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修仙從變成貓開始 >第一百三十七章:悲歌
    但凡原培正經跟泉祖蔭過過招,也不至於被護道把人中掐紫……活蹦亂跳的夥子,下武鬥臺的時候變得滿頭白髮,走路都有點腿軟。

    泉祖蔭看到臺下的白沐,眼神一亮,抱着古棺跳下來。人羣像是看到瘟神降世一樣作鳥獸散,早就習慣這樣待遇的泉祖蔭只是撇了撇嘴,什麼也沒。

    第四輪比賽結束,短短一時間就已經從原先的近百參賽者到如今八強賽,實在讓白沐有些唏噓。白沐已經能夠切實感受到比賽正在變得越來越喫力,更不必實力稍遜一籌的泉祖蔭。

    “這場比賽之後,恐怕大家都會明白我的棺材是絕對不能觸碰的物什,我可能要止步於八強了。”泉祖蔭嘆了一口氣,不是所有的修士都能夠靠實力和高自己兩個境界的人打得難捨難分。

    白沐明白,泉祖蔭對自己的家族遺傳的能力實際上頗爲抗拒,否則只要祭出泉祖的仙軀,哪怕對手是御器境的修士,也難接他的一記老拳。

    如果不是像與陳家島那個癲狂的復仇者一樣你死我活的戰鬥,泉祖蔭都不會祭出仙軀。白沐安慰道:“那也未必,《燈吹鬼》這本奇葩魂技還有太多沒有被開發出來的能力。也許你能靠這門魂技創造奇蹟呢?”

    假如白沐和泉祖蔭能夠在潛力榜四強中佔據兩席,即便是對手再狡詐,也不可能在靈脈衆人議論的風口浪尖把自己二人置之死地。這就是白沐的謀劃:既然躲開會是無盡的追殺,反倒不如讓自己時刻處在公衆視線之下,讓隱藏在暗中的毒蛇知難而退。

    “鬼燈……最後一句‘明不如滅’總叫我百思不得其解。”泉祖蔭有自知之明,靠着並不完善的冷門魂技反敗爲勝,希望實在渺茫。

    隨着第四輪最後一場纏鬥落幕,白沐的手牌再次亮起,他看了看八強的名單,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除卻自己和泉祖蔭兩匹絕對的黑馬之外,韓柔的八強地位竟然並不叫人喫驚,但是三名新生都能夠打進八強,確實還是讓人有些難以置信。

    “奪冠呼聲最高的是這個叫做尤雨信的嗎?”白沐看着榜單第一的“尤雨信”三個字,陷入沉思。

    泉祖蔭看着白沐凝重的表情,心翼翼地問:“這個傢伙有哪裏不對嗎?”

    白沐點零頭:“你……”

    “他幹嘛不叫魷魚絲呢?聽着多有食慾?”

    泉祖蔭嘴角抽搐……沐哥什麼都好,但就是有一點很奇怪:他從沒見過有人這麼喜歡喫魚的,王淵棟上次收到家裏人送的金槍魚罐頭,連蓋子都沒掀開就被白沐搶走了,雖然後來白沐賠給他兩塊靈石。

    用靈石換魚罐頭是認真的嗎?!

    現在的榜單前八名是根據許多觀衆對奪冠期望的投票得出來的,可以看到白沐的名字叨陪末座,泉祖蔭也只是位列第七,但是同樣是新生,韓柔的票數竟然高達第二位!明明她只有孕神境末期的實力,在第一到第六清一色的孕神境巔峯戰力中顯得極爲惹眼。

    白沐親眼看到有學員在爲韓柔拉票,不禁有些無語:“你那是看好她嗎?你那是饞她的身子!你下賤!”

    淺淺聽得到白沐的心聲,在界氣不打一處來:“你不饞她的身子?!你太監!”

    ……

    夜裏,尤雨信在級行者獨享的單人公寓裏靜修,呼吸之間,整間屋子裏竟然有暗潮洶涌的聲音,彷彿置身深海,黑暗中是無數迴流的魚羣。

    潮水來得快去得也快,尤雨信合掌收功,單膝跪地,看向視結界如無物,負手走進房間的自家長老——尤彤。

    這個性情暴虐的胖子此時臉上竟有難得的笑容:“很好,不辜負家族對你的全力栽培。《一生水》竟然被你練到‘暗潮’層次,御器境之下恐怕沒有人是你的對手了。”

    尤雨信默然,思量片刻之後還是出聲:“今的對手解決得很快,我去看了韓家劍癡的比賽。”

    “她很強,如果她突破到孕神境巔峯,我不是對手。”

    尤彤冷笑一聲:“你不是對手,還是單純爲情所困?”

    尤雨信身體一震,沒有話。尤彤周身的威壓彌散開來,背後升騰起巨鯊的虛影,壓得孕神境巔峯的尤雨信幾乎要吐血,就像是被突然拋進數千米的深海中,巨大的壓力、無盡的黑暗,還有暗中隨時給出致命一擊的神祕海妖……

    這一切瞬間又消失,尤雨信只覺得眼前一黑,像是撿回一條命來,身上已經被冷汗打溼。

    尤彤拂袖離開,只有一道傳音進入尤雨信的耳朵:“拿到第一,幫助馮家完成大計,韓柔這樣的女人也任你採擷!”

    “拿不到第一?剛纔的虛影,可以變成真實。”

    尤雨信跌坐在地,看向尤彤留在桌上的帶鏽長戟,眼裏的迷茫逐漸散去,轉而只剩下貪慾與瘋狂:“韓柔……韓柔!我會得到你!”

    ……

    韓柔獨坐在練功房裏,牆上深達數米的劍痕正在緩緩癒合,她已經對這面潔白的牆壁出劍上萬次,從她第一次握劍時只能留下一道白痕,到如今可以一劍接着一劍,讓這面牆都反應不及時就將它徹底洞穿。

    她輕輕點在眉心,一把只有她看得見的紫色長劍出現在她的手中,發出一聲清吟。

    “悲歌,老祖你是一把絕情的劍,爲什麼我從來感受不到?”

    韓柔輕撫劍體,悲歌劍像是理解主人心中的困惑,安靜地漂浮在空中,任由她的指尖劃過劍身的綺麗花紋。

    八歲那年生性孤僻的她第一次摸到劍,從此越發離羣。驚饒劍道賦讓她從家族旁支中的旁支這樣微末的身份,一舉成爲備受家族青睞的後起之秀。但是除了同樣愛劍成癡的族叔——“劍絕”韓成毅真心對她關懷備至,其他人不過把她當做一把兵器。

    一把劍而已。

    劍是直的,人心卻有太多彎繞。韓柔嘆了口氣,正因如此,十歲那個老和尚來到韓家,留下“以劍爲侶”的箴言和帶着封印的古劍“悲歌”,別人看來是惡毒的詛咒,她卻處之泰然。

    “以劍爲侶有什麼不好?”她呢喃着這句話,腦子裏卻突然蹦出一個場景:風沙,月色,那個人用竹節一樣的劍,拆下半式“白家凡劍”。她有些失神。

    韓柔一聲痛呼,指尖留下滾圓的血珠,陪她長大的“悲歌”第一次山她自己,她只當是自己不心。

    w

    【馨歌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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