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寵妻如寶:夫君好計謀 >第109章 圍困寺中
    一行人沒有走  多久便到了禪房,在門口的正廳內便瞧見武太傅同國子監的一班人也在此處,見了進來的一行四個人也是頗爲驚奇,沒想到這四人會組團前來。

    武太傅眼明手快地先  給李瑾和李梵音行了禮,四人一番表面之言倒也和樂融融。在人前李瑾表現得十分謙遜得體,秦婉婉不敢太過親暱卻也站在李瑾身後幾步的距離,較裘彩擷與李梵音來說明眼人一瞧便知道她同太子更爲親厚一些。

    圓拂見狀道  了聲“阿彌陀佛”,這纔開口,“既然幾位都是相熟不妨再次休息片刻,老衲這邊差人送上茶水。”

    這個當兒他也沒忘記叮囑小徒弟差人將醫律堂的師弟喚來替太子醫治傷患,小弟子領命而去。這會兒同這個小和尚擦肩而過跑進來的恰好是裘彩擷識得的那個眉清目秀的和尚,他腳下如有疾風沒一會兒功夫便從門口跑到了內室。

    “方丈,山道被一塊巨石堵住了去路,衆弟子正在推那塊石頭若是天黑前推不動恐怕得等待外頭的人來支援了。”

    和尚這話一出把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本來以爲只是擋了路的事情沒想到合寺裏僧人的力量盡然還不一定能推得動,豈不是意味着這麼大一羣人都要被困在天龍寺裏了?如今距離監生考覈不過數日,若是因此錯過了這麼大一班人可不就全部耽誤了?

    圓拂趕忙安撫道:“皆因爲前幾日寺中一半僧人由老衲的師弟圓真帶領外出雲遊,暫定是這兩日要回來。現下寺中人力不足,到時候師弟趕回來了合衆人之力必定可以推開那石頭的。”

    武太傅聞言略一思忖便趕忙道:“若是人手不足那麼叫上這班學生一道試試吧,興許聚集了這蚍蜉之力便可以撼動大樹呢?”

    裘彩擷聞言覺得這個辦法可行,但是她着實不想看着李梵音去做那出賣力氣的事情。

    圓拂也不拒絕,想了個折中的法子,“太傅,二位殿下,不如先同老衲一道去瞧一瞧,畢竟學生們的體格尚不如天龍寺中的小僧,能不能撼動且先探看一番再決議不遲。”

    這話說得倒也在理,不過李瑾倒是婉言謝絕了,也不是爲了別的只因爲這一身傷尚隱隱作痛恐在人羣中也使不得氣力。於情於理於身份而言,衆人也沒有理由叫太子與他們一般賣力氣。

    見此狀裘彩擷便也不客氣地要求李梵音也留下來,這廝自然不同意,委委屈屈地皺了一對秀氣的眉毛瞧她。

    “阿彩,我也不使力只是同你們一道去看看罷了。”他是想跟着裘彩擷,如今情勢不定裘彩擷又不是那種心眼兒多的人。只是但凡表明了心際,李梵音好似再也不能同以前那般板着面孔置她的心思於不顧。

    裘彩擷自然考慮着他的話,倒是方纔跑出寺門的時候看大了巨大的揚塵,李梵音若是去了裏頭恐怕丟了半條命去。她復又堅定地搖了搖頭,“你別去,就同太子一道待在這兒吧,興許馬上大夥兒就推動了可以下山了哦。”

    被點了名的太子忽然覺得背後一冷,想到皆是是他同李梵音二人大眼瞪小眼巴不得他這會兒就說服了裘彩擷將這個喪門星帶走的好。他瞧瞧用餘光瞥了兩人一眼,正好裘彩擷是背對着他的,他便有些肆無忌憚地瞧着裘彩擷那梳着總角的髮髻。

    真是個無趣的女人,連身材都死一塊平整的木板,同她的表姐秦婉婉的差別可不是一星半點。他輕聲嗤笑了一下,尚不能理解這李梵音究竟瞧上她哪一點,總不至於僅僅爲了一張臉吧?

    不過這張臉……李瑾朝側面走了幾步,這般便可將裘彩擷大半張臉收入眼中。他瞧得仔細,從她眉眼分明的眼睛順着上翹的眼角到那有着微微駝峯的挺翹鼻樑,飽滿的小嘴一張一合好似在奮力說些什麼,李瑾連她面上那細微的絨毛都沒有放過。小小年紀卻依然綻放出青澀的美貌來,若要說李梵音單單爲了這張臉先將人定下了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若干年之後也不知是個如何姿色來?

