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依依說祝曉枝是她孃的師父,羅依依都二十二歲了,她娘也有三四十了,她孃的師父年紀應該更大吧。
可眼前這個女孩,年紀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做羅依依的師父都勉強,怎麼可能是羅依依的孃的師父。
我想該不會是她和祝曉枝同名同姓吧。
祝曉枝帶着笑意看着我:“我看你好像不相信的樣子。你應該是經人介紹來找我的吧,那人沒跟你說我什麼樣子嗎”
“你知道羅依依嗎”我問。
“她是我徒弟的女兒。”祝曉枝快速打量我一下,兩眼亮晶晶的,有些高興:“你是我徒弟的女兒吧那你該叫我一聲師公。”
她真的是祝曉枝
沒想到羅依依的孃的師父這麼年輕。
我看着她那張年輕的臉,忽然想起陰陽術士會一些神奇的術法,也許她會那種保持年輕容顏的術法。
她看着年輕,其實年紀很大了。
我一邊這樣想,一邊搖頭道:“我不是羅依依,我是羅依依的同學,叫莫瑤。”
“哦,你不是我徒弟的女兒啊。”祝曉枝神情有些失落,“你找我,應該跟她有關吧”
我看到祝曉枝說這話時,右手大拇指在食指上掐着點了點,應該是算着什麼,就點頭道:“嗯,跟她有關。”
祝曉枝掐算一會兒,忽然訝異一聲:“呀那丫頭竟給自己買命了,好在有驚無險。姑娘,知道這件事嗎”
“知道。”我點點頭。
祝曉枝道:“二位稍等片刻,我去關個門。我們到後面,慢慢說。”
“好。”
祝曉枝關了門,領我和御蒙去後面。
後面是祝曉枝的住處,還有一個院子,院子裏種了些花草,還有流水,看着很是雅靜。
祝曉枝帶我們到了廳屋,給我們倒了茶,坐下來,看着御蒙道:“我還不知道這位尊姓大名呢”
“御蒙”御蒙簡單的報了名字,然後就從口袋裏拿出那瓣蓮花,問:“姑娘,可見過這個”
祝曉枝一看那蓮花,滿眼震驚:“這不是我徒弟的蓮花嗎怎麼會在你這裏”
祝曉枝一面說,一面伸手想拿那蓮花。
御蒙卻將蓮花往回收了收,“這不是你徒弟的蓮花,這是我的蓮花。”
祝曉枝縮回了手,詫異道:“你的蓮花”
隨後,她眯眼瞧了御蒙手裏的蓮花一會兒,道:“這的確不是我徒弟的蓮花,你怎麼也會有這蓮花”
“這蓮花本來就是我的。”御蒙霸氣的說道,“你給你徒弟的蓮花是個贗品,真的蓮花在哪裏”
聽御蒙那有些質問的口氣,祝曉枝皺了皺眉:“如果你也有這蓮花,說明你也是個陰陽術士吧,不知你是哪門哪派。我是君山白派,師承白能道人祝南山,道號白印。”
御蒙輕輕搖了搖蓮花,“你只需告訴我真的蓮花在哪裏就行。”
“你不肯告訴我你是哪門哪派,我自然也不會告訴你蓮花的下落。慢走,不送”祝曉枝將她面前的茶水倒進茶盤裏,將茶杯倒扣在茶盤裏。
御蒙周身頓時散發一股冷冽的氣息。
我怕御蒙會動手,趕忙壓住御蒙的胳膊,對祝曉枝道:“祝姑娘,我們無門無派,只想知道蓮花的下落。”
“哼”祝曉枝冷哼一聲,轉頭看着院外,對我的話不理不睬。
御蒙擡手,對着院外揮了一下手,那開的甚好的菊花無聲掉落。
祝曉枝定睛一瞧,瞬即轉頭看向御蒙,面帶寒霜:“你這是要與我動手”
“你知道就好,別逼我真的動手。”御蒙猛地站起來,手裏的茶水朝祝曉枝潑去。
祝曉枝當即往旁邊躲,但還是有茶水碰到她的臉。
碰到她臉的茶水如同冰劍一般,劃破了她的臉。
祝曉枝感受到疼,抹了一把臉,看到流血了,震驚的看着御蒙:“好強的真氣,你到底是誰”
“蓮花在哪裏”御蒙的手刷一下伸到祝曉枝面前,手裏的蓮花離祝曉枝的喉嚨只有零點零零幾公分。
祝曉枝眼裏才顯出害怕之色,忙道:“我可以把蓮花給你,但是你先把這蓮花拿開。”
御蒙收了蓮花,淡淡的說道:“我不喜歡別人騙我,如果你騙我。別說是你,就是你們整個君山白派,都沒好下場。”
祝曉枝臉色微微變了變,她稍微收拾一下心情,道:“蓮花不在我身上,你們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
看到祝曉枝走了,我心裏很是擔憂,擔憂祝曉枝不知道御蒙的厲害,會出爾反爾。
她出爾反爾的話,御蒙肯定會說到做到,讓她和君山白派都沒有好下場。
還好,沒多久,祝曉枝就回來了,她手裏抱着一個黑色的木盒子。
那木盒子看着光亮如水,一看就是好木頭、好工藝做出來的。
祝曉枝看我和御蒙還站着,道:“我想我與兩位並沒仇怨,兩位也不會傷害我,兩位還是坐下吧。”
御蒙坐下了,我也跟着坐下。
祝曉枝將木盒子放在桌子上,手按在木盒子上面,看着我和御蒙道:“蓮花就在這盒子裏,不過在將蓮花給你們之前”
“廢話真多”御蒙伸手一抓,將那木盒子抓了過來,送到我面前,示意我打開。
我就伸手開那木盒子,卻怎麼開也開不了,那木盒子像是一個整體,根本沒有開口。
“打不開。”我將木盒子翻了翻,讓御蒙看。
御蒙將木盒子拿過去,看了一下,也沒打開,將木盒子扔到祝曉枝面前:“打開”
祝曉枝手按着木盒子:“我只想問幾個問題,沒有惡意。這蓮花是你們的,我會還給你們。”
“問。”御蒙言簡意賅。
祝曉枝道:“第一個問題,這蓮花究竟是何物。我撿到它的時候,就感覺它上面有許多神奇的力量。不過我怕我駕馭不了它,從未用過它的力量,一直將它放在這個盒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