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言靈女 >第157章 我喫我喫
    那個杯子是系在罐子上面的。

    之前我沒有仔細看,只看到一個罐子,沒有看到罐子上面還繫着一個杯子。

    看到那杯子,我猜到那個罐子裏裝的應該是水。

    不過,那罐子被那人隨手扔在地上,倒了,不知道里面還有多少水。

    想到這裏,我趕忙將御蒙放下,跑過去,將那罐子扶起來。

    扶起來一看,看到那罐子裏只剩下不到一半的水了。

    那罐子不大不小,也不知道這罐子裏的水夠不夠季雲初用。

    而我也沒有問季雲初需要多少水。

    我忽然想起御蒙說我做事不靠譜,我感覺我做事確實不靠譜,竟然忘了問季雲初需要多少水這麼關鍵的問題。

    不管了,有水總比沒水好,我先把這些水帶給季雲初,先讓季雲初造出一些血來。

    要是不夠,我再下來找水。

    我提着那罐子,往御蒙走去。

    回到御蒙身邊,我又愁了。

    御蒙太重了,我拖着他上山,不僅困難,還耽誤時間,我心想還是把他喊醒吧。

    “御蒙,御蒙”我又拍御蒙的臉,又晃御蒙的肩膀,叫了十幾聲。

    但御蒙一點反應都沒有。

    忽然,我想到了溶江,想到溶江說御蒙在,他就在,就喊道:“溶江,溶江,你快出來,我需要你的幫忙。”

    如果溶江出來幫忙的話,那我將會輕鬆很多。

    可是,我喊了溶江半天,溶江都沒有出來。

    御蒙昏迷不醒,溶江又不出來,我只有拖着御蒙上山了。

    我看到地上有那人留下的繩子和砍柴刀。

    我將那繩子和砍柴刀都撿過來,用繩子將御蒙的腿綁好,免得拖他的時候,他的腿分開了不好拖。

    綁好後,我拖着御蒙試了試,沒問題。

    但是我拖着御蒙,就沒法拿罐子和砍柴刀了。

    我就先把罐子和砍柴刀往前拿拿,然後再回來拖御蒙。

    正好那罐子是泥土燒的,不小心就會碰破,先把它拿走,也免得它破了。

    離開山時,我怕自己找不到回去路,特意做了一個記號。

    我一口氣把罐子和砍柴刀拿到那個記號那裏,纔回來拖御蒙。

    御蒙太重了,我拖着他十分喫力,拖到那個記號那裏,我都快累虛脫了。

    我彎着腰,緩口氣,歇了一會兒,就拖着御蒙繼續往山裏走。

    御蒙實在太重了,我才往前拖了一點距離,就一點都拖不動了。

    我累的氣喘吁吁,口乾舌燥。

    很想喝水,但那水是給季雲初救命的,我不敢喝,只靠吞唾沫緩解。

    我忍着累,跑回去把罐子和砍柴刀拿過來。

    “呼呼”我坐在地上喘息,感覺這樣交換着拖御蒙和拿罐子、砍柴刀,浪費時間不說,我體力也難以跟上。

    我已經耽誤一夜了,要是再耽誤下去,誤了季雲初救治的時間就完了。

    而且季雲初的內丹還在我這裏。

    我看着滿地的落葉,忽然想到一個主意,就是把御蒙放在這裏,我一個人上山。

    等我把水交給季雲初,再下來拖御蒙。

    於是,我爬起來,附近看了看,找了一個比較隱祕的地方,把那地方的樹葉全弄走,然後把御蒙拖過來,往御蒙身上蓋樹葉。

    在往御蒙身上蓋樹葉時,我感覺我這是在埋御蒙。

    不知怎麼的,我又想到我曾被御蒙逼着挖了別人的墳,心想現在我“埋”御蒙,有點像報應的意思。

    將御蒙埋好了,我怕自己忘了這個地方,就拿着砍柴刀,將御蒙旁邊的兩棵樹給砍斷幾根樹枝,往遠處扔了扔。

    扔完,我又看了看御蒙,感覺沒問題了,就提着罐子,拿着砍柴刀,快速往山上走。

    走了許久,我纔看到一個被樹枝蓋着的山洞。

    看到樹枝還好好的蓋在山洞口,我知道沒有外物進去傷害季雲初,心裏放心不少,手拄着砍柴刀,快步走過去。

    “季雲初”走到山洞前,我一邊將那樹枝拿開,一邊喊季雲初的名字。

    山洞裏靜悄悄的。

    我的心又提起來了,趕忙進山洞,看到季雲初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他身邊的小糖山還在。

    山洞裏本來就比較暗,我進去後就更暗了。

    我把發光石拿出來,將罐子小心的放到一邊,扶起季雲初的腦袋,掰開他的嘴,把內丹拿出來,放進了他的嘴裏。

    那內丹進了他的嘴,就自動往他喉嚨裏滑。

    “季雲初”看着季雲初吞下了內丹,我輕輕喊了一聲。

    季雲初沒有反應。

    我又喊了一聲,連喊了三聲,季雲初才緩緩睜開眼睛,極其虛弱的說道:“姐姐,你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我帶了一點水,不知道夠不夠。你先用着,不夠的話,我再去找。”

    季雲初都沒看我帶了多少水回來,就道:“夠姐姐,你找綠色水波方塊包裝的糖和透明紙包裝的糖。”

    “好。”我將季雲初輕輕放下,在那一小堆糖山裏找季雲初說的糖。

    透明紙包裝的糖很好找,我很快就找到了。

    找到透明紙包裝的糖後,我又找綠色水波方塊包裝的糖,但找到了兩種,一個是正方形,一個是長方形。

    我覺得季雲初說的方塊應該是指正方形,但我不敢確定,就將那兩種糖拿給季雲初確認。

    季雲初眼睛看着我左手裏的綠色水波正方形包裝的糖,道:“左手的是。姐姐,我造血需要七天七夜。這七天七夜,你不喫東西不行。透明紙包裝的糖是辟穀丹,人吃了可以十天不喫東西,也不會感到餓。”

    “姐姐,你別再拒絕我了。如果哥哥怪罪下來,一切罪責我承擔。”

    “我喫,我喫”御蒙還在山下等着我救呢,我不喫,怎麼救他

    就算他以後知道了怪我,我也有理。

    要是他不講理,還怪我,那我認了。

    我當着季雲初的面,把那辟穀丹吃了。

    看我吃了辟穀丹,季雲初的眉眼舒了舒,應該是在笑。

    喫完辟穀丹,我感到肚子那裏火熱熱的,彷彿有一團火在燃燒着,我渾身的飢餓、疲累瞬間一掃而空,感覺渾身充滿了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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