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了十多天後,我終於找到了下手的機會,在給他換衣服的時候,我偷偷順走了他的手機。
“不許逃跑,否則後果自負”
司徒爵戴上面具出去之前,他還不忘每天來一次例行警告。
“我知道的。”我低眉順眼地恭送他出去。
司徒爵冷冷看了我一眼,然後坐車走了。
而我則拿着從他那裏順來的手機,很快回到了自己住的房間,並把房門反鎖了。
我迫不及待地拿出他的手機給唯伊打電話,可他的手機有屏保,我試了好幾次,也沒解鎖出來。
如果不能把他的手機解鎖了,那我豈不是白拿了他的手機
不行,我不能就這麼放棄了,這或許是我唯一可以和外界求救的機會,失去了這次機會,我或許就會被司徒爵永遠困在這裏了。
我不死心地用司徒爵的生日繼續試,結果都是一樣。
司徒爵究竟把屏保的密碼設置成什麼了
猛然間,心裏突然竄上一個古怪的念頭來,憑着這股念頭,我輸入了自己和司徒爵結婚的日子,結果居然解鎖了。
我真是弄不明白司徒爵到底是怎麼想的,明明不愛我,卻把手機屏保的密碼設置爲我和他結婚的日子。
但此時此刻的我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也幸好我把唯伊的手機號碼記了下來,不然我還真是求救無門。
電話響了一會兒便被人接通了。
“喂,你是誰”
唯伊疑惑的聲音在電話那頭清晰地響起。
“唯伊,是我。”我儘量壓低聲音跟她開口。
“我時間不多,只能跟你長短短說,瑩瑩還活着嗎”
我最擔心的還是瑩瑩的生死。
“瑩瑩在醫院裏啊,我叫季承晏派人暗中保護着瑩瑩,你就放心吧。”
唯伊肯定很奇怪我爲什麼那麼問,但她沒有跟我問原因,而是直接告訴了我瑩瑩的近況。
唯伊是不會騙我的,那一定是司徒爵騙我
這樣的認知忍不住讓我喜極而泣。
瑩瑩還活着,真是太好了
“小蝶,你是不是在哭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司徒爵哪個混蛋欺負你了”
唯伊聽出了我語氣裏的不對勁,不禁急急地問我。
“唯伊,司徒爵他囚禁了我,他也不相信瑩瑩是他的女兒,還藉此來羞辱我折磨我,我逃不出這裏,求求你,唯伊,你能過來”
還沒等我跟唯伊求救,被我反鎖的房門突然被人打開了,房間外站着的人讓我瞳孔緊縮,渾身戰慄,差點把手機都給掉到地上去。
司徒爵不是已經出去了嗎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
難道是他發現自己的手機不見了,纔回來找的嗎
一時間,我就那麼呆愣愣地站在了那兒,不知道該給出怎麼樣的反應纔對。
“喂,小蝶,你怎麼不說話了,出什麼事了嗎”
唯伊在電話那頭的大喊聲我已經無暇顧及了,因爲司徒爵拄着柺杖正一步步朝我走過來,即使他臉上戴着
“你在跟誰打電話求救”
司徒爵拄着柺杖很快走到了我的面前,從我的手裏輕而易舉地搶走了他的手機,而我只是傻愣愣地站在了那兒,不發一言。
“喂,小蝶,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倒是說句話呀。”
得不到我回應的唯伊還在電話那頭衝我大喊着。
“不用喊了,她現在不方便聽你的電話。”
司徒爵對着手機冷冷地說了一句,便要掛電話,卻聽電話那頭的唯伊憤怒地大罵出聲。
“司徒爵,你這個混蛋把小蝶怎麼樣了快點讓小蝶聽電話”
“她的事不需要你來管,你還是好好管着你的季承晏吧”
司徒爵顯然聽出了唯伊的聲音,極爲不耐煩地冷喝一聲,便掛斷了電話,也斷了我跟唯伊求救的機會。
“陳小蝶,你能耐啊,居然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偷了我的手機跟外人求救我更沒想到你能解鎖我的手機,還認識季承晏的老婆,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他將手機放在了自己的上衣口袋裏,隱在面具後的鳳眸沁着森冷的寒意。
“臨走前我是怎麼對你說的,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嗎”
“不,我不是”
我囁嚅地往後退了兩步,生怕司徒爵一個不高興,又會來掐我的脖子。
“被我抓了現行,還敢在我的面前狡辯”
我慌亂無措的解釋讓他更加的誤會我,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無比冷戾的弧度。
“既然你自己要找死,那就別怪我了”
說完,司徒爵微微側頭,對身後站着的兩個人使了個眼色。
“你們把她一起帶走。”
“司徒爵,你想幹什麼”
我驚恐地看着過來抓我的大漢,總覺得這次司徒爵對我是徹底動了殺心。
司徒爵沒理我,命令完那兩個人後,他拄着柺杖先行走了出去,而那個兩漢很輕鬆地就制住了我,把我拖了出去把我硬塞上了車。
“你想要把帶到哪裏去”
我縮在後車座上,與渾身冒着陰冷氣息的司徒爵遠遠的,一顆慌亂的心更加的無助。
這裏我人生地不熟的,如果我被司徒爵賣了,還有活命的機會嗎
“到了你就知道了,陳小蝶。”
司徒爵用無比陰冷的目光盯着我,“是你自尋死路,不要怪我”
“你要殺了我嗎”
我因他的話而更加的害怕,終究無助地低泣出聲。
在得知瑩瑩還活着的消息後,我一點也不想死。只想好好活着救瑩瑩的命。
“哼,殺你太便宜你了,我要你過得生不如死”
司徒爵不再看我,而是側頭看向了窗外,冷笑出聲。
“我說過要折磨你的,讓你過得生不如死,我會很快樂的。”
是啊,他的快樂全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上的,我又怎麼能奢望他會放過我呢。
思及此,我不再沒用地哭泣,決定想辦法從半道上逃走。
機遇往往伴隨着危險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