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在大宋整挺好 >第六百四十九章 監軍才九品
    田十一等人放出煙花警訊,按理說信陽軍應該第一時間關閉城門的,但人家沒有。

    信陽城裏亂成一團,陳石山正帶了親兵衛隊來找田十一,可偏偏就是沒人管城門。所以牛皋親率的三百天賜盟騎兵“轟隆隆”奔馳着進入了信陽城,所過之處全都是尖叫的聲音,唯一沒有的,就是抵抗,一點抵抗都沒有遇到。

    陳石山帶着親兵已經看到了田十一,還有被綁着扔在地上的胞弟陳石河,隨即腳下一陣顫動,遠處傳來“轟隆隆”的聲音。

    若是西北或是河東的百姓聽到這聲音,感受到這震動,立即就會知道是大隊的騎兵來了。但陳石山不知道,他還以爲是地龍翻身了。

    當大隊的騎兵猛地躍入眼簾,陳石山嚇得當即跪在了地上。天啊,這裏可是淮西,哪裏來的這麼多騎兵啊,難道是西夏人打過來了?這附近實力最強的就是王慶了,但王慶也不敢說用三百騎兵攻城啊。騎兵那可是非常金貴的,只能在野戰中決勝負的時候使用,哪可能用來進攻小小的信陽啊。

    三百騎兵進入街巷之中是很擠的,到處都是戰馬的嘶鳴聲。

    跑到十一哥身邊的牛皋回頭看了一眼,不禁在心裏鬆了口氣,近處沒有騎兵從馬上掉下來。至於遠處有沒有掉下來的,那隻能聽天由命了。

    陳石山戰戰兢兢來到田十一面前,又小心翼翼驗看了聖旨、籤書、軍令,隨即跪了下來,向兵馬都監田大人請罪。

    雖然胞弟就被綁在一邊,雖然面前的青年就是大名鼎鼎的田十一,但一切都不及三百騎兵有威懾力。但他卻不知道,城外還有兩千七百騎兵的,只不過這些騎兵有些名不副實罷了。

    胞弟惹了禍,還落在新任兵馬都監的手裏,陳石山自然要說回去好好管教。至於酒肆一家三口所欠的三貫五百文錢自不會再討要了,陳石山還自掏腰包,給了酒肆一家人十貫錢的精神損失費。

    能說出精神損失費來,這賠錢的要求當然是十一哥提出來的。

    陳石河暫時還給了陳石山,反正也是在信陽城中,想要治他隨時可以捉回來。眼下最主要的,自然是看看信陽軍到底是一副什麼德行。

    聽田都監說要立刻去校場閱兵,陳石山暗暗叫苦,但卻不能拒絕。一行人帶着三百騎兵,浩浩蕩蕩向校場而去。

    三百騎兵進城之前,信陽城中就在到處敲銅鑼召集信陽軍士卒了,但田十一在校場等了半個多時辰,依舊有三三兩兩的士卒跑進校場裏來。這要是遭遇突襲的話,信陽軍鎮和沒有軍隊幾乎沒什麼兩樣。

    不耐煩的田十一不打算再等了,又一支警訊煙火在天空璀璨,隨即整座信陽城都顫動起來。

    餘下的兩千七百騎兵“轟隆隆”進了城,城中百姓爭相逃竄,不知道是有大批的山賊入城,還是淮西的王慶打過來了。

    此時的陳石山已經快要站不住了,都說天賜軍天下無敵,但卻沒聽說過天賜軍有如此規模的一支鐵騎啊。

    冷兵器戰爭中,騎兵幾乎就是無敵的,在極度缺馬的大宋朝更是如此。一支三千人的騎兵隊伍,在戰場上發揮的作用是不可想象的。只需要在適合的時間放出去,很容易便能左右一場戰爭的勝負。

    所有信陽軍的士卒都瞪大了眼睛,愣愣看着奔馳進校場的騎兵,但是一切都還沒有結束。

    就在牛皋暗自慶幸沒有人從馬上掉下來給他丟人的時候,極有節奏的腳步聲再度響了起來。由遠及近,像怪獸,又有些像地龍。

    當兩千天賜盟步卒進入校場的時候,整座校軍場變得雅雀無聲,連馬兒都忘記了嘶鳴。實在是太整齊了,每一個方隊都邁着整齊的步伐,就好像一個人一樣,試問全天下又有哪支軍伍能做到。別說見,連聽都沒聽過啊。

    初次見到這種陣仗的人都會覺得,練得再整齊與敵交戰時也起不了什麼作用。但是天賜軍的戰績卻是每個人都知道的,五百悍卒大破五萬叛軍的事情都快傳成神話了,又有誰敢看低這支整齊如一人的隊伍。

    陳石山“咕嚕”一聲嚥下一口口水,擺出更加謙卑的姿態,向兵馬都監田大人請示下一步該做什麼。

    一句話問得田十一有些難受,下步該幹什麼,十一哥也不知道啊。

    原本的計劃是天賜軍閱兵之後便要檢閱信陽軍的,可是三萬信陽軍來的只有七八千人,其餘的也不知是還沒趕到還是喫的空餉。軍容軍貌就更沒有了,一羣叫花子一樣的廂軍,你敢和他談軍容軍貌?

    田十一擺了擺手,示意可以解散了。信陽軍的士卒一個個目中無神,完全處於一種麻木的狀態,那是被生活征服的一種麻木,是隨波逐流的一種麻木,是一種毫無生氣和希望的麻木。不論歷史上哪一位軍神到來,都不可能將這樣一支廂軍訓練成百戰雄師。

    信陽軍,已經完了,再無重生的希望。

    五千天賜軍在城外另立營盤,主要是戰馬太佔地方,信陽城裏裝不下。田十一則住進了都監府,並設立白虎節堂。

    這次來本就是爲了討伐王慶的,沒有白虎節堂怎麼行。

    岳飛等人還沒有到達信陽,沒想到卻來了信陽軍的監軍。

    監軍這事其實都已經忘了的,但沒想到過了這許久,竟還真的派來了。只是派誰不好,爲啥是這個老東西。

    蔡京原本宰相當得好好的,但卻被他兒子蔡攸給搞了下去。如今蔡京重新拿回了相位,立即便對他的“好”兒子下了手。

    到不全是記仇,只是因爲蔡氏一族只能有一個人在朝堂上身居高位,否則趙佶會不安心,滿朝文武也不會答應。這是潛規則,也是貴權們的默契。

    如今的蔡攸有點慘,被他老爹很隨便地找了個上班遲到的理由給降了級,如今的品階竟然只有九品,連官帽都沒有那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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