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的下巴還被他用力捏着,因此我喫痛的表情看上去有幾分楚楚可憐,眼角的位置泛着晶瑩的淚花。
“不知道我是什麼意思”
聞言,司徒爵用一種非常古怪的眼神看了我半晌,好像要看透我的本質一樣,詭譎而可怕。
“你一方面和我糾纏不清,揹着我卻和姓炎的小子暗中偷情,你不就是嘴上說一套,心裏是另一套嗎”
此刻我終於聽明白他話裏是什麼意思了,他還是抓着過去的事情不肯放,想要狠狠羞辱我,讓我在他的面前哭泣顫抖,來滿足他那樣變態的報復欲。
“爵爺,我還是那句話,我和炎哥哥之間清清白白的,沒有你想得那麼齷齪,我也沒有背叛你。”
他三番兩次地誤解我,我也不想跟他解釋了,反正我無論怎麼解釋,他也不會相信我的。
心若痛得麻木了,那什麼都無所謂了。
“炎哥哥你叫得可真親熱啊,陳小蝶”
他捏住我下巴的大手改爲抓住了我的半張臉。
“你口口聲聲跟我辯解你和姓炎的小子沒什麼,只可惜死無對證,你休想讓我相信你這些鬼話”
說完,他厭惡地一把將我推到了車窗上,痛得我差點哭出來。
但讓我更痛的還在後面,他從衣服口袋裏拿出白色的帕子擦着摸過我臉的那隻手,那一根根修長的手指被他用手帕來回地擦拭着,好像在擦什麼精美的藝術品一樣,格外的讓人賞心悅目。
擦完後,他把手帕隨手往半開的車窗外一扔,厭惡得如同像是在扔垃圾一樣,讓我看了,心裏痛得厲害。
我想,他更想扔掉的是我和他的過去吧,他這樣的人在過去與我扯上了關係,那無疑是他的恥辱。
而那些和他在一起的美好過去,卻是我最珍視的美好回憶。
回到了司徒爵的別墅,剛進大門便見喬安安急匆匆地跑了出來。
“啊爵,你沒受什麼傷吧”
喬安安很自然地挽住了司徒爵的一條手臂,神情十分擔憂地看着他,眼睛裏流露出一種女人對男人獨特的癡迷。
我在心中暗罵了一句喬安安惺惺作態,更討厭她看着司徒爵的目光,而我卻什麼也不能做。
“沒事,你怎麼還沒睡”
司徒爵衝她微微一笑,然後摘下了臉上的銀色面具。
“我擔心你,睡不着啊。”
這時,喬安安故意露出一抹俏皮的神色,將頭靠在了司徒爵的胸口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充滿了挑釁之色。
“沒有你在我的身邊睡着,我會不安心的。”
我聽了喬安安這話,不禁詫異地擡頭看向司徒爵,想質問他這是怎麼回事。
可話到嘴邊,卻什麼聲音都發不出。
我被他囚禁的四個多月裏,他和喬安安已經睡在一張牀上了嗎他們之間是否
我不敢再想下去了,不然我一定會把自己給逼瘋的。
我處置完了她,立刻上去陪你。”
司徒爵極其溫柔地看了喬安安一眼,令喬安安羞澀得點了點頭,站直了身體,不着痕跡地狠狠瞪了我一眼,然後極爲優雅地轉身上了樓。
我此刻被嫉妒啃食得快體無完膚了,我捏緊了拳頭,突然衝司徒爵冷冷一笑。
“爵爺,你想怎麼處置我把我重新關起來嗎還是給你的未婚妻當傭人使喚”
我的語氣很衝,完全不像平時的那個我。
原來嫉妒會讓女人變得醜陋,是真的。
我的心裏燃燒着一股濃烈的怒火,燒得我理智全無,腦子裏驀然只剩下一個非常可怕的念頭。
我要殺了喬安安
“我不會把你再囚禁在黑暗的地下室,那樣對孩子不好。”
他冷冷一笑,面上並沒有外露過多的情緒。
“雖然我對這個孩子一點也不期待,但我爸媽卻很期待這個孩子,你還是住在你的下人房,做你之前的工作。”
“你的身邊不是有喬安安了嗎難道還要我來伺候你嗎”
聽了他這話,我忍不住譏諷他,眼裏一片發紅,是氣的。
“飲食起居上自然用不着你伺候,不過我有生理需要,安安身體不好,我不方便和她親熱,而你是最好的替代品。”
他漫不經心地說着,狹長的鳳眸內一片漆黑,卻把我氣得渾身發抖。
“我不是喬安安的替代品你要發泄就找別的女人去,我是個孕婦,你簡直是禽獸不如”
我再也忍受不了他的羞辱,情緒十分激烈地吼了回去。
我陳小蝶不做任何人的替代品,我就是我
“你已經過了頭三個月的危險期了,伺候我不會發生什麼危險。”
看見我露出絕望痛苦的表情,司徒爵卻愉悅地勾起了嘴角,露出了顛倒衆生的魅惑笑容。
“你受孕期間不是很享受的嗎如今我主動願意碰你了,你該感到榮幸纔對”
“啊”
聽到這,我失控地尖叫了一聲,然後想也沒想地一巴掌狠狠打在了他如玉般的俊臉上。
等我反應過來,司徒爵的側臉上已經清晰呈現出了鮮紅的巴掌印,他的眼眸陰沉得可怕,如同暴風雨即將來臨。
“我我”
我剛纔是憑着一股怒氣打了他,如今回過神來,我嚇得六神無主,不斷後退地想要逃跑。
我這一巴掌下去,司徒爵肯定暴怒了,我如果不趕緊逃走的話,我會被他直接撕碎的。
可我還沒來得及跑,司徒爵卻已經伸手抓住了我,薄脣抿得死緊,一雙狹長的鳳眸內沁出猩紅的殺氣。
我聽到他開口,聲音低沉緊繃,透着無形的壓迫力。
“陳小蝶,誰給你的膽子讓你打我的”
“啊爵,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
面對那麼可怕的他,我沒骨氣地跟他求饒了。
“不是故意的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司徒爵咬牙切齒地衝我低吼,像極了一隻即將要撕碎獵物的暴躁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