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楚淮對自己的實力無比自信,他縱然可以一拳轟碎眼前這個螻蟻,但是看螻蟻如何掙扎求生,也不失爲一種樂趣。
秦凡指了指天上:“喏,我的空投來了。”
秦琅四肢白霧纏繞,飄然而落,雪白的毛髮隨風飄蕩,帶着律動的美感,威風凜凜。
“這就是你的倚仗?真是快笑掉本世子的大牙了。”
陳楚淮哈哈大笑,又從懷中摸出一個笏板似的的東西來。
“本世子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真正的靈獸戰寵!”
秦凡知道此物名爲封鎮,專門用來控制已經簽訂契約的靈獸,表面不動聲色,心中卻一陣暗笑。
現在你就得瑟吧,等會揍得你媽都認不出你來!
陳楚淮手中封鎮靈光一閃,狂風忽起,掀起漫天黃沙。
“嗷!”
隱約只見一頭三米多長的巨獸昂然挺立,張嘴發出一聲震天的咆哮。
黃沙散盡之時,秦琅神情一怔。
一頭霸氣十足的白虎立於陳楚淮身旁,散發出一種攝人的威勢。
比武場上再次發出一陣驚呼。
“竟然是頭白虎,這個世子雖然厚顏無恥,但是還是有些家底的。”
“那頭白狼雖然也是雄健非凡,但同白虎比起來卻還是差上許多。”
“這一顆靈石的入場券果真是沒白花,待會不但掙了靈石,還能觀看一場奇珍異獸的決鬥。”
“是啊,今日老夫不但充實了腰包,還能大飽眼福,待會再去妙玉閣找個樂子,妙哉!妙哉!”
“……”
秦琅的神情變化已經落在了陳楚淮的眼裏,他欣喜若狂:“秦小子,你這頭雜毛狗已經被嚇傻了!”
這頭白虎是前些年間,荊王府的一位門客去十萬大山歷練時捕捉到的,然後將其獻給了荊州王,隨後荊州王父王又賞賜給了陳楚淮。
這些年,這頭白虎不知幫陳楚淮贏過多少次賭鬥,咬死過多少頭靈獸戰寵,今日也不會有意外,那個鄉巴佬和他的靈獸戰寵都得命喪虎口!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秦凡嘴角帶着淡淡笑意,英俊的面龐,帶着一股強烈的自信。
陳楚淮縱聲大笑:“那就去死吧!”
一聲令下,白虎身軀一抖,飛躍而出,掀起一陣狂風。
秦凡後退半步,自然而然將身形一偏,佈滿獠牙的虎口近在眼前,腥風撲面,卻是從他面前擦身而過。
秦凡毫髮無傷。
柳文彬微微詫異,沉吟道:“這人速度好快!”
陳楚淮命令道:“先去將那頭雜毛狗給咬死!”
他要讓秦凡慢慢體會死亡的恐懼。
白虎依言,吼叫一聲,就朝秦琅撲去。
緊接着就發生了令全場震驚的一幕。
“你的對手是我!”
秦凡呲牙一笑,大步流星的追上去,右手抓住鋼鞭似的虎尾,手臂發力,一把將那頭白虎給放倒在地,然後撲上去,騎在了虎背之上。
秦凡從沒對付過老虎,但武松打虎的片段他可沒少看!
便有樣學樣,揪住虎背,將白虎的頭陷入黃沙之中,舉起比鐵錘要小上許多的拳頭,亂拳打下去。
“媽的,書裏寫的果真是信不得!”
但那白虎望了他一眼,嗷嗚一聲,轉身便逃。
柳文彬和陳楚淮以及比武場上所有的觀衆都被方纔那一幕給驚呆了!
而當陳楚淮回過神來時,就只見眼前白光一閃,就被秦琅探出來的右前爪給扒拉在地。
陳楚淮雖然年紀輕輕就已達煉氣八層,可在秦琅面前,還是如小孩子般無力。
此刻正很悽慘的被秦琅牢牢踩在腳下,一寸一寸的陷入黃沙之中,連動都動不得。
玄級鬥場外,比武場內,由絕對安靜瞬間變爲滿場譁然。
這……這是怎麼回事?
剛纔那一瞬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怎麼陳楚淮眨眼之間就被秦凡的靈獸戰寵給鎮壓了?
那可是煉氣八層啊,難不成那頭白狼是妖將不成?
淳于瑾激動的握着手,心想,看來小凡說的沒錯,這頭白狼纔是他真正的倚仗。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是絕殺!
柳文彬眉頭緊皺,震驚猶存,他沒想到,陳楚淮竟然會敗,而且敗的如此之快。
“放開我!”
陳楚淮雖然受制,可還是很囂張的吼道:“要不然,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就憑你?”
此時騎在白虎身上的秦凡咧嘴笑了笑:“狼兄,再用點力氣,好生請世子殿下洗個沙浴。”
自己也沒閒着,死死將白虎按住,嘴裏一個勁嚷嚷着:“服不服,快說你到底服不服……”
“姓秦的,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陳楚淮張開嘴,吐出一大口黃沙:“你也不看看是在誰的地盤上!”
秦凡訝然道:“當然是在知府大人的地盤上了,什麼時候桂林府輪到你來管了!”
柳文彬實在看不下去了,乾咳兩聲:“那個……秦凡是吧,既然勝負已分,你就收手吧。”
秦凡笑問道:“那麼柳前輩,這賭鬥可算我贏了?”
“自然是你贏了。”
柳文彬的身形唰的一聲,消失在原地,出現在秦凡面前,將兩枚戒指交給秦凡後,高聲宣佈道:
“此戰,結束!”
“秦凡,獲勝!”
比武場內先是一片寂靜,而後喧譁漸起,一片吵嚷。
陳楚淮竟然會輸給秦凡的靈獸戰寵,而他的靈獸戰寵也輸給了秦凡,這是誰都沒有料到的。
許多原想輕鬆賺些個靈石的人,反將自己的辛苦積攢的靈石給搭了進去。
“舞弊!”
“這肯定是雜家設的局,他們絕對是在假打!”
“雜家騙我血汗錢!”
秦凡從白虎身上起身,向柳文彬拱手道:“謝柳前輩明鑑!”
又示意秦琅將陳楚淮放開,向陳楚淮老神在在道了句:“世子殿下,承讓了!”
“我不服!我不服!”
陳楚淮從沙地中爬起來,雙目血紅,死死瞪着秦凡:“卑鄙小人,只會偷襲,我沒有輸!我沒有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