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蘇墨武的話,吳勇連連點頭。
若是明天詩會開始的時候,荊哲跟安帝說上一句,他們都得倒黴
“是,殿下這阿坤雖說是個讀書人,但看說話行事的風格倒跟地痞無賴差不多下官覺得只要好處給夠,不讓他亂說是沒問題的”
“嗯,這事就交給你了,吳知府。”
說着瞥了吳德一眼,似是敲打,“可莫要再辦砸了這阿坤不是什麼厲害人物,咱們能教訓他的方法很多,但千萬不要在明面上做只要等詩會一過,他就更好收拾了”
“殿下放心吧,下官好好處理,不會讓陛下責怪殿下的”
蘇墨武喝了一口茶,然後淡聲說道:“這事跟本王有什麼關係嗎”
吳勇一愣,趕緊躬身。
“殿下,這事都是下官聽到有人舉報,秉公執法,一人所爲”
蘇墨武聽了,這才滿意的點頭。
帶着吳德從襄王府出來的吳勇內心苦澀,蘇墨武的意思,無論以後發生什麼,都跟襄王沒有關係,出了事只能他頂着。
之前以爲天塌了有個高的頂着,誰想到天還沒塌,個高的就躺下了,他們個矮的心裏苦啊
他也計劃好了,回到衙門,無論荊哲提什麼要求,他都要滿足,趕快打發走這個瘟神,以免明天晚上出什麼差錯。
“爹,襄王是什麼意思”
看了吳德一眼,吳勇心中百感交集:這傻子當真是我的種嗎
越想越氣,上去就是一巴掌,“什麼意思什麼意思用得着跟你說以後少說話,多做事”
吳德捂着臉,“我做了挺多事啊”
“啪”
又是一巴掌,“要不是你多管閒事,何至於弄成這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混賬”
吳德站定,捂着臉看着吳勇的背影,哭喪着臉:我到底該不該做事啊
又想到一下午時間捱了五記耳光都是拜那個男人所賜,火氣直竄
襄王說了,能教訓他的方式很多,但不能在明面上做那我在陰面裏做不就行了
想到這,吳德爲自己的機智點贊,紅腫的臉也不覺得疼了,愉快的跟了上去。
吳勇雖然忌憚荊哲,滿足他在衙門裏大快朵頤的要求,但不會連他在公堂上睡覺的要求也一併答應。
好在衙門後院還有廂房,荊哲也不是那麼挑剔的人,將就睡了一覺。
吳勇回到衙門的時候,天色已經昏暗下來。
“人呢”
捕快們把吳勇領到廂房門前,朝裏面努了努嘴:“還睡着呢”
捕快說完還不忘吐槽抱怨:“睡之前按照大人的吩咐給他上了十二個葷菜,他都吃了喫完就睡了,睡之前還說中午喫的不錯,讓晚上準備的跟中午一樣,他醒了之後要繼續喫”
“豬啊”
旁邊的吳德聽了,罵道。
那捕快聽了連連點頭,他現在都有點懷疑,這廝來衙門裏就是騙喫騙喝的
其實這不怪荊哲,他平時飯量沒那麼大,但這兩天在張家喫的飯菜不太好,就跟喫自助餐一樣,出來喫一次,不多喫一點就是傻子
捕快聽了,推門而入,就見荊哲正以一個極其舒服的姿勢臥在牀上,睡意正酣。
“喂,醒醒醒醒”
捕快連搖了幾次,荊哲才醒過來。
坐起來揉了揉睡夢惺忪的眼睛,看了看窗外暗下來的天色,打了個哈欠,“是不是菜準備好了呀哎呦,腿麻了扶我起來,我還能喫”
“”
沉默片刻,吳勇說道:“阿坤公子,本官過來是通知你一個好消息的”
“哦此時此刻,還有比喫上一頓大餐更好的消息嗎”
“”
“阿坤公子,是這樣的,經過我們的一番調查和走訪,發現張家的烈酒製造技術並沒有偷竊皇室,這只是誤會一場,所以對張家的封禁已經解除了,阿坤公子可以回去了”
“這就回去了啊”
荊哲明顯有些意猶未盡,搖了搖頭道:“不行,我還不能走”
這貨不會真的想在這邊騙喫騙喝吧
“阿坤公子,爲何不能走呢”
荊哲走過來,一臉嚴肅,“既然吳知府想讓我走,那我就得好好跟吳知府算算”
“張家制造烈酒,因爲現在剛開始嘛,產量不高,一天也就能產個一百多壇而已,我這人心好,給你們算一百壇吧”
“”
這話把吳勇說懵逼了,心想張家一天產多少烈酒管我幾把事啊
不等他發問,荊哲又說了起來。
“至於烈酒的價格嘛,市場價,一罈二十兩,不過分吧”
“還不過分一罈二十兩,你怎麼不去搶呢”
旁邊的吳德一臉不屑,他去芬芳園玩個全套也用不了二十兩,一罈烈酒而已,他張嘴就要二十兩,做夢呢
荊哲瞥他一眼,“怎麼,你是覺得陛下要的烈酒不值這個價了要不要我進宮跟陛下說一聲”
“值,值怎麼不值”
說完狠狠的瞪了吳德一眼,“混賬東西,老子怎麼跟你說的少說話多做事,你是豬腦子嗎”
“”
吳德退到一邊,繼續用眼神幹荊哲。
“好,還是吳知府有眼光那吳知府一定不覺得二十兩的價格過分吧”
“不過分一點都不過分皇家買的東西,別說二十兩,一百兩也不過分啊”
荊哲擺了擺手,鄭重道:“吳知府這話就不對了,做生意嘛,哪能那麼黑心二十兩,少掙一點點就行了”
吳勇給他伸了個大拇指。
“阿坤公子真乃儒商呀”
非常謙虛的點了點頭,荊哲話鋒一轉,“吳知府,既然你也同意這個價格,那張家一天產的烈酒,賣個兩千兩銀子,不過分吧”
“不過分”
你賣五千兩、一萬兩都不過分,反正跟我沒有一文錢的關係
吳勇想着。
“既然如此的話,那麼”
荊哲把手一伸,“給錢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