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後被嚇醒了,睜眼一看,外面已經天亮了,而司徒爵在我睜開眼睛的一剎那,他也睜開了眼睛,一臉擔憂地看着我。
“你做噩夢了”
“嗯。”
我輕輕點了點頭,並不打算告訴他我夢見了什麼。
好在他也沒繼續追問下去,而是伸手幫我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柔聲說。
“別怕,夢都是相反的。”
不,夢不是相反的,而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想是自己太過於想念那個死去的孩子了,纔會夢見他。
“啊爵,你放開我好不好我要起牀了。”
鎮定下來後,我明顯感覺他早上特有的興奮,不好意思地低聲開口。
“還早呢,陪我再睡一會。”
他將我擡起的頭按了回去,啞着聲音,眸中跳動着兩簇小火焰。
“不要動來動去的,不然我保證不了自己會對你做出些什麼。”
聞言,我立馬停止了掙扎,有些可憐巴巴地看着他。
“啊爵,我要上班啊,你放我起牀好不好”
有時候女人在男人面前示弱,可以有意想不到的結果。
“該死的,別用這種眼神求我。”
他突然低咒了一聲,還沒等我弄明白他什麼意思呢,他便雙手捧住了我的臉,一個炙熱的吻便那麼壓了下來,吻得我毫無還手之力。
“以後不準用剛纔的眼神看別的男人。”
一吻結束,他粗喘着緊緊抱住了我,在我耳邊咬牙威脅着。
“嗯。”
我別無選擇地乖巧點點頭,我已經不是什麼不諳世事的女孩了,我深知男人早上的危險性,如果不肯乖乖點頭答應他的話,他一定會對我霸王硬上弓。
他抱着我很久才調勻了呼吸,不過聲音依舊沙啞。
“別去工作了,在家好好陪着我,瑩瑩的醫藥費不需要你負責。”
“不,啊爵。”
對於他這個霸道至極的要求,我明知道反抗不了他,還是反抗了。
“我不要做一隻被你囚禁在華麗牢籠裏的金絲雀,我有我自己的生活,自己的私人空間,甚至是自己的工作,我不能那麼病態得去依賴你,如果你有一天發現我不好,不要我了,我又該怎麼辦呢”
我沒膽說出自己始終要和他分開的話,他現在有病,不能去刺激他。
“不會有那麼一天的,小蝶,我永遠需要你。”
他衝我搖了搖頭,十分不贊同我的話。
“我不想你那麼辛苦,我最不缺的就是錢,我能給你和瑩瑩最好的物質生活,不必你辛苦地工作來養活你和瑩瑩。”
他的理念和我的理念從來不在同一水平線上,他不能理解我,而我也同樣不能理解他。
我們之間的溝通一直存在着問題,不管是六年前還是六年後,這和我們不是同一類人很有關係。
“啊爵,你不是也有自己的工作嗎你的工作是尋找最好的寶石礦脈並開採它們,得到最好的寶石,從中取得財富和心靈上的滿足,而我給客人香薰治療的時候,可以瞭解他們的心靈深處,用言語安慰他們,溫暖他們,這就是我的心靈滿足,我很喜歡這份工作,正如你自己喜歡自己的工作一樣。”
我的話讓他深深皺起了濃眉,盯了我好一會兒後,他好像妥協了。
“你要去工作可以,不過我要跟着你一起去。”
他這話說跟不說完全是一個意思嘛。
我頓時氣得說不出話來,他跟着我一起去上班,那還有什麼客人敢找我服務,他這擺明了就是想時時刻刻監視着我的一舉一動,讓我沒有一點逃離他的機會。
他的病情似乎越來越嚴重了,如果不去找心理醫生醫治的話,我相信他對我的控制慾會越來越變態的,而我也會在他越來越變態的控制慾下感到無比的窒息。
“啊爵”
我試着再想跟他講道理,他卻不聽了,而且極爲獨裁地開口。
“你要麼帶我一起去上班,要麼你不要去上班了,留在家裏好好陪着我吧。”
這是他給我的選擇,沒有第三條路可以選擇。
我暗暗咬了咬牙,對於他的強勢霸道,我沒有反抗能力,只能屈就。
“好,我帶你一起去上班,現在你能放開我了嗎”
“行,我們一起起牀。”
他伸手揉了揉我的頭髮,很快放開了被他牢牢禁錮了一夜的我。
我一得到自由後,立即裹着被子下牀找睡裙穿上,轉頭的瞬間,發現他全身赤裸地慵懶坐在了那裏,正一瞬不瞬地坐在那裏看這我穿衣服,嘴角微勾帶着寵溺的笑容。
“你你把睡袍穿上。”
我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面色漲得無比的通紅,忙撿起地上的黑色睡袍扔到了他的身上。
他怎麼能這麼不要臉呢。
他接住了我扔給他的睡袍,依舊是嘴角含笑,慢條斯理地把睡袍穿在了他身上。
“小蝶,我腿腳不方便,你扶我去浴室洗漱吧。”
他將雙腿移下了牀,朝我伸出了雙手,一本正經地開口。
我有些無語,走過去抓住了他的大手,讓他撐着我的肩膀站了起來,一步步攙扶着他進了浴室。
“小蝶,幫我刮鬍子。”
進了浴室,我像一個女傭一下伺候着他洗漱,而且他還得寸進尺要我幫他刮鬍子。
“你自己刮,萬一把你弄疼了,你會怪我的。”
我把電動剃鬚刀還給了他,開始給自己洗臉刷牙。
他那張臉完美無瑕,萬一我弄出一條血痕,那完全是破壞他整張臉的美感。
“小蝶。”
他不滿地皺眉,乾脆伸手把我抱到了洗手檯上,把電動剃鬚刀重新塞給了我,十分霸道地命令。
“給我刮鬍子,不然我在這裏要了你,讓你今天沒辦法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