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是五個菜:清蒸魚丸、醋拌豆腐黃瓜、熗豆角、烤韭菜、蛋花湯。
“什麼情況,這麼素的?”坐在餐桌邊,李南池這一眼瞅下去,裏面都不帶有紅燒的,關鍵是還沒多少葷腥的,就一道魚丸。
“也不知道你突然回來,魚還是養的,本來留着明天燉湯喝來着。”姜苗苗抿着筷子說道。
“這怎麼能行呢?”
“怎麼不行?晚上不宜攝葷,紅肉攝入過多,易衰老,平時飲食,少重口味......”林婉君開始傳授起自己的養生經。
“早知道回來的時候,順路弄點片鴨回來了。”李南池一聽,頭就要大,一臉的無奈。
晚飯後,李南池在清閒的玩着崽子。
至於姜苗苗和林婉君兩個人,則是在房間裏練形體,滿頭的大汗,深刻詮釋了什麼叫做“人前要優雅、人後要流汗”這句話的真諦。
直到晚九點半,在李南池和姜苗苗兩個人互相逗着孩子的時候,林婉君是走了進來,在兩人面前抱走了孩子,留下了一句話說道:
“今晚浩浩跟我一起睡,房間的牀單我讓吳媽給你倆換成新的了。”
一句話,讓李南池和姜苗苗有那麼些面紅耳赤的。
說起來,兩人從畢業一年後領了證,到如今而言,雖然還沒到所謂的七年之癢,但也已經是走入了第六個念頭,過了年,李南池也正式步入而立之年。
不過,如果算上大學裏相識相知的幾年,那兩人已經是相知有了十年。十年的時間,彼此一個眼神、一個舉動,就能夠明白所要表達的涵義。
但這並不意味着,兩人能在家長面前坦然議論某些事情,儘管在夜深人靜的事情,該做的早已經是做完了。
“這還害羞啥?真是的。”
林婉君是不屑的扭頭就走了,留下了氣氛安靜的兩人。
於是。
國慶的三天,李南池並沒有出去遊蕩。
三天裏,李南池就在家裏休息着,修身養息。
魅藍湖家裏的陽臺上,晾曬了三天牀單......
“沒有什麼能夠阻擋,我對自由的嚮往......”
十月四號,李南池自己坐在汽車後排皮椅上,看着窗外消逝的景色,嘴裏哼着小調。看着高度路上接連而續的風景,李南池的臉上全是無慾無求。或者說是,身心沒有了某些追求,充滿了對未來自由的嚮往。
“老闆,你哼的這首歌叫啥名字啊?”
“怎麼了?”
“還挺好的聽的。”
司機當然不敢說您這位從頭到尾就是這麼幾句,重複了已經有五十多公里的路,聽得腦子裏全是這股旋律了。
李南池手指滴答着,他並沒有這種“噪音污染”的自覺,嘴裏哼着的這首歌,暴風樂隊可沒有對外宣發過!
放了三天假後,劇組裏是一片輕鬆的氣息,劇組的每個人臉上,連續拍戲的疲憊感是少了許多。
而對於衆劇組成員而言,他們也是愕然的發現,離組了三天的導演,坐在導演椅上的頻次是多了不少,而不像以往那麼喜歡站着排兵佈陣了......
十一月中旬。
在國慶假又持續了一個半月之後,拍攝日久的《亮劍》劇組是正式宣告進入到解放戰爭戲的拍攝部分。在這之前,本應有一場李楚二人之間的鴻門宴戲碼。不過,在太谷縣的時候,涉及到楚雲飛的團部場景戲份是一次性打包全部拍攝完成的。
所以,在《亮劍》宣告進入到解放戰爭的時代背景後,劇組排出的第一場戲,就是鬼子投降後,雙方因繳械所產生的衝突戲碼。
這裏,其實在原劇中,是採用春秋筆法的拍攝方式,以黑夜下的槍火激戰配合字幕的方式,爲李雲龍和楚雲飛兩人徹底結下樑子表達出來。但是此刻,紅星劇組是準備將這場“雙方均稱誤會”的激戰一夜戲碼給拍攝出來。
爲了這場戲,劇組是特意等了一個月光皎皎的晚上,而兩軍“誤會戰”的地點,是設在了野外山谷之地。
這會兒,帳篷裏,李南池給自己噴了一點兒驅蚊花露水走了出來。
來到拍攝地所在的山谷,燈光組長溜達過來道:“李導,你看這樣的燈光行不?”
夜戲僅僅靠大自然的月光肯定是不行的,眼下,爲了補足拍攝所需的燈光,燈光組是在山谷的四面架設起探照燈,探照燈上加裝了散光器,作爲大景上面的補充。等具體到細節方面的時候,則會用一對一的燈光上前打光。
李南池打量了一下夜景的整體環境,說道:“待會兒,這隊伍從山谷那邊走進來的時候,我需要前面隊伍明,後面隊伍黯的效果,所以,到時候你這後面的燈光,要慢慢的黯淡下去。”
“明白的。”
“啪!”
李南池突然伸手,響亮了一聲後,在胳膊上拍死了一隻夜蚊子,然後伸手彈掉。
一番準備後,劇組開機。
按照預先的安排,穿着八路軍服的隊伍從平緩的山坡之後走來,隊伍的每一個人,手上都扛着繳械而來的武器。
這是他們從一個據點裏的鬼子僞軍手上繳械而來的,每個人臉上都帶着洋溢的收穫喜悅。
但是,這支人馬的行蹤,已經是被“屢次被李雲龍所部官兵搶了繳械對象”的楚雲飛所部給盯上了。
“準備,開槍!”
導演位上的李南池發號施令。
一聲令下後,飾演楚雲飛所部的官兵羣演們開始暴起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