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笑道:“姑娘有所不知,你的夢和常人的夢不一樣,夢裏有玄機。姑娘快洗漱喫飯吧。”
聽到那人說我的夢裏有玄機,我想起我十九歲生日時,我從未見過我大娘,卻夢到我大娘。
還想起我夢到莫青巖的事。
自從莫青巖死後,我就沒有夢到過莫青巖,但這次一回莫家村就夢到莫青巖了。
感覺我夢到莫青巖也有什麼玄機,但是不容我多想,那人再次催我快點洗漱喫飯。
我就去洗漱了。
見我去洗漱了,那人才離開。
那人對我的一切瞭如指掌,我剛喫完飯,他就進來了:“姑娘,我們走吧。”
“好。”我和那人出去了。
這是囚禁十天,我第一次出來。
感受着陽光的溫度,呼吸着新鮮的空氣,看着熙熙攘攘的人,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我想多體驗一會兒,但那人帶着我直奔我瞎編的那個樓。
到了那個樓,我看到樓頂一角的躺椅和月季花,還是感到不可思議:“沒想到真的有。”
“姑娘別驚訝了,你本就和常人不同。”那人說完,又對我道:“姑娘,你快看看,哪裏能找到蓮花。”
“啊”我訝異一聲,心想不會真的能在這裏找到蓮花吧。
可千萬不要找到啊。
我不希望蓮花落在這個人手裏。
那人以爲我不知道什麼意思,就道:“剛纔我來過了,我仔細檢查過,並沒有發現蓮花。我想得姑娘來找,姑娘你快找吧。”
“好、好吧。”我就四處看看。
但看了一圈,沒有發現。
那人也不急,還寬慰我:“姑娘別急,多看幾遍。”
“嗯。”我就又繼續看了。
又看了許多遍,還是沒有發現。
眼看着快到中午了,那人皺眉嘶嘴道:“嘶,不會要等晚上才能看到吧那姑娘,我先帶你去喫飯,喫完飯再來找。”
對找蓮花,這個人和御蒙一樣執着,不願意放過一丁點的可能性。
我就和那人下去了。
那人問我想喫什麼,我說都可以。
他就笑着道:“姑娘跟我不用客氣。”
“那去吃麪吧。”跟御蒙在一起,我花錢精打細算,出去都是吃麪,那時也不覺得什麼,現在卻有些想念。
聽我說吃麪,那人道:“姑娘,不必給我省錢,我有錢。”
“不是省錢,我想吃麪。”
“那好吧,就帶姑娘去吃麪。”
走了沒多遠,正好是一條街,街角有一個煮麪的攤位。
我想去那兒喫,那人道:“路邊的髒,我們去店裏喫。”
“沒事,路邊的好喫。”我往那麪攤走去。
那人也沒阻攔,跟了過來,對老闆道:“老闆,兩碗麪。”
“好,你們先找地方坐。”老闆一邊準備下面,一邊對我們道。
我們就找了一張桌子坐下。
面好了,老闆喊道:“面好了。”
是讓我們自己去端。
我要站起來,那人攔着我道:“你坐着,我給你端。”
“沒事,我可以。”我想自己端。
那人見我堅持,就依我了。
那手拉着我就走。
“御蒙”我擡頭一看,見是御蒙,驚喜的不得了,連忙鬆了手,任由那碗麪掉在地上,跟御蒙走。
瞬間就走出好遠。
從看到御蒙後,我就一直看着他。
看着他那張漆黑冰冷的面具,我不再覺得那面具冰冷嚇人,而是安心。
沒想到有一天,我會在御蒙這個給我很多傷害的人身上,感受到了安心。
但這安心並未持續多久,因爲那人在御蒙帶我走的時候,就發現御蒙了,也扔了手裏的面,追過來拉住了我另一隻手。
那人一手拉着我的手,一手擡起,朝御蒙打了一掌。
御蒙也擡手,回了一掌。
但是兩相交手,御懞直接落入下風,“噗”一聲吐口血,被打飛了出去,也鬆開了我的手。
這一切發生的很快很快,兩人交完手了,我才聽到老闆說話:“哎,面,哎,你們,錢可惜了兩碗麪啊,這兩個人不喫,也別糟蹋面啊。糟蹋糧食有”
那人打飛御蒙後,一把將我拽到面前,狠狠捏着我的手,目露兇光道:“好啊,原來你認識御蒙”
看到他那麼兇狠的目光,我感到很可怕,比第一次見到御蒙時還要可怕。
同時,我知道他之前對我的好,都是討好的僞裝,現在知道我認識御蒙後,就撕下了僞裝。
我避開他的目光,扭頭去看御蒙,看看御蒙怎樣了。
他將我的頭扳過來,“不許看”
然後,帶着我飛速離開。
到我離開人羣,我都沒能回頭看一眼御蒙,也不知道御蒙怎麼樣了。
那人把我帶到一個房間,那房間雖和之前那個房間擺設差不多,也是白牆白牀白窗簾,但卻不是之前那個房間。
把我帶到那個房間後,那人一把將我甩出去,對我再沒有好臉:“說,御蒙手裏有幾瓣蓮花”
“我、我不知道。”我縮起手腳,坐在地上,驚恐的看着他。
“不說是嗎”那人擡對我揮了一下,一道白色光芒飛向我。
那白光像繩子一樣纏着我,把我上半身和胳膊都纏住,然後又快速我身上抽走。
“啊”我頓時感到一陣難言的疼痛,低頭一看,我身上被那白光纏過的地方都破了,流出血來。
那白光就是一道繩子刀,飄在我旁邊,好像還會對我下手。
我又嚇又疼,下意識的往旁邊挪挪,遠離那繩子刀。
那人問:“還不說嗎”
“我、我真不知道啊”我話還沒說完,那繩子刀就下來了,纏我的時候就開始割我的肉。
這次繩子刀從我肩膀,一直纏到腳底,可以說是把我全身都給纏住了。
纏住我後,繩子刀緩緩的在我身上滑動,每滑動一下,我的傷口就加深一分,血就往外多流一些。
這太疼了,我疼的受不了,在地上扭動。
可我一扭動,就更疼了。
“還不說嗎”那人咬牙切齒的問。
繩子刀又加緊了一些。
“啊、啊”我仰着脖子大叫,眼淚和汗水一起往外冒,“我說,我說,御蒙手裏就只有一瓣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