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能穿梭諸天世界 >第十一章 黑雲壓城城欲摧!(求收藏)
    陸銘玄武明光鎧着於身上,一身甲冑整齊,顯得威武不凡。

    他揹負雙手,眉目微皺,視線望着遠處的北莽騎兵。

    騎兵攻城的作用微乎其微,即使北莽人來自草原,也不會連這點道理都不曉得。

    因此,他們想要攻城,還是要打正常的攻防拉鋸戰。

    “希望...這股部隊之中,沒有御氣先天存在。”

    陸銘憂心忡忡的想道。

    先天者,內息化氣,可以直接吸收天地之間的靈氣用來供養己身,因此稱之爲御氣先天。

    這是一種截然不同的境界,能夠將真氣外放,綿延數丈,揮手之間便可破牆摧城。

    是戰場之上,最令人恐懼的存在。

    若是沒有等量的對手前去阻攔,那就只能用人命去堆,拿守城重弩賭運氣,纔有那麼點可能將其擊殺。

    但是重弩乃是國之重器,重中之重,縣城根本不會設有重弩存在。

    “只能賭運氣了...”

    跑又跑不到那去,如今只怕整個涼州遍地起火,各郡縣自顧不暇。

    剩下唯一的活路就是嚴防死守東萊縣城,以期待援兵到來。

    再者說來。

    不過戰場廝殺而已,易事爾

    “縣尊,弟兄們都已經準備好了。”

    “箭已上弦,兵甲齊全,可以一戰”

    劉虎一身魚鱗玄甲,在後面抱拳大聲稟報道。

    陸銘呼出一口冷氣,轉頭看向後方衆人。

    縣尉劉虎,城門將閆明立於左右,下手各有十名九品武者。

    隨後一眼望去,兵士們手持長弓,羽箭上弦,腰挎長刀,身着鱗甲。

    刀是精鐵鍛造,百鍊精鋼,鋒利無比。

    甲是鐵鱗捶打,一片一片敲下後,在用鋼索穿起的上好戰甲

    士卒們一個個臉上雖有慌亂,但是神色堅毅,沒有一絲動搖。

    因爲他們知道,退無可退,他們的腳下就是自己的家園。

    他們所做的一切,就是爲了守衛自己的故土,因此士卒們的雙腳像是紮了根一般,佇立於城牆之上,一步未曾後退

    既然知道退無可退,那麼唯有死戰到底

    ......

    “撲騰,撲騰”

    “嗚嗷”

    北莽人攜帶着他們所特有的狂野呼喊聲,呼嘯着策馬奔騰而來

    閆明見此,擡起手指揮,聲嘶力竭的大吼:

    “擡弓”

    “給老子射把這羣狼崽子往死裏射”

    “讓這東萊縣城,成爲他們的葬身之所”

    聽到指揮,城牆上的士卒們擡起長弓,引箭上弦,費力拉至滿月,隨後直射而出

    而敵軍策馬奔騰,速度極快,大都密集到了一個點子上,因此雖然士卒們弓箭不甚嫺熟,甚至手都在發抖,大部分箭雨還是能夠落到敵軍的身上,帶倒道道北莽人的身影。

    北莽人看到身側同伴倒下,非但沒有露出怯弱的神色,反而更加興奮,眼神都發出紅色的光影,如同惡狼一般,口中嗚咽着陣陣難聽刺耳的叫聲,加速直衝而來

    “弓拿穩了,在抖一抖箭都要掉地上了”

    “箭矢給我朝上,睜大眼看看後面就是你們的父老鄉親,讓他們看到你們這副慫樣,難道不嫌丟人嗎”

    “給我把箭頭對準這羣狗崽子們狠狠的射”

    閆明循着城牆過道來回奔走着,大聲謾罵。

    他心裏也緊張,就連手心裏都瀰漫出了冷汗,緊張的只能通過這種方法來減弱心中的壓抑。

    閆明心裏清楚,這羣士卒要比他緊張的多。

    他以前好歹是見過血,但是臨到頭了,真正開始經歷戰爭,還是抑制不住心底的那股子緊張。

    他尚且如此,更不要說眼前這羣兵士,要知道這裏面一半多都是一個多月以前纔開始操練,不臨陣脫逃就已經是殊爲不易

    要知道,這羣新兵蛋子現在雖然連手都在打顫,但是還能舉弓殺敵,就已經做的非常不錯了。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若是能撐住這次戰爭的洗禮,這羣士卒便能夠迅速脫變,在戰火之中成長起來,迎得新生。

    陸銘面色冷靜,成竹在胸,靜靜的觀看眼前戰場的變化,即使北莽敵軍進攻在兇悍,也並未有一絲慌亂。

    誰都可以抖,他不能抖。

    誰都可以慌,他不能慌。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但是既然做了,那就要對這滿城百姓負責。

    若是自己孤身一人,怎麼表現都好,無論是恐懼,還是怯弱,都無所謂,因爲恐懼怯弱造成的後果,都只有自己一人買單。

    可若是很多人的目光都看着你,那麼你就必須逼迫自己站出來,不站不行,因爲如果在這一刻,你慫了,那麼你的怯弱和恐懼,就會造成滅頂之災,會讓所有依靠你的人都一齊承受。

    陸銘大可一走了之,以他的實力,小心謹慎一些,足以逃得出去這涼州戰場。

    但是當他看着這滿城八萬多雙希冀的眼神時。

    他覺得肩膀上的擔子壓的太重了,壓的他不敢走啊

    北莽騎兵已經衝到了百步左右。

    他們的箭矢,已經可以射到城牆之上了,有些倒黴的士卒,被箭矢正面射到,正躺倒在地上哀嚎。

    傷亡開始出現了...也不斷有士卒的哀嚎之聲傳來。

    這時候,有很多目光盯向陸銘。

    陸銘看見了,也聽見了。

    但是他都裝作沒聽見,沒看見。

    臉上面無表情,只是將手中長刀拔出,運氣內息大聲喝出:

    “引弓上弦,給我放”

    “嗡。”

    弓弦顫動之聲帶動着箭雨穿梭而去,數百道箭矢化爲光幕,鋪天蓋地的朝着敵軍頭頂蓋去,濺起一道道血花飛揚。

    敵軍已經穿過了護城河,伴隨着低垂的撞門聲響起,道道箭雨從下到上,直射守軍面門而來。

    緊跟其後的北莽人,將手中的鋼索軟梯從後面拋出,精準的套在了城牆之上,隨後大量的北莽士兵沿着梯子攀爬而上。

    城牆守軍們悍不畏死,迎着箭雨將滾石和巨木拋擲下下去,砸在正在攀爬的北莽士卒身上。

    陸銘一邊拔起長刀,將探頭而上的北莽士卒一刀砍飛,一邊觀察着附近的戰況。

    說實話,若不是東萊軍隊佔着守城之利,怕是根本敵不過這羣北莽士卒。

    經歷的太少了,士卒們大都連弓都拿不穩,更不要談論其他的了,若是野外相遇,一波估計就被平推了。

    不過經過了剛剛一陣拉鋸,敵人已顯頹勢,以陸銘看來

    這場仗,能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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