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也跟着難受,難受醒了。
醒來,我才知道自己竟然哭了。
睜眼,看到御蒙手撐着躺椅,俯視着我。
我驚了一跳,腦袋往旁邊閃了閃,揉着眼睛看着他:“你、你幹嘛呀”
御蒙站直了身體,摟着胳膊,居高臨下的看着我:“你做了什麼夢”
“我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我感覺我做的這個夢太奇怪了,就一五一十的跟御蒙說了。
御蒙聽後,眼色卻猛地一沉,像是不相信的問道:“就這些沒有別的了”
“沒有了。我就只聽到有一個女人在那兒哭,夢裏什麼都看不清,我也沒看到那個女人在哪兒。”
我看御蒙的反應很奇怪,心想難道我做的夢是以前的事,御蒙認識那個女人。
於是,我回答完他的問題,就問道:“我做的夢是以前的事嗎你知道夢裏的那個女人”
御蒙冷漠的看了我一眼,“不知道。”
太陽已經下去了,我躺在這裏也曬不到太陽了,就抱着被子,跟着御蒙進了房間。
把被子放回臥室,我走到御蒙旁邊坐下,看着他問道:“你肯定知道夢裏的女人是誰,不然你不會問我還有沒有別的。”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我就是不想告訴你。”御蒙藐視般的看了我一眼。
我嘆了一口氣道:“唉,不告訴就不告訴吧。其實就算夢裏哭的那個人是以前的我,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聽我這麼說,御蒙放下杯子,看着我:“如果是你,你會怎樣”
“真是我啊”我隨便說的,沒想到夢裏哭泣的人真是以前的我。
可是她的聲音,和我之前夢裏夢到的仙人身份和乞丐身份的聲音都不一樣,倒是那兩個聲音是一樣的。
御蒙卻沒有回答我這個問題,“我說的是如果。”
御蒙這樣說,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我。
我也知道問他,是問不出來了,就沒有再問,道:“我就只夢到那個女人在哭泣,只聽到那一段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如果是我,我也不知道會怎樣。”
“你很需要的人,他沒有留下。是你,你會怎樣”
聽到御蒙這樣說,我就能肯定他一定知道夢裏的人是誰了。
夢裏的那個女人哭的真的很傷心,她那麼傷心卑微的挽留一個人,而那個人卻沒有留下,如果是我的話,我肯定會很難過,很傷心的。
我就道:“如果是我的話,我肯定會難過,會傷心,以後都不會再見那個人了。在我最需要他的時候,他不在,以後他都不需要在了。”
“如果那個人有急事呢”御蒙又問。
聽到他這個問題,我就想那個人不會是御蒙吧,但心裏又很疑惑,那個人是御蒙的話,以前的我怎麼還和御蒙在一起了。
這樣看來,以前的我和現在的我的性格還是不一樣的。
不過,我不是當事人,也不知道當時具體發生了什麼,“是什麼急事呢那個人說了嗎如果說了的話,我想那個女人應該能原諒他吧。”
我覺得他的問題真多,還很刁鑽、很燒腦,“如果是不能說,那麼當時不能說,以後肯定也不能說。那就一直別說啊,讓這個誤會一直延續下去。再也不見”
我說完,御蒙沒說話。
我感到很奇怪,就問:“你還有問題嗎怎麼不問了我的回答,你還滿意嗎”
“哼我有什麼滿不滿意的。離開的那個人又不是我。”御蒙像是猜到我心中所想一樣,否認了我對離開那個人是御蒙的猜測。
我驚訝道:“不是你啊。那那個人是那個女人的前男友”
“不知道。”
御蒙說的是不知道,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我感覺是的可能性大一些,就道:“不管是不是,已經離開了的人,也沒有必要去想。”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御蒙有些不悅的問道。
我被他這話問住了,略微結巴道:“就、就是字面意思啊。那個人既然選擇離開,就不要再回來,回來我也不會理他。”
“哼”御蒙又哼了一聲,“你還真把那個哭泣的女人當成是你了”
我搖頭否認道:“沒有。不是你說如果是我嗎,我就把自己代入進去了。我代入感比較強。我餓了,喫晚飯吧。”
御蒙看了看我,揮手給我拿出晚飯。
我吃了幾口,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就問他:“我沒見你做飯,這些飯菜你是什麼時候做的”
“問那麼多幹什麼喫你的飯”御蒙像是嫌棄我,蹬開椅子,站起來走了。
我扭頭看着他,看到他沐浴着落日餘暉,走到那一片藍色的蝴蝶花面前,站在那裏,不知道是在看花,還是看遠處的山。
御蒙站在那裏,遠處有山,近處有花,自然形成了一道風景。
我看的有些移不開視線,看了好一會兒才轉過頭來喫飯。
喫完飯,坐一會兒,我就去洗澡了。
等我洗完澡出來,我看到御蒙還站在那片蝴蝶花前。
那時,太陽已經全部落下去了,天色很是昏暗。
我就喊他:“御蒙。”
“怎麼了”御蒙問道。
這只是一聲很普通的怎麼了,但是從御蒙嘴裏說出來,卻是那麼的不普通。
因爲我和他四年,我喊他,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問我怎麼了。
我心頭一跳,感覺御蒙真的變了。
自從他拿到第七瓣蓮花之後,他就變了。
不過,御蒙也意識到他自己變了,很快就變了口氣,冷冷的說道:“你沒事亂叫什麼”
“我”御蒙突然又變的冷漠,我竟有些不適應,結巴了一下,道:“我看天黑了,想喊你回來睡覺。”
“是嗎”御蒙朝我走來,走到我身邊,一把將我抱起來,眸光深邃的望着我:“那就睡覺。”
“不是,我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