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以爲我就要死了,看這美景,是一種心境,現在我知道我一時半會死不了,看這美景,又是一種心境。
但並好不到哪裏去。
因爲我沒死,卻有人因我而死。
正看着,忽然面前多了一道有些熟悉的聲音:“姐姐”
我低頭一看,真是那天給我糖的小男孩。
小男孩見我低頭,一下皺起了小眉頭,擡着小手,指着我的額頭:“姐姐,你的頭怎麼破了疼不疼”
說着,他從口袋裏拿出一顆糖。
這次的糖是那種白色透明紙包着的。
“姐姐,我這裏有糖,吃了糖就不疼”
“滾”小男孩的話還沒說完,御蒙突然出現,一聲滾,把小男孩嚇的一激靈。
小男孩的糖“吧嗒”掉在地上,轉身就跑,瞬間沒影了。
我看的傻眼:這個小男孩居然一下子就沒影了。
難道他也不是人
那麼可愛善良的小男孩,他居然也不是人。
這個世界怎麼了,我怎麼遇到一個兩個,都不是人。
我震撼的不得了,看着小男孩消失的方向,久久沒有回神。
御蒙走到小男孩掉的糖旁邊,一腳將那糖踩的稀巴爛,回頭對我道:“再隨便拿別人的東西,我剁了你的手。”
“我沒拿。”我確實沒拿那小男孩的糖,但也是嚇的手一抖,忙把手藏在後身後。
御蒙又道:“你最好趕快想起來蓮花在哪裏,想不起來,我折磨死你”
“我、我真的不知道”
御蒙不聽我說完,就走了。
這是不聽我解釋的意思啊。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蓮花在哪裏啊。
我想追上去再解釋解釋,但是我又不敢,就站着沒動。
“還杵在外面做什麼”御蒙冷冽的聲音從院子裏傳來。
我趕緊進去。
進去,看到御蒙已經在堂屋坐着了,正坐着喝茶。
我就關了院門,慢慢走過去。
走進堂屋,我沒敢過去,就在門口前面一點站着。
御蒙將杯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放,不悅道:“站那兒做什麼,過來”
我走到御蒙旁邊坐下。
剛坐下,御蒙怒道:“誰讓你坐了”
我嚇的趕緊站起來,由於起來的太急,把椅子給帶倒了。
我又連忙把椅子扶起來,乖乖站在桌子旁邊,像極了小丫鬟。
如果我穿一身丫鬟裝,真的就是一個丫鬟,還是一個被訓斥的丫鬟。
御蒙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慢的喝着,沒有下一步指示的意思。
有人看你不順眼,不管你做什麼,他都會看你不順眼的。
我就是那樣站着,什麼都沒做,御蒙都覺得我礙眼,桌子一拍:“我看到你就煩。”
看到我就煩,那我走行嗎
如果行的話,我現在就走,再也不回來了。
但是,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我去裏面。”我手指着我睡的房間。
御蒙跟沒聽到我的話似的,問我:“想起來沒有”
“沒有,我、我感覺我想不起來。”我壓根都不知道那蓮花是什麼,怎麼想。
御蒙霸道的說道:“想不起來也想,別想着拖延時間。”
他誤會了,我是根本不知道如何想。
御蒙握着茶杯的那隻手的食指,在桌子上點了點:“是不是他讓你拖延的”
他
溶江嗎
應該是溶江。
我搖頭,“沒有,他沒有跟我說拖延。”
“哼”御蒙冷哼一聲,不相信我說的,“不要以爲你們故意拖延時間,我就沒辦法。等我找到辦法,你們都得死。”
都得死
聽到這話,我更加認定溶江就是御蒙殺的了。
我才和溶江見過一面,說了幾句話而已,但想到有一天溶江會死,我竟覺得好心痛,有捨不得的感覺。
我也不知道這是爲什麼,心想也許是我不想再有人因爲我而死了吧。
“外面那個小孩,我很討厭他。下次再逮住你和他說話,我就殺了他。”御蒙忽然提到那個小男孩。
我想到那小男孩瞬間沒影的事來,就道:“那個小孩他、他一下子就沒了,他是什麼不是人吧”
御蒙擡眼,瞅了我一眼,陰惻惻的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也不是人”
“沒,沒有。”就算覺得他不是人,我也不敢說啊。
御蒙似乎猜到我這個心理,冷哼一聲道:“不該問的別問,好好想想蓮花在哪裏。”
說罷,御蒙起身走了。
我看着他走的沒影了,才小心的鬆了一口氣。
怕他會突然回來,我站在那兒也不敢動,一直站到中午。
中午,御蒙端着兩個碗走過來,一個碗裏是飯,一個碗裏是菜。
端飯碗的那隻手裏夾着一雙筷子。
御蒙走進來,將兩個碗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喫”
我抖了抖,趕緊端起飯碗,開始喫。
這個御蒙真奇怪,明明對我那麼刻薄嫌棄,卻還給我做飯,是怕我自己不肯做飯,餓死了嗎
我當然猜不到御蒙的心思,就默默喫飯。
菜有點鹹,不過我不敢挑剔。
“你那麼會算計,當然不會讓我那麼輕易達成目的。”
正喫着,忽然聽到御蒙說了這麼一句,我就擡頭看他,就和他審視我的目光撞上了。
撞上的一瞬間,御蒙深色的眸底閃過一絲驚愣,隨後他便恢復正常,露出一副對我厭嫌的樣子。
他手一揮,丟出一塊絲巾,“把臉蒙上,我看着煩。”
“現在就蒙嗎”現在蒙,我喫飯怎麼喫
御蒙像是懶得跟我廢話,給自己倒茶去了。
我明白他是什麼意思,放下碗,將那絲巾拿起來,看了看怎麼戴,就戴在了臉上。
可是,我剛戴上,御蒙又伸手將我臉上的絲巾扯走了,眼神厭惡的盯着我的眼睛:“我真想把你的眼睛割了”
說完,他就走了,留下心裏有一萬個問號的我。
我的眼睛怎麼惹到他了
被他這麼一弄,我也沒心情喫飯了。
我拉過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心想:要是御蒙回來看到我坐下說我,就讓他說好了,反正他一時半會不會殺我。
我有點口渴,就拿起桌子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
“啊,好辣”那桌子上的竟不是水,而是酒。
也不知道是什麼酒,厲害的很,我只喝了一口就醉了,腦袋暈乎乎的,眼睛睜不開,身上提不起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