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初將那些糖收起來,道:“姐姐,麻煩你把我翻過來,先把糖餵給我喫,然後給我灌水,我嘴閉上就代表夠了。我造血的時候,會陷入假死狀態,你別擔心。”
“好。”我按照季雲初說的,將季雲初翻過來,讓他臉朝着上面。
然後將綠色水波方塊糖紙包裝的糖剝開,放進他的嘴裏,就舉着罐子給他灌水。
“咕嚕,咕嚕”我聽到水進入季雲初的嘴裏,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水剛好倒完,季雲初剛好閉上了嘴。
我懷疑季雲初是根據水量閉的嘴,那這水究竟夠不夠,我也不知道。
不過,有了這些水,季雲初應該會造出這些血來,應該比沒有強。
我就靜靜的等,等七天七夜過去就好。
季雲初閉上嘴的同時,就閉上了眼睛。
應該是陷入他說的假死狀態,開始造血了。
我蹲在地上看了他一會兒,見他沒有什麼異樣,走出去折斷一根筷子長的樹枝,放在發光石旁邊,用來記時間。
弄好後,我就出去了,把樹枝重新蓋在山洞口,拿着砍柴刀下去拖御蒙。
季雲初的辟穀丹真好,不僅感受不到餓,還渾身有力氣。
我再拖御蒙,感覺比之前輕鬆多了,沒多久就把御蒙拖到山洞了。
季雲初當時失血過多,挖的山洞並不大,只夠我和他藏身,就是把我換成御蒙,也不夠。
那御蒙只能在外面。
但我又不能直接把他放在外面,就砍了許多樹枝,在山洞口用樹枝搭了一個棚,把御蒙放在山洞外面的樹枝棚裏。
砍樹枝、搭棚很費時間,不知不覺,一天就過去了。
這第一天過的很快,但第二天、第三天之後的六天,過的非常的緩慢。
季雲初是造血,進入假死狀態。
但御蒙我不知道御蒙是什麼情況,我也不會醫治他,就只能任由他昏迷着。
山洞裏的樹枝已經放了七個了。
季雲初說他造血需要七天七夜,我知道他明天就會醒了,心裏很是期待,終於可以有個人說說話了。
但還有一天一夜,我就感覺這一天一夜過的更慢了。
我無聊的坐在山洞口,看着地上的御蒙,看着御蒙臉上的面具,又動了想要揭開他面具的想法了。
我想御蒙昏迷了七天都不醒,想必一時半會醒不來,我爲何不趁這時候,拿下他的面具,看看他長什麼樣呢。
想着想着,我的手就伸向了御蒙,伸向了御蒙臉上的面具。
“嗯”我手碰到御蒙的面具了,但是卻拿不下來,我就稍微用了點力。
可在這時,御蒙忽然睜開了眼睛。
“啊”猛然看到他睜開眼睛,我嚇了一跳,手一鬆,摔坐在了地上。
不過,御蒙就只睜了一下眼睛,就又閉上了,時間很短很短,短的我懷疑是我眼花看錯了。
“御蒙”我慢慢爬起來,輕輕喊了一聲御蒙。
御蒙又睜開了眼睛,眼睛直直的看着我,眼裏的神色卻很痛苦:“你爲什麼說我突破不了”
御蒙的眼珠子轉了轉,眼色黯了黯:“你不是她。”
我不是她
我記得御蒙以前也跟我說過類似的話,他一會兒懷疑我不是她,一會兒又說我是她。
這次也一樣,御蒙說完這話之後,又道:“你就是她。你這個烏鴉嘴,你快說我能突破。”
“我”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
御蒙就一下子從地上坐了起來,雙手抓着我的肩膀,很用力的抓着,眼神很痛苦的看着我:“你快說,說我能突破,快說”
“好、好,我說,你能突破,你能突破。”
御蒙低頭看了看自己,又擡頭問我:“爲什麼我沒有突破”
“我、我不知道啊。”我連他要突破什麼都不知道。
御蒙定定的看着我,像是不認識我一樣:“你是誰”
“我、我是莫瑤啊。”我感覺御蒙好像有點不正常,不會是走火入魔後,神智不清了吧。
想到溶江說御蒙走火入魔後,智商下降了,我看他這樣,神智都不清了,智商不下降纔怪。
“你不是莫瑤。”御蒙扭了扭頭,忽然,視線再次落在我的臉上。
這次,他的眼神帶着兇狠,帶着殘暴:“莫瑤呢你們把莫瑤藏哪兒了快把莫瑤交出來,我要殺了她”
糟了,御蒙再次走火入魔,要殺我。
不過這次比上次好一點,他好像不認識我了,不然估計我現在已經被他殺了。
他要殺我,我不敢亂接他的話,就沒有說話。
御蒙抓着我的肩膀,狠狠的搖:“莫瑤呢快把她交出來。別以爲你們把她藏起來,我就找不到她了。我一定會找到她,殺了她。”
“快告訴我莫瑤在哪裏,不然我就殺了你”
說完,御蒙看我的眼神,迸現出騰騰的殺氣。
我看的心頭一凜,擡手往山洞外隨便指了一個方向:“我看到她往那邊跑了。”
“莫瑤,你給我出來”御蒙推開我,朝着我手指的方向追過去了。
不知爲何,看到御蒙跌跌撞撞的背影,我竟然有些心疼。
御蒙他可是一個仙人啊。
仙人對我們普通凡人來說,是多麼的神聖,多麼的高高在上,他怎麼就變成了這樣了呢。
御蒙真的神智不清了,連前面的樹枝都看不到,直接撞過去,結果被樹枝絆倒了,就昏了過去。
看到御蒙摔倒了,我的心又狠狠疼了一下,連忙過去扶他,見他已經昏迷了,想叫他,又不敢叫,怕他醒來後,又是一副神智不清,要殺我的樣子。
我只把手放在御蒙的鼻子下,確定他還有呼吸,就把他拖了回來。
御蒙再次陷入昏迷了,我坐在他的旁邊,看着他,手貼着他的面具滑,在心裏問他:“御蒙,你上次發燒昏迷,說的夢話也和突破有關。”
“這次你昏迷,神智不清,也提到了突破。你到底是因爲什麼走火入魔的呢”
真的是單純的修煉時走火入魔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