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伯略顯生疏地交代完了陳莎莎,便轉身去了醫院。
陳莎莎望着豪華空蕩的季家住宅,蒼白的小臉上寫滿了憤恨。
季承晏把她的家弄得家破人亡,她父親跳樓自殺了,她母親被關在大牢裏還沒有放出來,她的那羣不省心的親戚瓜分了他們家所有的財產。
季承晏,你的心怎麼能那麼狠?我好恨你,更恨董薇那個賤人!
一切都是因爲她,你纔會對我們陳家動手!
將自己素白的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陳莎莎氣得全身在發抖。
季承晏,我不會就這麼跟你認輸的!你想董薇那個賤人在一起,下輩子都沒可能!
季承晏住了幾天醫院,很快就出院了。
回到自己住的地方,看見陳莎莎居然在,季承晏直接氣笑了。
老爺子這是存心要跟他過不去是嗎?不僅把這個惡毒的女人從警察局裏弄了出來,居然還有膽子把人送到他的地盤上來!
老爺子果真把他當死的了!
“來人,把她給我扔出去!”
季承晏用無比厭惡冰冷的眼神瞪着陳莎莎,大聲喊着傭人。
“季承晏!”
陳莎莎握緊了拳頭,沒有掩飾恨意的眼神是那麼的惡狠狠。
“你爲什麼要毀了我們陳家?我爸跟你有什麼仇,你要逼着他跳樓自殺?”
“這個得問你自己啊,你自己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裏清楚!”
季承晏不耐煩地冷笑,細長的桃花眼中充斥着陰戾之色。
“陳莎莎,我警告你,你如果還敢對董薇出手,我讓你媽死在牢裏。”
陳莎莎這個女人太惡毒了,她差點害得柳唯伊沒命,這筆賬他一定要好好和她清算!
“季承晏,爲了董薇那個水性楊花的賤人,你要殺光我們陳家所有的人嗎?”陳莎莎的身體抖得更厲害,惡狠狠的眼神好像要喫人一樣。
“怎麼說我也給你生了一個兒子,是你們陳家的大功臣,你要把我趕出去,也要看你爸同不同意!”
陳莎莎知道自己對上季承晏毫無勝算,但她有季元這座大靠山,她爲什麼要怕季承晏!
“不要拿老爺子威脅我,老爺子的手伸不到我的地盤上!”
季承晏狠戾地眯了眯眼,徹底失去了耐心。
“把她給我丟出去,還有把她的東西全部給我扔出去!”
老爺子?哼!
惹毛了他,他一定讓老爺子整日臥病在牀,什麼事情都做不了!
抿了抿殷紅的薄脣,季承晏帶着一身的戾氣上了樓。
這種該死的日子他過夠了!
傭人們很快按照季承晏的命令把陳莎莎拉了出去,並把她的東西一併扔給了她。
無情的鐵門把狼狽的陳莎莎阻隔在了外面。
這次陳莎莎沒有吵,也沒有鬧,而是彎腰收拾着自己的東西,眼神無比的陰狠毒辣。<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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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承晏,你會後悔今天把我趕了出來,他日我一定要你季家家破人亡!
她手裏的王牌就是自己生的兒子,目前她只能忍辱負重,等她兒子獲得了季家的繼承權,她一定要季家的那對父子好看!
“老爺,少奶奶被少爺趕出去了,目前正在祖宅,家裏打電話過來跟我說了。”
季伯接了季家祖宅打過來的電話後,急匆匆地跑進來跟季元稟告。
“你去安排一下,跟陳莎莎找一個好的地方讓她住下,叫她不要鬧事,等我出院後會給她一個交代的。”
季元想了想,如是說。
“是,老爺,我馬上去辦。”季伯很快明白了季元的意思,應下後,出去了。
那個陳小姐,實在不合適和小少爺待在一起。
待季伯走後,季元很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陳莎莎那個女人野心很大,而且心術不正,他活了一大把年紀,怎麼會看不出來,所以他把孫子留在自己的身邊撫養,爲的就是不讓陳莎莎有機會教壞他。
他們季家的繼承人,必須是最優秀的,人生不該有任何的污點!
而季承晏此時根本不知道自家老爺子又擺了他一道,他洗了一個澡,換上了乾淨的襯衫和西裝長褲,看着鏡子裏那個異常憔悴的自己,自嘲一笑。
沒有柳唯伊在身邊,他果然過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低頭瞥見白襯衫上那兩個縮寫的英文字母,季承晏的眼神一下子變得無比的溫柔,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着那兩個黑色的英文字母,嘴角扯起一抹非常愉悅的弧度。
這可是用柳唯伊的頭髮繡的,他記得那晚她不小心把她的頭髮纏到了他的鈕釦上怎麼也解不開,那模樣滑稽極了,後來用刀才割斷了那一縷頭髮。
現在想來,當時他叫司寧去辦的那件事是多麼的明智,要不然他身邊就沒有思念她的東西了。
“柳唯伊,你的心裏還是有我的,對嗎?”
伸手蓋住了自己胸口前的黑色英文字母,季承晏擡頭迷茫地盯着鏡子裏的自己,喃喃出聲。
曾經有多甜蜜,現在就有多痛苦。
柳唯伊,縱然我以前辜負了你的一腔愛意,讓你狠狠受到了傷害,可你對我的懲罰也該夠了吧?我真的很痛苦……
接下來的半個月裏,一切看上去風平浪靜,暗中那隻對付龍傲天的黑手也暫停了動作,沒有再針對龍傲天,可龍傲天知道,那個人藏在了暗處,肯定會找個最好的機會,一擊擊垮他。
柳唯伊沒事絕不會出門,出門必帶着保護她的小弟,因爲這是龍傲天給她安排的,他怕自己出事。
柳唯伊雖然不喜歡自己出門需要那麼大的陣仗,但她知道龍傲天這是爲她好,她不能拒絕。
季承晏和柳唯伊偶遇過一次,偶遇自己心愛的女人,季承晏自然上去百般糾纏,可柳唯伊繼續在他面前裝失憶,那厭惡的眼神,令季承晏心裏疼得發堵。
這個該死的女人,還在跟他裝失憶,以爲他真的不知道她已經恢復記憶了嗎?
最後,兩人自是不歡而散,背道而馳地走向相反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