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嘉寧眼眸一彎,臉上帶着淺笑,卻瞬間激得曾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說什麼,我,我聽不懂”
曾氏趕忙低頭,心頭慌得不行。這妮子以前在村子裏不都是傻乎乎的怎麼今天這麼精明瞭一下子就將她的心思全都猜到
不知怎麼辦,曾氏忙望向人羣。
可,鬱嘉寧哪裏會給她喘息的機會
“嘩啦”一下,穿着嫁衣的姑娘,死死抓住曾氏的手腕,往姜玉晴瞧了瞧,“這麼簡單的道理,你聽不明白,我想,玉晴郡主應該能聽明白吧”
雖未將話挑明,但質疑之意已然明瞭。
若非早就認識,如何能一下認出來
若非早有籌劃,如何能來得這樣巧
所以,真的只是曾氏想要攪局,還是有人在背後指使呢
“鬱嘉寧,你可別胡說八道璃王叔今日大婚,我作爲晚輩,過來瞧瞧也是合情合理的,我哪知道她是從哪裏跑出來的村婦”
那日,曾氏找上門來,姜玉晴便覺得是天賜良機,一個命格不好的姑娘,是絕對不可能嫁給璃王叔的,故而,今日她說什麼也要藉着這一點攪黃了鬱嘉寧的婚事,可誰知道
這個農婦也太沒用了
不過被鬱嘉寧質疑兩句,就慌得跟什麼一樣。
早知如此,她說什麼也不會跟她一塊過來
故而,姜玉晴立馬就同曾氏撇清關係。
但,她卻不知,她的每一分心思,都再明顯不過了。
“是這樣麼”
見姜玉晴這麼快就和自己撇清關係,曾氏心裏更慌了。
“郡主,郡主我們之前不是說好”
“什麼我們哪裏來的鄉野村婦,也配與本郡主說我們滾開”
姜玉晴一邊嫌棄曾氏,一邊飛快瞧了瞧周圍的人,生怕一個兩個聰明的,看穿了她和曾氏之間的聯繫。
若被拆穿,璃王叔也好、皇帝舅舅也好、母親也好,肯定會扒了她的皮
而就在衆人的注意力都落在曾氏與姜玉晴身上之時,鬱嘉寧趁機將隨身攜帶的迷幻煙,取出一些撒在曾氏和姜玉晴的身上。
迷幻煙能夠迷惑人心,讓人說出心底最爲真實的話。
而迷幻煙對情緒波動極大的人,更爲有效。
這不,曾氏還忙忙慌慌想要解釋,自己的身體卻忽然間熱得出奇,像是被人架在火爐之上灼烤一般。
她用衣袖擦汗扇風,心口慌亂,滿面通紅,只能本能的上前想抓住姜玉晴,讓她幫幫她。
她們不是說好了,要一起攪和了這個臭丫頭的婚事麼
郡主怎麼忽然就不幫她了
郡主不是說過了,今天這事兒只要成了,便會賞她無數金銀,讓她回去能夠買個幾百畝的園子,一輩子衣食不愁麼
“放手”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滾開啊走開”
曾氏腦子越來越懵,只能愈發用力的抓住姜玉晴,可她不明白,姜玉晴爲什麼驚恐萬分的看着她,而且,周圍的人爲什麼都對着她指指點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