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嘴上沒說,我什麼都沒說。
見我沒說話,溶江問我:“姑娘,你想知道他爲什麼不會殺你嗎”
“爲什麼”我想知道原因。
溶江解釋道:“因爲他需要你幫他找蓮花,那蓮花只有你能找到。”
從見到御蒙,御蒙就說要殺了我,可他始終沒有真的殺我,還爲我擋傷害,幫我解屍毒,我就猜到他不殺我,可能跟蓮花有關。
沒想到真的和蓮花有關。
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御蒙需要我幫他找蓮花。
可是,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我不知道那蓮花到底是何物,更不知道蓮花在哪裏。
而且蓮花是他自己找到的,也已經找到了啊。
“他不是找到蓮花了嗎”我疑惑的說道。
溶江搖了搖頭,道:“那只是一瓣,一共有九瓣,還有八瓣。要想找齊所有蓮花,必須通過你,因爲只有你知道蓮花在哪裏。”
“你搞錯了吧我連那蓮花是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可能知道蓮花在哪裏。”我覺得溶江一定是搞錯了。
可溶江卻很篤定的說道:“我沒搞錯。這天上地下,除了你,沒有第二個人知道剩下八瓣蓮花在哪裏。”
“可是”我還想再說什麼。
御蒙忽然出現了。
他戴着面具,讓人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但是他的雙眼極爲陰沉,讓人知道他此刻很生氣。
“我不想看到你”御蒙一開口,聲音冷的能凍死一個人。
他揮手朝溶江打去,竟把溶江給打散了。
我嚇的不得了,以爲溶江死了,驚叫一聲:“啊”
“姑娘別擔心,我沒事。”溶江在另一個地方出現,飄在空中,對我笑着道:“其實我是一個魂魄體,已經死了,他打不死我的。”
魂魄體已經死了
這是多麼憂傷的話,從溶江嘴裏說出來,卻是那麼的風輕雲淡,彷彿在說我喫飯了一樣。
同時,我心裏還冒出一個想法:溶江不會是被御蒙殺死的吧。
但是御蒙殺了溶江,爲什麼還把溶江的魂魄留在身邊呢
這個御蒙做事,真是讓人難以理解。
“滾”御蒙甩手,一道紅光出現,再次將溶江打散了。
我還想在別處看到溶江出現,可不等我找到溶江的身影,御蒙已經到了我的面前,伸手,又是掐着我的臉頰:“他和你說什麼了”
“沒、沒說什麼”他每次掐我臉,都把我的嘴掐的緊緊的,說話都說不好。
“不說是嗎”御蒙手上下勁。
我不說也不行,就道:“他說你不會殺我。”
“還有呢”
“就說你不會殺了我,因爲我可以幫你找到蓮花。”
“還有呢”
還有
溶江跟我說的主要就是這個。
對了,還有名字。
我就又道:“他說了你們的名字。”
“還有呢”
還有
我不知是被他嚇到了,還是怎麼的,腦袋一團漿糊,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可他又在那邊逼問我還有呢。
“什麼”御矇眼睛一瞪,手一下移到我的脖子上:“你敢胡說八道,我掐死你”
雖然御蒙不殺我,但是他每次對我下手,都很重,我被他掐的快要窒息,眼睛不自主的往上翻,翻出了個白眼。
“我沒胡說八道,我說的是真的,他真的說你會對我好的。”我不敢說是自己撒謊,怕說了,會更加惹惱他。
可我這樣說,也把他惹惱的不行,他像是氣極了一般的大吼:“閉嘴”
然後,手上下狠勁,我就沒了意識。
再醒來,我竟然躺在王詩景家的牀上。
我以爲自己做夢了,可是我的脖子、臉和頭都很疼。
頭是御蒙用莫老五的老婆的石頭砸的,臉和脖子都是被御蒙掐的。
自從遇到御蒙以來,他一生氣就喜歡掐我的臉,與其說是掐我的臉,倒不如說是掐我的嘴兩邊,我現在動嘴,都感到兩邊很疼。
再生大一點的氣,他就掐我的脖子,把我掐昏過去。
這些疼痛告訴我,我不是在做夢。
我應該沒死,溶江說御蒙還要靠我找蓮花,他不會殺我的。
那麼,我沒死,說明溶江說的是真的了。
我有點相信溶江說的話了,也有點相信溶江說他和御蒙不是一類人了。
我摸了摸脖子、臉和頭,正摸着臉,御蒙來了。
他依然戴着一個面具,是不打算讓我見到他的樣子了。
他站在門框裏,冷冷的看着我,一句話也不說。
他就這樣看着我,我也嚇的不得了,連忙從牀上爬下來,挨着牀邊緊張的站着:“我”
雖然我相信溶江說的他不會殺我,但是他可以折磨我啊。
他折磨我,也是很痛苦的。
“蓮花在哪裏”沒想到御蒙開口第一句就是問我蓮花在哪裏。
不過,仔細想想,他這樣問我也正常。
但問題是我不知道蓮花在哪裏啊。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我這樣說,他會不會相信,會不會逼問我。
這次他再怎麼逼問我,我就是撒謊也撒不出蓮花在哪裏啊。
我內心緊張極了。
“哼”誰知御蒙只是冷哼一聲,就轉身走了。
我有點不可思議,等他身影看不到了,我纔敢鬆了一口氣。
但這口氣還沒松完,他的身影忽然在窗口出現:“出來喫飯。”
“哦、哦,好。”我嚇死了,差點沒嚇的坐在地上。
可等我出去,我卻沒看到他人在哪裏。
廚房裏也沒有。
我就先洗漱,等了一會兒也不見他出現,我也不敢找他。
看到廚房裏有飯菜,我就自己先吃了。
喫完,御蒙也沒有出現。
我想到之前他說過練功,心想也許他練功去了。
今天天氣很好,大片大片的白雲,在藍色的天空上慢慢的流動,讓我想起了我中屍毒的那天。
那天,也是這樣的藍天白雲。
我擡頭看天空,邊看邊走,不知不覺走到了院門口。
我就把院門打開,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