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燕越尊上 >第二章 奪花魁
    冬幼梅的面貌一直是個謎,平時她蒙戴面紗行事低調,誰也看不出個所以然。

    “聽說今天冬幼梅會露臉,也不知道她的長相如何。”

    “我覺得定是個美人兒,風情萬種,絕代佳人。”

    “是啊,能夠競選花魁,想來長相潔儀不凡,真是令人期待。”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雍容的臉上掛滿了好奇。

    “有請冬幼梅”,似乎在爲她造勢,老鴇扯着嗓子喊的很賣力。

    聞聲,周圍人頓時把目光重新轉投到臺上,只見目光所視之地,一個身姿窈窕的女子邁着步子走向了臺。

    走向臺的女子緩緩褪去面紗,露出一張玉冰無暇的臉。

    “美好美,”褪下面紗的女子僅僅笑笑,就顯得那麼優雅動人。

    楚辭一時看愣了神,細聞撓頭,纔回緩過神,“禍國殃民”,不知怎的,他腦中突然跳出這詞。

    深藍色的雙眸就像平靜的深海,讓人感到舒服的同時又增添了幾分“神祕感”,白皙的皮膚更是“吹彈可破”細膩不以。

    不單只是相貌,冬幼梅氣質更是遠遠勝過了,前三位花魁的競爭者。

    不似她們一般嫵俗,冬幼梅身上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像是不食煙火的仙子下凡戲塵,讓人遐想連篇,卻生不起半點罪惡。

    選花魁的規則還像往常年一樣,一百兩銀子一票,票多者選爲花魁,依靠竟選花魁,長雲軒每年都能大賺一筆。

    臺下的男人每到這時總要出點血,不過有人懂得量力而行,有人卻不懂,不聽良言,只尋蜜語,爲搏美人一笑,不惜掏空家業,到最後只會落得個人財兩空。

    沒了錢,平日裏體貼入微的枕邊人,馬上就會變成毫不相干的生人,到時候可別指望有真愛發生,長雲軒的姑娘們又不傻,既你能捨棄失容的髮妻,日後又怎會保證與她們長相廝守

    扔下老黃珠,選擇新珍景,人之常情嘛~

    與其選擇飄渺的理想,不如信仰當下的現實,別怪長雲軒的姑娘們無情,要怪就怪自己鬼迷心竅咬了的鉤。

    道理都懂銀子卻該撒撒,有人做領頭羊,有人就會跟着做冤大頭,場下的人按不住性子,掏出微薄的家底,爲自己看中的女子大把的撒銀子。

    不一會,競選花魁的人中,就有兩人脫穎而出。

    冬幼梅自是不必多說,與她票數相當的則是備受陳家三少爺青睞的春梓兒。

    要說這陳家三少爺陳生,那可是能與楚辭並列的執跨,陳家三子屬他最小,自幼便被陳家人“捧上了天”,因父是當朝太宰行起事來更是肆無忌憚,當今的幾位皇子見他都要給幾分薄面。

    多虧當年被楚辭壓一頭,陳生纔沒聲名遠揚,不然要是被外域的人口討

    ,他的家丁可就要出邊腕舌了。

    作風自律,習慣良好,除了不學無術,陳生喫喝嫖賭樣樣精通,如今伴隨楚長年戰死,楚家在朝中逐漸失勢,這陳家三少爺更是愈發的嬌縱,誰都不放在眼裏。

    他做的那些骯髒事,要換常人應律法早該砍頭,可陳生背靠陳家,有權有勢,那些自詡“公正廉潔的好官”討好還來不及,怎麼敢去找不痛快

    民冤成反,時間長了報官成了朝曦的笑話,百姓疾苦難訴,無奈自認倒黴。

    “陳哥哥,再幫奴家投幾票,”春梓兒跨下高臺,邊說邊向陳生走去。

    春梓兒目無旁人的坐到陳生腿上,將手扣留在他的肩膀,誘人的紅脣前傾,緊貼陳生的臉頰。

    陳生自是不會客氣,雙手在春梓兒身上不停遊走,虧了現在人多,不然還不知道他會做些什麼童儒堪堪的事。

    “放心花魁我定幫你拿到手,不過嘛,今晚你可要好好表現,千萬別讓我失望啊,”陳生面露笑容,猥瑣的樣子欠揍極了。

    “陳哥哥你好壞呀,”春梓兒點頭應明,絲毫沒有羞恥之心。

    “ 我不壞你怎麼會喜歡,”陳生捏了捏春梓兒的臉,大笑不止。

    “陳少爺要在投幾票呢”小人馬上去安排,老鴇恭維的望向陳生,

    “投十票吧,最近老爺子看的有點緊,銀票不算多。”

