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抹油掛刀去 >第八章 流水
    “哇好美呀”豆芽不自覺讚了一句。

    只這一句,那女子突覺那邊有人,手掌一劈,就有一道火光閃出,那手掌中蓬勃而出的火舌彷彿長鞭一般凌空劈下,從天而降,撕開這濃霧,一下子就擊碎豆芽和番薯身前巨石。

    番薯下意識拉着豆芽向後一跳,再看那塊他們之前躲着的巨石,已是焦黑如墨,散發着濃烈的灼燒之氣。

    “哇靠”番薯心中暗罵了一句:“九轉熾焰刀尼瑪,練家子啊”想到這節,番薯又覺得委屈:“關鍵這霧氣濛濛的,老子啥也沒看到呀”

    心裏雖然這樣罵着,但番薯還是老老實實跪了下來,大聲說道:“姑娘,我們只是無意路過此地,不知姑娘在此沐浴,非禮勿視,我們什麼都沒看到”

    那女子一個起身,翩然落在了兩人面前,番薯嚇得都不敢擡頭看,眼裏之看到那姑娘一對玉足宛如雪白臥兔,纖纖腳踝彷彿白玉如意,身上還散發着桃花香的氣息,害得番薯心中默唸佛經,以正定力。

    “好看嗎”那姑娘聲如春風,柔而不靡。

    “我未曾看到任何東西”番薯趕緊回答。

    “我問你,我好看嗎”那姑娘沒有理會番薯的話,繼續問道。

    番薯這才注意到旁邊的豆芽,這會直直站着,正站在這姑娘面前,沒有絲毫閃躲。

    番薯趕緊拉了拉豆芽的腳提醒了他一下,卻沒想豆芽淡淡說道:“施主,我不知人,何爲好看何爲難看。”

    “我尼瑪這小和尚”番薯內心早把豆芽罵了十萬八千遍,他是不知道這九轉熾焰刀出自西域前大掖國密宗,大掖國覆滅後,江湖再現這套功法,乃是出自江湖人人聞之色變的黑煞。

    黑煞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幫派,傳聞這個幫派中人,無不都是嗜殺成性的兇惡之徒,他們爲錢財殺人,最愛接的就是滅門生意。無人知道他們有多少人,更無人知曉他們究竟是誰人,他們行事詭譎,出手必殺,且血流成河,卻無跡可尋。

    故而黑煞中人,無不都是窮兇極惡之徒。如今豆芽這般頂撞眼前這人,阿寒又不在身邊,就剛剛那手功夫,要殺自己和豆芽簡直是易如反掌。

    “我只知,春日的風,秋日的葉,漫天的星,雲上的霞,這些是美的。”豆芽繼續看着這姑娘,目光澄澈得如同一汪清泉:“但較之眼中的你,那些就只是很美而已,或是我所見有限,目光短淺,但施主您,已是我所想美之限,所見麗之極了。”

    那姑娘聽到這話,噗嗤一下笑了,番薯提着的心也瞬間落了下來,暗暗說了句:“你這傻頭傻腦的小和尚,還真特麼是個天才啊”

    “你這小和尚看着老實,滿腦子花花腸子。”那姑娘看了看還跪在地上不敢擡頭的番薯,問道:“這話是誰教你的是這胖和尚”

    “非也非也。”豆芽說道:“出家人不打誑語,我只是說出真實所想而已。”

    “你可知,這話可算是輕薄於我了。”那姑娘嬌笑道。

    “啊”豆芽有些喫驚:“這我番薯大師,這我該如何是好”

    番薯滿臉都是汗水,就想罵上去了:“你剛剛不是滿嘴抹油的嗎別來問我啊”但他急忙忙說道:“人家施主衣服都沒穿,你先把衣服給人家穿上啊”

    “哦哦”豆芽很是笨拙地趕緊脫下了自己的僧袍,然後雙手遞給了那姑娘:“姑娘,你這樣容易染風寒的。”

    “這是染風寒的問題嗎”番薯又在心裏暗罵了:“那人是姑娘家她還沒穿衣服啊”

    姑娘一個轉身,就披上了那件僧袍,而後拿起衣袖聞了聞,道:“你這僧袍,幾天沒洗了”

    “施主,我每日都有洗的。”豆芽回答道。

    “恩。”那姑娘淺淺一笑,甩了甩寬大的衣袖,就像是個小姑娘穿上了新衣裳那般歡喜:“我還是第一次穿和尚的衣服呢。”

    番薯這纔敢擡起頭,他終於見到了這個姑娘果真是個絕世美人,玉雪肌膚,芙蓉模樣,玉手纖纖,眼溜秋波,有着萬種妖嬈。僧袍雖大到裙襬已拖在地上,但上身衣衫難掩玉峯深壑,下身前裙不遮白兔橫陳,若是尋常男子見到這般情景,怕早已血脈噴張了。

    所幸番薯不是尋常男人,因爲他知道這女的絕非善茬,他可不會自不量力去招惹她,他還要命,只是血氣微微下衝,以示尊敬吧。

    那姑娘興趣根本也不在番薯身上,她走進了豆芽,仔細打量着這會赤膊上身的他。而豆芽被那女子以如此灼灼目光盯着,也不覺害羞,臉上沒任何表情,對番薯說道:“對了番薯大師,我之前施藥的那人還沒找到呢”說着他看向那姑娘:“施主,你可曾見過一人,身上受了好多傷”

    “男人女人”那姑娘反問道。

    “沒在意。”豆芽回答道:“我當時只看到那人渾身都是傷口,我趕緊找了草藥敷在傷口上,沒想到那些那些草都都燒起來了”

    “哦”那姑娘臉上還是笑意:“那你看到那人長什麼模樣了嗎”

    豆芽依舊搖頭:“我當時只知救人那人滿臉都是血,我也未曾注意到”

    “那好吧。”那姑娘撅了撅嘴:“我只知道,這兒就我一個人,未曾見到過其他人,也未曾有其他人來過。”

    番薯捧起那水潭中的水看了看,然後喝了一口,朝着那姑娘作揖說道:“那今日驚了姑娘,還請姑娘贖罪。”

    “好說。”那姑娘擡頭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這一汪水潭,找了塊石板坐下,也捧起了一手清水,擡起青蔥玉手,微斜手腕,手中甘泉便傾瀉而出,盡如那姑娘櫻桃之口中。

    “這裏當真是個山清水秀之地。”那姑娘讚歎道:“好甜的水。”

    “這小娘皮,當真是媚死人不償命的主啊”番薯心中暗道,卻還只是點了點頭:“的確,這水沾了姑娘的香汗,自然更甜了。”說着行了一禮:“我們還有人要尋,就不在此地叨擾姑娘了。”說着拉起豆芽的手就要走。

    那姑娘掩嘴一笑,更是動人,問道:“請問兩位就是這附近寺廟的和尚吧”

    “是的施主。”豆芽回答道:“我們是就是山腳下云何寺的”

    番薯聽到豆芽說這話,不覺目光一凜,只是轉瞬即逝,趕緊說道:“姑娘若是有空,可以去廟裏許個願上一炷香,我們廟還是很靈驗的。”

    那姑娘搖了搖頭:“對不起,我所信的,和你們的佛應該不一樣。”說着她又將手伸入水中,緩緩撥弄着水中清波。

    “施主,深秋重寒,山風凌冽,莫要在山中待太久了。”豆芽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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