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相信我,你一定能想得起來。”那人信心滿滿的跟我說道。
又一個對我很有信心的人。
聽到這樣的話,我都不知道說什麼。
我捏着額頭,沒有說話。
那人就道:“姑娘餓了吧我去給你拿飯。”
不等我說什麼,那人就出去了。
沒多久,他進來,給我端了一份飯菜來。
一碗飯,兩個菜,夠我吃了。
知道他的大概身份和目的了,我不怕他對我下毒什麼的,但我現在一點胃口都沒有。
我看了一眼飯菜,沒有動。
那人以爲我擔心飯菜裏有毒,道:“姑娘放心喫吧,這飯菜沒問題。”
“我想問你一件事,昨晚那個人,你把他怎樣了”我擔憂的問道,怕這個人把王詩景給打死了。
雖然我懷疑王詩景是殭屍,手裏有蓮花,即使死了也能復活,但是我還是擔心。
因爲他是王詩景啊。
聽我這個問題,那人鬆了口氣,道:“姑娘放心,那個人沒事。我是神仙,不能隨便打傷凡人,我只是將他打昏過去而已。”
“哦。”我哦了一聲。
那人又道:“姑娘,我聽你叫他詩景哥,他是你的相公嗎不對,應該問是你的老公嗎”
“不是,他是我的一個朋友。”我連忙說道。
那人又道:“不是老公就好。姑娘,你結婚了嗎”
我搖頭。
那人放心了:“沒結婚就好。姑娘,快喫飯吧,別等冷了。我先出去。”
什麼叫沒結婚就好
他之前還說不是老公就好。
他該不會是想跟我結婚吧
不行,我不會跟他結婚的。
看着他出去了,我趕緊下牀,來到窗前,掀開窗簾,透過窗戶往外看,外面明明是樓房、街道、人羣熙攘,可打開窗戶後,外面卻是一堵牆。
我不相信,用手推了又推,敲了又敲。
那就是一堵實實在在的牆。
我知道這一定是那人的手段,爲了防止我出去。
我把窗戶關上,外面又變成了樓房、街道、人羣熙攘。
外面一切明明離我那麼近,可卻又離我那麼遠。
我在窗前看了好一會兒,才轉身回來,在牀上坐着。
在牀上坐了不知多久,我餓了,就去廁所洗漱。
洗漱完,喫飯。
喫飯時,飯菜還是熱的。
剛喫完飯,那人笑眯眯的進來:“姑娘,喫完了可還滿意”
“嗯。”我點點頭。
那人忽然看向窗簾。
我心一緊,也去看窗簾,看到自己之前掀動窗簾,沒有把窗簾弄好,露出了一條明顯的縫隙。
不過我想即使我把窗簾弄的跟原來一樣,他也知道我動過窗簾吧。
我看着那窗簾縫隙,心裏很是緊張。
“姑娘別想離開。等姑娘幫我想出蓮花在哪裏,我自然會送姑娘離開。”那人看了一會兒窗簾,才轉頭看向我道。
我臉色訕訕,不敢說話。
見我很緊張,那人道:“姑娘別緊張,我和你是朋友,不會傷害你。我會對你很好的,你安心在這住着。”
我想不起來蓮花在哪裏,他也不催我,更不逼我。
但是他限制我自由。
他囚禁我,不讓我出這房間。
御蒙雖然對我不好,會催我、逼我去想蓮花在哪裏,但是不限制我自由。
就這一點,我覺得御蒙比這個人好。
而且御蒙對我不好,不是天天對我不好,是隔段時間問我有沒有想出蓮花在哪裏,聽我說沒有想出,他生氣着急,纔對我不好的。
這樣一比,我就感覺御蒙更好了。
在被囚禁的日子裏,我很想御蒙,想他來救我,想的我晚上天天做夢夢到他。
但一做夢,就夢到御蒙重傷躺在地上,想起卻起不來。
一夢到這一幕,我的心不再是隱隱的疼,而是很明顯的疼,豁豁的疼。
每次都能被疼醒。
再一次被疼醒,我忍不住哭了。
太心疼,太難過,太無助了
“姑娘,你怎麼了做噩夢了嗎”我一哭,那人就進來了。
我趕緊擦乾臉上的眼淚,坐起來,用手擋着光道:“嗯,做了個噩夢。”
“做什麼噩夢了”那人迫切的問道,想從我的夢裏得到什麼線索。
但我怎麼能告訴他我做了什麼夢呢,就隨便編了一個道:“我夢到我在一個很高很高的樓的樓頂上走,突然掉了下去,我就嚇醒了。”
“一個很高很高的樓多高那樓是什麼樣的你還記得嗎”那人眼裏閃着光芒。
我瞎編的,他竟然當真了。
這時,我想起御蒙說我的一句話:滿嘴胡說八道。
我感覺我確實挺會胡說八道的,而且說的別人還都信了。
既然他信了,那我只好繼續瞎編:“多高我不知道,什麼樣我也沒看到,只記得樓頂上有一個躺椅,旁邊還有一盆花。”
“是什麼花呢”
“好像是月季花。”我隨口說道。
那人都信了,道:“我知道了。姑娘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了。”
說完,那人就出去了。
我知道他應該去找有沒有這樣的樓了。
這都是我瞎編的,怎麼會有呢
我沒把我瞎編的這個夢放在心上,撕了一點衛生紙,捲了卷,掀開牀墊,壓在牀墊下面。
牀墊下面,已經有九個這樣的衛生紙捲了。
這是我用來記時間的,一個衛生紙卷代表一天。
今天,是我被囚禁在這裏的第十天。
十天了,御蒙都沒有找到我,不知道他還能不能找到我
抓我的人也是個仙人,我感覺希望很是渺茫。
我躺在牀上,胡思亂想,想的都是不好的,想的我睡不着,一直睜眼到天亮。
天亮後,我感受到一點睏意,就睡了。
快睡着時,我聽到那人開門的聲音,一下就醒了。
醒來,看到那人端着飯菜,滿臉笑意,激動的對我說道:“姑娘,我找到你夢裏的樓了。你快洗漱喫飯,喫完我帶你過去一趟。”
“找到了”那是我瞎編的啊,我差點說出口,“那是我做的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