒爵便憤怒地暴吼了一聲。
“你會和我有孩子,騙誰呢,陳小蝶那個野種一定是你和姓炎的生的,我不知道你和姓炎的之間發生了什麼,不過我告訴你,我不會拿錢替你們的野種治病”
原來他是這麼看我,認爲我的。
“呵呵”
我維持着跪坐的姿勢,悲涼地冷笑了兩聲。
“啊爵,不管你信不信,我沒有騙你,你可以去查,你一查就什麼都知道了。”
瑩瑩確確實實是司徒爵的女兒,只要司徒爵和瑩瑩做個親子鑑定就知道了。
“陳小蝶,我爲什麼要聽你的話,按照你的意思去做”
司徒爵把我的話當成了譏諷,惡毒地詛咒着。
“一個野種活在世上幹什麼,還不如早點死了算了”
啪,這時候我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用力擡手打了司徒爵的臉,眼中有着悲憤的淚光在閃爍。
“司徒爵,你太過分了”
那也是他的女兒啊,他怎麼能詛咒自己的女兒去死呢
司徒爵被我打了以後有點發懵,好久纔回過神來,臉色鐵青地狠狠瞪着我。
“我罵她野種怎麼了,她就是你和姓炎的生得野種,她死了也是活該,這就是你背叛我的代價”
“司徒爵,瑩瑩她不是野種,她是你的女兒”
司徒爵的詛咒像是惡毒的魔咒一樣,在我的耳邊不斷迴盪着,激起了我心中強烈的憤慨。
“她是野種,不是我女兒,陳小蝶”
司徒爵冷冷看着我狂亂的表情,突然詭異地勾起了嘴角。
“告訴我,現在那個野種在哪個醫院,我要叫人去弄死她”
他眼中的殺意是那麼明顯,明顯到讓我身心懼怕起來。
“啊爵,不可以瑩瑩是你的女兒,你殺了她一定會後悔的”
我太瞭解司徒爵的爲人了,他說要殺了瑩瑩就一定會殺了瑩瑩,絕對不會跟我開玩笑。
我慌了,心亂如麻地爬過去抱住了他的一條腿,也許太過慌亂的關係,我絲毫沒發現自己抱住的是他那條曾經受過傷的腿。
“陳小蝶,放手”
他的臉色比之前的更
加難看,額頭上的青筋在突突突地跳,令他那張俊美無雙的臉龐染上了幾分猙獰之色。
我無助地衝他拼命搖頭,眼中的哀求之色盡顯。
“我最後跟你說一次,放手”
司徒爵彷彿在極力忍耐些什麼,咬牙衝我暴怒地吼了一聲。
“我不放放過瑩瑩,我就鬆手”
我此刻也顧不得司徒爵把我怎麼樣了,我心裏只有瑩瑩的安危,心裏只有一個瘋狂的念頭在叫囂着,那就是我決不能讓司徒爵去傷害瑩瑩
這也許就是作爲母親的一種本能吧。
“陳小蝶,這是你自找的”
還沒等我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我就被司徒爵大力揮開了,側身倒下去的時候,額頭磕到了茶几的桌角上。
砰的一聲,我眼前一黑,之後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處在一間黑暗的房間裏,我感覺到自己的手腳被綁住了,額頭上的傷在隱隱作痛。
我試圖動了一下手腳,黑暗的房間裏便傳來叮叮噹噹的聲音,好像是鐵鏈捆住了我的手腳。
我不用猜也知道是司徒爵把我關到這裏來的,他那麼恨我,當然不會讓我好過。
只是我昏迷之前司徒爵說要殺了瑩瑩,我害怕他此刻已經派人去把瑩瑩給殺了。
“瑩瑩”
我嘴裏無意識地呢喃着瑩瑩的名字,我在意的東西真的很少,瑩瑩是我最在意的。
我不知道司徒爵真的殺了瑩瑩的話,我還有沒有勇氣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一連幾天,我都被關在這個黑暗的房間裏不見天日,司徒爵似乎有意想囚禁我,折磨我,讓我受盡痛苦。
每天按時有人會給我送來喫的東西,我不認識那個送飯的人,每次他來跟我送飯的時候我跟他求救,懇求他放我出去,但他很明白地告訴我,如果沒有爵爺的同意,這裏沒有人敢放我出去。
漸漸的,我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憤怒的絕望。
司徒爵在這裏算什麼,算土皇帝嗎爲什麼所有人都要聽他的,對他唯命是從
後來我才明白,司徒爵要誰死是一句話的事情,他那時候跟所有人嚴明過,誰要是把我放跑了,那個人就要替我去死。
房間裏的黑暗讓我弄不清楚外面是什麼時間,我也不知道被司徒爵囚禁了多久,久到我已經快到絕望的谷底時,他卻赫然出現在了我的面前,臉上依舊戴着那冰冷的銀色面具。
“你把瑩瑩怎麼了”
我看見他拄着柺杖進來,不由得拼命扯着手腳上綁住我的鐵鏈,衝他怒吼。
“關了你一個月,你居然沒死。”
司徒爵居高臨下地俯視我,他看我的眼神像看一個垃圾那般厭惡。
“你不要逃避我的話,回答我的問題,你把瑩瑩怎麼了”
我下意識地去忽略司徒爵看我的眼神,因爲他那樣的眼神會讓我心痛。
“我派人把她給殺了,你滿意了嗎你和姓炎的所生的野種已經死了”
司徒爵一個字一個字無比殘忍地對我說着,令我的理智一瞬間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