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哲忙點頭答應,心想演戲嘛,我在行
於是安帝說道:“墨塵,咱們該回去了”
蘇墨塵卻站着不動,扭扭捏捏。
在安帝說第二遍的時候,她才轉回身來,咬着嘴脣道:“父皇,兒臣有幾句話想跟荊哲說”
“”
安帝看了看荊哲,又看了看蘇墨塵,眼神在兩人身上掃了幾遍,心中突然冒出一種想法。
於是笑道:“好啊,正好朕讓隋將軍把外面先清理一遍,等打掃乾淨你們再出去便是朕先去山上看看有無野物。”
說完之後便推門出去,屋裏只剩她們二人。
自從上次雍州一別,時隔多日,荊哲又跟蘇墨塵單獨共處一室。
兩人的心態都有變化,身份像是一道看不見的牆隔在了兩人中間。
安帝離開之後,誰也沒有說話,屋裏很靜,風把窗子吹的呼呼做響的聲音清晰可聞。
似乎也想起了當初在雍州的時光,又想到了兩人現在的隔閡,蘇墨塵嘆了口氣。
有些憧憬道:“唉,現在想想,倒是懷念當初在雍州時的那段無拘無束的日子,而現在,似乎再也回不去了。”
荊哲看她,好看的眸子似乎沁着一泓秋水,生怕它們會溢出來。
“比如呢”
荊哲問道。
“比如可以有什麼說什麼,比如想去哪就去哪,又比如”
看了荊哲一眼,淡淡道:“你,和我。”
荊哲笑笑:“其實,變得不是環境,而是人心,倘若你想的話,現在變回原來也簡單”
“怎麼變回去”
蘇墨塵眼前一亮,笑着問道。
荊哲想了想,回憶道:“我記得當初在雍州的時候,你還不是現在的你呸,我的意思是你還不是公主,不對,你甚至都不是女人”
“”
看着蘇墨塵盡乎噴出火來的眼神,嚇的荊哲趕緊說道:“我是說當初剛認識公主的時候,那時候你還是陳默陳兄”
蘇墨塵緊蹙的眉頭微微舒展,又問道。
“然後呢”
“然後公主可以再試試女扮男裝呀”
當初是不知道她的身份,不然又是公主又是女扮男裝的,想想多刺激啊
“女扮男裝跟現在有什麼區別嗎”
瓊鼻皺起,蘇墨塵疑惑道。
“區別大了”
說起這個,荊哲就興奮了,“我跟陳兄可是敢勾肩搭背,推心置腹的”
說着掃了一眼她鼓鼓囊囊的胸口,心想要是推一下的話,應該挺舒服吧
蘇墨塵見他神色輕浮,挑了挑眉道:“是不是還能偷看洗澡呀”
“怎麼又憑空污人清白”
聽到這話,荊哲額上青筋暴起,接着就說“意外不能算偷看”,“兄弟間的事,能算偷看麼”
引得蘇墨塵在他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又覺得不過癮,擡起小腳踢了他一下。
屋裏頓時傳來荊哲的苦叫聲和蘇墨塵的嬌笑聲,屋內外頓時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或許是長時間不太運動的緣故,蘇墨塵的臉色緋紅如霞,嫩的彷彿能捏出手來,隨着喘氣身前一陣起伏律動。
荊哲嚥了口口水,把視線移到一側。
沃日,我什麼時候這麼色了
一定是喫棗藥丸的原因,跟我沒有關係
安慰自己兩句,荊哲又在想幸虧沒人進來,要不他跟蘇墨塵很平常的小打小鬧,也能被人誤會成某些少兒不宜的畫面。
隨後又撇了撇嘴,以他現在的能力,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哪能結束誰這麼想那簡直是對他能力的侮辱
“謝謝你”
蘇墨塵整理好情緒,看着荊哲嘴角上揚。
她不傻,知道荊哲故意說那些話逗她,爲的就是消除兩人之間的隔閡,果不其然,這麼一番打鬧下來,關係似乎又回到了雍州時的模樣。
嗯,真好
“殿下”
“不要再叫我殿下”
見兩人的關係再次破冰,荊哲剛想跟蘇墨塵打聽打聽安帝有沒有具體想封他什麼官銜的內部消息,話剛被出口就被打斷了。
不叫殿下
難不成叫寶寶
可他只聽過太后寶寶,沒聽過公主寶寶呀
正猶豫間,蘇墨塵仰着頭,但口氣中又有些羞澀道:“叫我墨塵就行”
“墨塵”
荊哲小聲唸了兩句,有些擔憂道:“若是陛下聽到我這麼喊的話,怕是直接給我一個斬立決”
“不會。”
蘇墨塵搖頭,“父皇只會讓人把你拉出去仗一百的。”
仗一百那跟斬立決區別不大
見荊哲一臉難受的憋屈模樣,蘇墨塵覺得有些好笑,“好了,在外人面前你繼續稱呼我殿下就行,不過只有咱們兩個人的時候,你必須叫我墨塵而且,還不能把我當公主,就把我當雍州的那個陳小姐吧”
荊哲聽了,四仰八叉的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然後慵懶的朝蘇墨塵伸出手來。
蘇墨塵一愣,“做什麼”
“上茶呀,怎麼幾天不見,眼力見都沒了呢,墨塵”
“”
蘇墨塵的臉憋的通紅,這廝入戲也太快了點吧
算了,反正這是她自己提的,他能這麼放鬆隨意也是好的。
蘇墨塵老實過去給他倒了杯茶水端過來。
咦,這麼好使
“墨塵,我這肩膀有點疼啊。”
蘇墨塵走到他身後,伸出柔嫩的小手,一陣揉捏。
“墨塵啊,我的腿似乎也有點痠痛。”
這次,蘇墨塵眼神一凜,走到荊哲身前,也顧不得臉紅,把他腿擡了起來。
“哎呦哎呦,慢點哈,別急”
見蘇墨塵動作生疏粗糙,趕緊提醒。
而蘇墨塵似乎沒聽到,掀開荊哲的褲袍,揭開了他的束腿褲子
這麼專業的嗎
荊哲有些愕然。
下一刻,咬牙切齒的蘇墨塵小手似乎變成了鋼筋鐵鉗,狠狠地朝他的大腿扭去。
“啊”
荊哲發出一聲悽慘、痛並快樂着的嚎叫,在屋裏久久迴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