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升級了～」系統開心得打滾。
「恭喜。你感覺到什麼其它變化嗎？」沈亦惜道。她有點喫驚系統居然能升級。
系統查看自己內部數據，刷拉一下，消失於沈亦惜精神識海中。
沈亦惜納悶它去哪了？
“我在這。”手機裏發出一聲呼喊聲。
有別於精神識海，軟軟的童音，這次升級，它變成了少年音，而且更清晰。
白籃球進手機後，便縮小到企鵝qq一半大。它跨在企鵝頭上，簡筆畫臉笑着朝她打招呼。
“有點東西。”沈亦惜誇獎，這一切實在是太神奇了。
“除了身體變化，我還能進入手機，暫時這麼多變化。”白籃球多動症撓了撓企鵝臉部，但企鵝並沒有變化，沒有生命體特徵。它就是個可供系統攀爬的建築物圖標。
……
“霹靂啪啦！”
隔壁臥室發來怒吼與撕心裂肺的女聲，“沈政文，你還是人嗎？賭博欠債還款，已經把房子抵押出去。你居然還去賭。你怎麼不給我去死！”
出租屋內，隔音效果太差，沈亦惜從睡眠中被吵醒。
爸爸死性不改賭博又輸了，她們又吵架了。
她傢什麼時候可以安寧和睦些。
沈亦惜抓着補丁被子，淚如雨下。被子有一股發黴味，因爲臥室靠北常年曬不到太陽。
“別吵。我要睡覺。”另一邊，沈政文推開發瘋的祝微，把掀開的被子重新拉回。
單方面吵架祝微已持續了一個小時，她嗓音都有些啞。沈政文已經習慣在吵鬧中入睡，不久後鼾聲傳來。
怒火中燒的祝微，去廚房拿了一盆水劈頭蓋臉地澆在男人的頭上。
沈政文被凍醒，半坐起，赤紅雙目瞪着她，“泥人還有三分脾氣。”
祝微被他兇惡瞪着，嚇得倒退幾步。
她曾被沈政文打過，骨頭隱隱作痛。
但心中的怒火又豈是那麼難平，她上去給了沈政文一巴掌，“你算什麼東西。只會欺負老婆孩子。”
“碰啪！”更劇烈的打鬥，沈政文一把扯住祝微的頭髮，單方面凌虐。
聽見不對頭，沈亦惜慌張中穿反鞋，跑進臥室，“你們別打了。”
“你們一家人怎麼回事。又吵又鬧。我夜班回來想睡個覺，都不得安寧。”出租屋內，另個下晚班的租客，聽見鬧音，也衝了過來。
憤怒中的沈政文回神，鬆開她。祝微狼狽趴在水泥地上，崩潰嚎啕大哭。
都那麼窮又揹債，怎麼可能有錢租三室一廳？
生活，就是那麼窘迫。
要是她有錢就好了，有錢就能解決一切煩惱，爸媽就不會總吵架打架了。
但爭吵不止一次，隔三差五，她心中鬱結，成績一落千丈。本是重點高中的苗子，差點就考不上普高。
祝微已經蒼老幾分，還不忘叮囑，“好好唸書。有出息了我就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