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姑娘想知道的話,可以問他。”溶江這樣說,就是不回答我了。
這個溶江,說御蒙的事情,說了那麼多,一問到我的事情,他就這樣說,那樣說,就是不肯回答。
我生氣又鬱悶的說道:“你都告訴我那麼多和御蒙有關的事了,爲什麼不肯告訴我,我和御蒙的關係呢這有什麼不能說的”
“姑娘,你嘴裏還難受嗎要不要漱漱口”溶江開始轉移話題了。
我氣的不得了,可也沒有辦法,就氣鼓鼓的說道:“不用”
說了這麼多的話,血早已都被我吞下去了。
“姑娘,別生氣。”溶江安撫我。
可他一安撫,我更生氣了,我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
我還帶着氣道:“你說的蓮臺就是蓮花吧蓮花怎麼會丟了爲什麼又只有我才能找到”
“天命,都是天命”
什麼天命,他這分明就是不想回答我的問題。
算了,知道問不出來,我也就不問了。
我煩躁的閉上了眼睛。
溶江的手貼在我的額頭。
我不知他要做什麼,迅速睜開眼睛,皺眉問道:“你要做什麼”
“姑娘,好好休息吧。”溶江的手在我額頭上,一下一下的輕輕撫摸着。
我感到好舒服,還有一陣陣的倦意,沒多一會兒就睡着了。
再醒來已是半夜,山洞裏燒了一堆火,又能取暖,又能照明。
溶江坐在牀邊,看着我,好像從未離開過一樣。
事實上,他也確實沒有離開過,眼睛都沒有從我臉上離開過。
看到他看我,我皺了皺眉,想動,卻一動就五臟六腑好疼,疼的我忍不住叫了一聲。
“姑娘,慢點。”溶江連忙來扶我的肩膀,問:“姑娘,想做什麼跟我說便可。”
“我”我咬咬牙,緩解胸口的疼痛,奇怪的問:“怎麼會這麼疼比白天還疼。”
溶江解釋道:“內傷就是這樣,起初不怎麼疼,會越來越疼,然後再慢慢不疼,傷就好了。”
什麼
起初不怎麼疼
白天不怎麼疼,我都疼的不得了,那以後怎麼辦
我苦着臉,“這麼疼,還不如讓我死了。”
“姑娘,你別動就好。只要你不動,你就不會感受到疼。”溶江慢慢鬆開我的肩膀。
我聽到這話,立刻想到一個問題:“那我上廁所怎麼辦”
這話問出來,我才覺得有些失禮,還有些難爲情,臉不由紅了。
“這個姑娘別擔心,我已經爲姑娘安排妥當了,未來幾天,姑娘不會想上廁所。”
“哦。”我剛剛已經覺得自己失禮,難爲情了,我也不好意思問他是怎麼做到的,心想我知道我不會想上廁所就好了。
那我就在牀上躺着吧。
只是唉
算了,算了,溶江既然救了我,他肯定不會讓我死的,我就認命躺着吧。
忽然,我感到我嘴裏有點苦,像是藥味,就問:“你給我吃藥了”
喝藥的事也算了別說是我睡着了,就是我清醒着,溶江想讓我喝藥,也是輕而易舉的。
溶江說的沒錯,躺着果然就感受不到疼了,只是我想到王詩景,我的心疼。
可能是我想到王詩景,臉上流露出了悲傷,被溶江看到了,溶江就問我:“姑娘,可是在爲王詩景傷神”
我沒承認,也沒否認。
溶江就接着又道:“姑娘無需傷神,我已經將他安葬了。就葬在莫青巖的旁邊,那裏風水不錯,夠他們兩個用了。”
“謝謝”我心裏又對溶江多了一份自責。
他對我那麼好,在御蒙折磨我的時候,都是他安慰我,開導我,哄我開心,還救了我,我之前還對他生氣,還覺得他煩。
我真是不應該,心裏好自責。
可這份自責,我又不知道怎麼開口跟他說,就沒有說。
溶江忽然問我:“姑娘想讓王詩景像你大娘一樣活着嗎”
“什麼意思”我震驚的問道,“如果御蒙不殺他,他就不會死,就不會變成我大娘那樣。”
“姑娘,你錯了。”溶江平靜的說道,“並不是說人死而復生之後,才能變成你大娘那樣,活人也能。王詩景他不該用蓮花之力。”
“他本修的是正道,修正道之人一旦用了外力,就會踏入邪道。祝曉枝知道蓮花上有力量,爲什麼不用就是因爲她明白這個道理。”
“這麼說,是我害了他。”是我害死了王詩景。
我到底還是害死了王詩景。
我真是個禍害
溶江連忙道:“也不是姑娘害了他,是他自己害了自己。”
“不,就是我害了他。要不是因爲我,他怎麼會用蓮花之力”王詩景是爲了救我,才用蓮花之力的。
我心裏很自責,很難受。
溶江搖頭:“姑娘錯了。在你們相遇之前,王詩景就用了蓮花之力,不然王詩景怎麼能躲得過他的速度。”
“那是因爲他這兩年長進了。”我覺得溶江是爲了安慰我,也是爲了給御蒙開脫,才說在我遇到王詩景之前,王詩景就用了蓮花之力。
聽到我這話,溶江笑了:“姑娘太小看凡人和仙人的差距了。只要王詩景沒有修成仙,就是再過二十年,王詩景也不能躲得過他的速度。”
“你這是安慰我吧蓮花是御蒙的東西,那御蒙怎麼沒看出來王詩景身上有蓮花”我問道。
溶江答道:“因爲他身上沒有仙力,他感應不到蓮花。即使別人用了蓮花,他也感應不到。不然,他不就可以自己找蓮花了嗎”
溶江說的也有道理,只是
只是我想到王詩景死了,還死的那麼慘,屍首分離,心裏就很自責,很自責。
“唉,他到底還是因爲我死的。”如果當初沒有遇到我,他師父也不會死,他也不會死。
我又想到張德水的那封信。
如果沒有遇到我,也許王詩景現在都和祝曉枝結婚了,孩子都有了。
想到這些,我心裏更自責,更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