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張遠還是着急的喊道,“小趙,要快”
無他,雲川已經快走到路邊的停車位了
也就在這時,趙項叫到了車,“大哥,快快快上車”
張遠大概鎖定了雲川的方向,趁這個空檔,一邊鑽進車裏,一邊火燒火燎的對着司機說,“師傅,給我追上前面的那.........”
張遠看着眼前的情形,愣住了。雲川騎着一輛自行車,慢悠慢悠的從路邊出現。
“小夥子,你要追哪輛車”也不知道張遠的話觸動了司機的那段回憶,只見他左手把着方向盤,右手把着手剎,油門轟到底,輪胎極速的摩擦着地面,似乎都要濺起火花行人紛紛側目。
“追....追上那輛自行車。”張遠一手捂着臉,一手指着前面慢悠慢悠的雲川。
“你是來搗亂的吧......”司機回過頭,剛剛的熱血興奮變成冷漠幽怨,“就t。m一輛破自行車還要整的這麼熱血沸騰麼”
然後,油門鬆開,掛到一檔,打表計費。手剎一放,出租車也是慢悠慢悠。司機一臉生無可戀。
雲川心中的憤憤不蒂於司機。老子的超跑呢風行者代步車只是一輛自行車魔靈你的良心呢自行車也拿的出手啊你一個自行車弄一個這麼豪華的鑰匙幹什麼那個按鍵還特麼不是開鎖,還只是按一下那自行車就會“滴滴”迴應一下。
啊啊啊雲川內心在咆哮,蹬的卻更使勁了
心裏編排着系統,確實沒注意到,身後遠遠吊着一輛出租車。
半個多小時後,張遠咬牙付掉了七十六塊打車費。無他,除了里程還算上了時間。不過想到之後的五萬報酬,張遠還是大氣了一次,拿出一張紅彤彤的紙幣遞上,“師傅,不用找了。”
滿臉幽怨的司機到此刻臉色纔好些,點了點頭,一點也不客氣的將錢塞到兜裏,然後扭頭告誡張遠他倆道,“你倆還年輕,還有大好前程,可別爲了一些小事,自己斷送未來還有,真鬧出了點什麼可別說是打車來的”
張遠一愣,知道是司機誤會了,趕緊關上了車門。
也不怪司機誤會,這個地方是挺荒涼的。雖說還在城裏,但琉璃河上游這塊還沒有專門開發過。聽說市裏計劃在這邊搞酒吧一條街,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成功。
這麼想着,張遠帶着趙項跟了上去。
地形不復雜,而且視野開闊,張遠不敢跟太近,怕被發現。遠遠的只見雲川走到橋邊,往下一鑽,人就不見了。
“有古怪”張遠喃喃道,“這小子往這邊來做什麼”
“大哥,管他什麼古怪。光天化日之下還能有什麼妖魔鬼怪。”趙項有點不以爲然,“咱上去看一眼不就什麼都知道了嘛”
“你說的對,咱跟上去看一眼。”
片刻之後,張遠和正在喫午飯的雲川面面相覷。雲川盤腿坐在橋洞裏,只見他面前有一個易拉罐。具體來說,是易拉罐的一半,罐子裏是蠟燭,上面放着剩下的四分之一的易拉罐。其上,一根烤香腸滋滋作響。
看着眼前突然出現的兩人,雲川心中不由得警惕起來。這兩人莫非是聞見香味才尋過來的這麼想着,雲川將易拉罐往自己身邊挪了挪。這兩人看着不像是好人
“你便是雲川”張遠將視線從香腸挪到了雲川身上。看着穿着樸素,但也不至於窮到這般吧.....一時間,心裏竟然有些不忍下手。
“怎麼”雲川一驚,這是特意來尋他的雖說心中有些慌張,但臉上沒有表現出來,淡淡道,“正是在下,不知來我家有何事”
“你家”趙項反應比張遠還快,喫驚的問道,“這裏是你家”
“是啊。”雲川打算開啓賣慘模式,希望讓這兩個看着像無業遊民的人能知難而退。
“你怎麼會住在這裏”張遠還以爲雲川是學生,對他之前的話並不大相信,“你不是燕大的學生”
只要不爲了他的錢,都好說
不過,他現在的心情也是十分複雜的。只要十個崇拜點的武術精通在陰陽差錯下沒有兌換,要不然現在也不會那麼被動了
“小兄弟,不是我們哥倆要欺負你,只是你惹到不該惹的人了。”張遠嘆了口氣,正欲開口喊趙項動手,卻被趙項搶了話頭。
“遠哥算了吧”
張遠回頭看去,趙項眼淚汪汪的看着他,這關鍵時候怎麼要哭了呢張遠一時氣急,“你又怎麼了”
“大哥,他太慘了”趙項強忍眼淚,“當年我初到帝都,也是這番困境,要不是馬總收我........誒咱算了吧”
“可那特麼是五萬塊”張遠知道趙項早年經歷慘,但這不是不揍雲川的理由,畢竟和五萬塊現錢相比,同情這種情感實在是不成等價關係。
看着兩人爭執,雲川眼珠子一轉,大腦在極速飛轉,能少頓打就少一頓,萬一對方下手沒輕沒重留下殘疾咋辦。不過,要是真躲不過去也要多弄點好處。
雲川沒想過報警。躲的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好了別吵了”雲川大吼,讓兩人驚詫的回頭。
張遠和趙項有些懵了,誒,這個砧板上的魚肉還要蹦噠兩下
“你們不是要揍我一頓交差麼,我配合你們,不反抗,不報警,分我兩萬”雲川很平靜,但說的話像是瘋了一樣。
“不行”張遠第一反應就是拒絕,這人瘋了麼,就算你反抗,你報警也無所謂啊,最多進去待兩天,萬萬不能分出這麼多錢的。
趙項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
“那你說多少”雲川顯得很光棍。
“兩萬是不行的。”張遠想了想,能少些麻煩就少些麻煩,但這麻煩絕對不值兩萬塊,“兩.....兩千”
“太少,至少五千。”
“行五千就五千”看來五千是張遠的心理價位。
“誒,補充一條啊,你們下手太狠要去醫院的話醫療費你報銷啊”雲川補了一句,他就怕這五千不夠看病的。
“行,你放心吧,我們下手輕一些。”張遠第一次碰見這樣的交易,自然是沒有經驗,心中還帶有三分忐忑,“你到時候也演的像一些,我還要拍照,不要穿幫了啊”
張遠看着雲川點頭,心下大爲感慨。這個年輕人,臨危不懼反而還能將局面扭轉成這樣,是梟雄的料子,雖說未必要去巴結,但也不能得罪狠了。
“冤有頭債有主,不是我們哥倆要整你,你要知道,切莫記恨我倆。”張遠加了一句。
“我知道,是魏昌吧。”雲川眼色更爲平靜,像是一位看破紅塵的智者。魏昌這仇得報,這倆揍他的仇他也不會忘即使,這是場交易。可這是最不公平的交易
下一次,武術精通,一定要兌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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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誒,讓那個瘦高個來就行,你在旁邊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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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誒誒,稍等我這裏還有番茄醬讓我糊點到臉上,看着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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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打我眼睛手也別碰還有胸口,腎那塊,命根子都不許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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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咱們千度一下打哪兒不疼且沒事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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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再給我一分鐘做一下思想準備....我怕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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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咱們去個化妝吧,定真........我出錢怎麼樣我再退你兩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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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孃的事真多”張遠將手中的煙掐掉,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
三兩步,把雲川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