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爵拄着柺杖率先下了車,接着我被前面的兩個人用力扯下了車。
我雙腳上有限制我行動自由的鏈子,使得我根本跟不上那兩個人的步伐,只好踉踉蹌蹌地被他們拖着走。
他們一行人上了二樓的包間,司徒爵拄着柺杖率先推門走了進去。
“哎呀,爵爺您可算來了,我還以爲您不肯賞我的光呢。”
包間裏有一個看起來像個暴發戶的中年肥胖男人,他的脖子上掛着粗大的金鍊子,肥胖的手指上也戴滿了金戒指,看見司徒爵進來後,他肥胖的臉上堆滿了油膩的討好笑容。
司徒爵沒有給他任何的迴應,只是淡淡地對他點了點頭,然後拄着柺杖坐到了飯桌邊。
“爵爺,您喝茶。”
見司徒爵坐了下去,那人殷勤地拿起茶壺給他倒茶,討好的意味十分的明顯。
“放着吧,我自己來。”
然而司徒爵並不領他的情,示意他把茶壺放下,他有話要對他說。
“是,爵爺。”
那個胖男人訕訕地笑了一聲,放下了茶壺,有些拘謹地坐了下來。
這樣的人在外人面前一定是橫着走的,可他在司徒爵的面前卻一點也不敢放肆,可見司徒爵的勢力真的很大。
“你之前開出的條件我答應了。”
司徒爵把手裏的柺杖放在了他伸手可以拿得到的地方,斜眼冷冷看着那個一臉緊張的胖男人,淡淡開口。
“除此之外,我格外贈送你一件禮物,算是我對你的一點小小心意。”
“爵爺,您真是太客氣了。”胖男人誠惶誠恐地把司徒爵恭維了一番,然後眯着小眼睛算計地問他。
“不知爵爺要送我什麼禮物呢”
聽到這裏,我心裏不禁咯噔了一下,臉上再次佈滿了慌亂之色。
司徒爵不會是想把我當作禮物送給這個胖男人吧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寧願去死
“她。”
司徒爵沒有回頭,而是擡手指了指站在他身後,被兩個男人架住的我。
“爵爺,這女人是”
聞言,那個胖男人眯着小眼睛上下把我打量了一遍,皺眉。
我的容貌只是普通而已,大概胖男人是看不上我。
要是他看不上我,說不定我就可以逃過這一劫了。
我在心中這樣暗暗祈禱着。
“我聽聞你有失眠的老毛病,這個女人是個香薰治療師,她能用精油輔助你睡着。”
司徒爵不緊不慢地跟胖男人介紹起我,態度始終冷冰冰的,沒有任何的起伏。
聽完了司徒爵對我的介紹,我看見那胖男人看我的眼神變得十分的微妙起來,好像被司徒爵說動了,要接受我這個禮物。
而我本身是個人,不是什麼禮物,所以我反對司徒爵把我當禮物一樣送給別人。
這時候,我也知道了他在車上對我說的那兩句話是什麼意思了。
他要我生不如死,果真是這樣。
“司徒爵,你不可以這麼做,
我慌亂地大喊出聲,此刻我的心裏比任何一刻都要來得恨他。
“你自己說了你是我的女奴,那我處置自己的女奴還要過問你的意見嗎”
他不屑地冷哼一聲,繼續和那個胖男人說話。
“我給了你最優惠的價格,又給了你一個禮物,我要的東西呢”
“爵爺要的東西我怎麼敢不給呢。”
那個胖男人訕笑了一聲,然後從自己的公文包裏翻找出一份十分陳舊的地圖交給了司徒爵。
“這是我祖上留下來的一份藏寶圖,據說這裏面蘊含着豐富的寶石礦脈,我要是有爵爺您這般的能力就自己開採了。”
他的言語裏多多少少透露着一點惋惜。
“如果真如你所說的,我不會虧待你的。”
司徒爵辨別了一下地圖的真僞後,叫一旁的手下收下了。
“謝謝爵爺。”
胖男人似乎沒預料到司徒爵會許諾將來給他好處,不禁感恩戴德地說了一聲謝謝。
“好了,事情談妥了,飯我不吃了,帳結在我名下,這頓算我請你,她送你了。”
司徒爵談完了事情,迅速拿着柺杖支撐着地面站了起來,對那個胖男人擺擺手,示意他不用送自己,便要轉身離開。
“啊爵,我不要”
看見司徒爵要走了,我忍不住哀求他把我帶回去。
“我以後再也不會偷你手機跟唯伊求救了,求求你原諒我這一次,帶我一起回去吧。”
我無疑是被司徒爵變相賣給了一個陌生的男人,而且完全是免費的那種,這樣的認知讓我無盡的害怕與恐慌。
“陳小蝶,是你自己要尋死,我爲什麼要成全你呢”
他停住了離開的腳步,冷冷地看了我一眼,那一眼滿是冰冷無情,冷得我心都寒了。
“你就不能看在我們往日的”
我還想哀求他,他卻非常不耐煩地打斷了我。
“我和你沒有往日情份,因爲你在我眼裏,始終是個玩物而已。”
玩物
這是我第二次從他嘴裏說出我是玩物的話,心已經痛到了麻木,可依舊會痛。
是啊,我在司徒爵的眼裏就是個玩物而已,我卻不自量力地想用往日的情份哀求他放我一馬,我真是太天真啊。
最後,我不發一言地目送走了司徒爵一行人,正傷心之際,那個胖男人開口了。
“還看什麼呢,爵爺已經走了,你以後安心跟着我吧,只要你能根除我的失眠,我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對不起,這位先生,我不能跟你走。”
我回過神來,側頭對那個胖男人使勁搖了搖頭。
“你放我走吧,我會感激你的。”
“放你走”
胖男人很古怪地看了我一眼,接着又哈哈大笑起來。
“你是爵爺送給我的禮物,我就那麼輕易把你放走了,豈不開罪了爵爺”
“我會給你報酬的,比如我可以想辦法治好你的失眠症。”
我想了想,決定跟他談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