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來了,李導!”
“小梁,喝幾口,剛纔演得很不錯,好好舒緩一下精神。”
身爲導演的李南池,在喊“咔”之後,是親自端着一杯水,遞給了演完【秀芹訣別】這場戲的女演員梁玲。
剛纔這種情緒激昂的戲,對於演員的精神而言是一種消耗,有一些代入過深的演員,甚至於要好幾天才能從中走出來。
“李導,我沒事兒,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梁玲喝了兩口水,不自覺的猶感覺眼淚從眼角流下。
“你演得很好,恭喜你,你的戲份就此殺青了。”
李南池說着,叫來了劇組的服裝組長,這會兒她沒有事,出於同爲女性的原因,可以兼職扮演起一個“知心大姐”的角色,來安撫梁玲的情緒。
至於他自己,還要繼續拍完【攻打平安縣城】這場戲的後續尾巴。
這些尾巴戲有不少:
例如,城樓化爲灰燼後張大彪帽子一扔,從身後拔出大砍刀的出擊衝鋒......
再例如,老李一個人倚靠在山炮旁的失魂,在秀芹墳墓前的內心傾訴......
另外還有,八路各方面的舒爽,以及鬼子方面的爆怒。
等等這些的後續戲,都需要李南池這位總導演的安排和佈置的。
當下,這些的收尾戲,一共是拍攝了兩天的時間。
兩天後,李南池是上門感謝了一下平遙古城牆管委會的主任,感謝劇組在這段日子拍攝期間,管委會方面給予的幫助。
接下來,《亮劍》劇組再次開啓了轉場,轉場的下一站,則是晉省太谷縣,這裏,是劇中楚雲飛的團部所在地。紅星劇組是準備在這裏,拍完發生在楚雲飛團部的一應戲份!
這就意味着,楚雲飛的飾演者張廣北即將是迎來一波密集戲份;也意味着,剛剛完成一波高密度戲的李友兵,能夠在接下來的國軍戲碼中休息一段時間。
對於演員而言,這也算是一種變相交替式的勞逸結合了,讓李友兵、張廣北這些個《亮劍》中的主要角色,能夠演一段時間,再在劇組裏休息一段時間。而休息的時間,就是爲下一段的密集戲做出準備。這樣的一種方式,也是爲了讓劇中的每一個主要演員能夠有所調整。
整個九月,紅星劇組就在這種交替式休息的拍攝模式下不斷的往下推進着。
兩個月的轉場拍攝下來後,九月底,李南池在一個洗完澡後,往電子秤上面一站後,就發現自己體重是掉了有六斤。
看着磅秤上的數字,李南池拍了拍肚皮,頓時就有些唏噓。
如果說,演員們還能因爲戲份的安排,可以實現輪流休息的話,那對於他這位導演而言,那每天眼睛一睜就是需要工作。這照了一下鏡子,李南池感覺自己眼圈有些泛黑。當然,因爲是野外拍攝了兩個月的時間,整個人膚色也已經是變黑了不少。
從澡堂出來後,看到劇組餐車上豎起來的喜迎國慶彩旗,李南池猛然的意識到一件事:明天就是國慶了啊。
當下,李南池掏出手機,向劇務發了一條語音短信:“劇務,通知一下,明天國慶了,劇組休息三天,大家疏解一下精神,咱們四號再拍。”
當下的國慶到來,李南池是決定給自己放一個小假了。
所以眼下,李南池決定鬆緩一下每日拍攝的節奏。
接到李南池的語音短信之時,另一邊,負責劇組日常生活的劇務,是正坐在辦公桌前做表。
作爲一名主管生活的劇務,他相當於是一名生活大管家,意味着當下劇組所有人的喫喝拉撒,都需要他來跟進。
隨着手機“嗡嗡”了兩聲,點開語音消息之後的劇務,頓時歡快的站了起來。
這在外喫灰了兩個月,是終於有假期了!
............
晉省距離京城並不遙遠。
給自己放了三天假的李南池在下了高速,途徑一家花店的時候,讓司機停下了車。
“店員,一個花束。”
“好的,先生,您真有眼光,這是我們國慶特別紀念花束。”
原本坐着的店員,臉上頓時就洋溢出了笑容,這既然是國慶特別紀念款花束,價格自然也是與年份數字平齊的。高昂的價格下,這每售出去一束,店員自然是可以獲得一筆不小的提成的。
不過,對於這種精神消費品的價格,李南池一向並不在意。
在三個店員的捆綁之下,一束大花束在二十多分鐘後精緻的成型。
李南池接過手,這份量還不輕的,畢竟是費用不菲。
拿着花,汽車駛入魅藍湖的家門前。
“叮咚!”
“叮咚!”
李南池讓車停在了家門之外百米遠的地方,這從車上下來後,他也沒有直接掏鑰匙,而是伸手摁了兩下門鈴。
聽到門鈴聲響,姜苗苗從二樓房間裏探出腦袋,驚喜的發現李南池手上拎着大花束,站在門下。
“呀!你怎麼回來了?”
說着,姜苗苗一路溜達下來,給了李南池一個猛女衝撞般的擁抱。還好李南池眼疾手快舉起了雙手,不然這一捧大花束估計會被衝扁。
“我是老闆,也是總導演,這國慶來了,我給自己放一會兒假,誰有廢話說。嘍,給你。”聞着熟悉味道,雙手上舉、身體被抱住的李南池,笑了。
進了屋後,白胖的崽子正在地攤上面拿腳丫跌跌撞撞踩着移動的掃地機器人,猛然見到了人高馬大的李南池走進來,轉頭看,臉上還有點兒懵逼。眼下還沒反應過來之際,就感覺自己騰雲駕霧的被拎了起來。
家裏有不小的變化,主要是爲了發生一些跌撞意外,家裏的一應傢俱茶几尖銳的邊角,都是被包裹了起來。
“你這孩子,還不把我孫子放下,那有你這麼轉孩子的,太糙了。”
從房間裏出來的林婉君出來後,不滿的呵斥道。林婉君如今也不是每天都在這裏帶孩子,不過一個月都會來京一週左右的樣子,帶一帶自己的孫子。
“嘿,養娃不就是爲了玩的麼,現在不玩她,以後等他長大了,可不就是玩老子我。”李南池一直就感覺,自打孩子出生之後,自己的地位一落千丈。就如這會兒,自己好不容易從劇組回來了,見面的第一句不是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