    “那好,小人馬上安排,”聽到陳生的話老鴇趕忙迴應,賺的銀子越多,她的快樂也就越多。

    如此一來,本和冬幼梅票數相當的春梓兒就超過冬幼梅,成了目前爲止競選花魁的第一人。

    “看來有靠山的春梓兒,怕是要奪得這次的花魁了咯~。”

    “背後有人撐腰就是不一樣,聽說連這長雲軒的老鴇,平時也要看她的臉色。”

    周圍的聲音緩緩傳到耳邊,楚辭無感冷笑,這次來的目的就是想歸現楚家的底蘊,花魁是誰可輪不到他陳生做主。

    老鴇正要宣佈新魁,楚辭遣人爲冬幼梅投下十五票。

    這下陳生掛不住臉了,有些不滿的望了望正在飲酒的的楚辭,但也並不好發作,畢竟,雖然現在楚長年戰死,但是楚辭僅憑藉着楚長年生前在軍中和百姓中留下的的威望,就沒人能在明面上對楚辭怎麼樣,普通人不敢,當朝太宰之子也一樣。

    “我爲梓兒投十票”,陳生擡手朗聲示意老鴇。

    “那我在投冬幼梅十票”,楚辭頭也不擡的說了句。

    陳生面色發青,剛剛加的十票已經是他的極限,這太宰府有錢是有錢,但他的頭上還頂着兩個哥哥和一個老子,不可能像楚辭一樣隨意的調動家裏的資產。

    “楚兄,可否給我個面子,讓梓兒當這花魁。”陳生主動偏安,想讓楚辭放棄投票。

    “陳兄,我要是不給你這個面子呢”楚辭搖動酒杯,飲盡杯中美酒。

    “不給我們陳家最近正在整頓朝綱,要是不小心查到某些家族頭上就總之你可要考慮清楚。”

    “你這是在威脅我還是威脅我楚家”楚辭瞳目轉利,渾身迸發出一股冷氣,沒有人可以在他面前肆意威脅楚家。

    “ 都沒有,我只想要楚兄一個面子而已,”陳從以爲楚辭怕了,翹彎嘴踩着鼻子上臉,囂張跋扈都形容不來他的狂妄。

    “ 好,今天我就給你這個面子,不過不知道你能不能受的起。”

    “笑話,你敢給我就敢接,”陳生與楚辭碰杯,笑得更爲燦爛。

    “好,鎮北將軍府御封世子楚辭,給陳家三少爺薄面,恭請三少爺選魁。”

    “世子楚辭你什麼時候”陳生蒙昏中夾着惶恐,世子反給底官請面是大不敬,莫說是他就是他爹不敬上職也是重罪。

    “ 今日朝中已追封我父爲楚王,作爲他的兒子我自爲世子,怎麼陳生你難不成是在質疑朝廷,質疑聖上的決定嗎”

    “小人不敢,”這要是被楚辭戴上這頂“高帽”只怕性命不保,迫於無奈,陳生只好行了個禮,以示對朝廷對聖上決定的支持。

    “不愧是大族的公子,講禮數懂規矩,諸位難道不懂禮節嗎”楚辭冷眼掃尋四周。

    “不敢,小人,拜見世子殿下”。

    “這樣纔對嘛,”楚辭看着周圍人行禮滿意的點點頭,嘴角上揚忍不住發出一聲冷笑。

    人啊還真是複雜,剛纔還對你愛搭不理滿臉厭嘲,現在又恨不得做你腳底邊的伏狗。

    “這次就不追究你們了,本次的花魁是冬幼梅諸位都同意吧”

    “同意,同意,既是世子殿下放話,我們自然沒二心,”衆人皆如小雞啄米,點頭點的飛快。

    “陳兄,這面子還接的了嗎”楚辭略帶玩味的看向陳生。

    “剛纔是我唐突惱了殿下,我本無意冒犯,這件事是我的不對,殿下的安排我全都聽從,還望您能息怒,”陳生使勁按着後槽牙,才勉強吐言低頭認錯。

    “可是陳哥哥你答應過我,要幫我奪得這次花魁,” 春梓兒雙手朝臉上一抹,哭的梨花帶雨。

    “放肆”還沒等春梓兒裝完可憐,一個巴掌便狠狠抽在了她的臉上,春梓兒被打倒在地,嘴角溢出鮮血,絕美的臉清楚的印下掌印,五個指痕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狗東西這有你說話的份嗎區區一個青樓女子也敢不經本世子的允許隨意插話,當真是不把我放在眼裏,這次賞你一巴掌,讓你長長記性,若膽敢有下次,本世子絕不輕饒”楚辭拿出帕絹擦手,盯着春梓兒越想越覺厭惡,這種髒手活他不想在有第二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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