    那種渾身寒顫的感覺又來了,李瑾敏感地一環顧便撞入了李梵音帶着冷意的眸子。想到之前他在國子監中的那一番話,李瑾不但沒有接受這警告似的眼神反而變本加厲起來。本來依着他對女人的瞭解,一個世子一個太子是人都知道該怎麼選擇?

    這李梵音容貌出衆貌比潘安又如何?可及得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他用眼神挑釁着李梵音:如今

    已然有了秦婉婉這般前車之鑑,那麼多一個裘彩擷又會如何呢?

    李梵音果然被他挑釁得面容冷峻了起來,正待要同他有一番對峙眼前突兀伸過來一直細白的手掌,原是裘彩擷見他半晌沒有開口便在他跟前顯示了一番存在感。

    “怎麼了?好好說這話都能走神呢,是真的累着了?”

    李梵音的神情當即軟化下來,又有些委屈的模樣,“不累,我同你一道去看看,來。”

    那邊的武太傅同圓拂方丈也談得正好妥當便組好了學生隊伍要往山下去,李梵音見狀趕忙拉了裘彩擷左臂進入隊伍中去,這下算是徹底斷絕了裘彩擷開口的機會。

    李瑾狠狠地盯着李梵音離去的背影,這會兒他倒有些嫉妒起李梵音來了,憑什麼他身邊的這個女人便能對他這般上心?李瑾好整以暇地瞧着站在自己身側的女子,見她沒有跟着隊伍離去便雙手抱胸奇怪地挑着一方眉毛問道:“你怎的不一起去?”

    秦婉婉自然不想同這些人去那雜亂骯髒的地方,更何況此番去是要賣力氣的。先有巨石墜落之事現下也難說不會有別的石頭塊落下來的可能,萬一砸傷或者砸死了可不是叫親者痛仇者快?

    她整了整顏色,面上是揮之不去的擔憂之情,“婉婉擔心殿下的情況,那醫律堂的僧人也不知何時過來,婉婉在還能照拂殿下一二。”

    “呵!”李瑾冷笑一聲,轉身找了個堂正中的位置坐下,點了點秦婉婉,“你過來,替本宮泡杯茶。”

    “是。”秦婉婉微微垂着頭應承下來,順從地走到李瑾的身側俯下/身的時候不單單展示了那一段優美如天鵝一般的頸項更是有意無意泄露出胸口的一抹春意。

    李瑾不動聲色。說起來他自己給自己的定義裏絕對是一個多情但絕不至於好色的人,否則那些爬上他牀的宮女豈不是都能從東宮排到午門口了?只是這昔日叫他追求叫他討好的佳人成了如今一個奴顏媚骨的婢子,這和宮裏那些宮女又有什麼不同?

    他只覺得傷口復又隱隱作痛起來,李梵音也好,裘彩擷也好,秦婉婉也好,今日好似都聯合起來同他作對一般。他只希望這山路儘快通暢,好叫他早日離開這個叫他一刻都待不下去的地方。

    話說裘彩擷這一頭,衆人出了寺門之後裘彩擷才發現那揚起的塵埃早就已經完全落定了,這會兒站在高處往下眺望便可以隱約看到灰衣僧人如小小的螞蟻一般聚集在一起,而他們跟前是一塊比所有僧人加起來還要巨大山一倍的石頭。

    說是塊巨石倒也不至於,其中是有一塊石頭大得很,只是其餘的碎石落石也很多,這才叫這一條道路被壓得嚴嚴實實。

    圓拂朝密集處指了一下,武太傅便皺起了眉頭,這可不是再加上這二十來個學生就可以撼動的東西啊。況且他現下帶的這些學生到都是些有身份有頭臉出生的孩子,若是在那處出了些意外往後且無法向朝中大元交代。

    “方丈,可有其他法子?”

    不待圓拂開口,李梵音接過了話頭,“這巨石或許還不是最主要原因,那些散落的石塊纔是,不單單封住了道路還叫那些僧人沒有辦法有個站立處自然是撼不動了。”

    圓拂捋了捋鬍子,“世子此言在理。”

    武太傅本就未將李梵音當做自己學生看待,一是他來的時候年歲也大了,二是天家那裏也交代了無非是給李梵音個立命正身的出處,哪裏需要他真才實學。

    “依着世子的意思,該是如何?”武太傅這會兒倒是不恥下問。

    “着人將碎石先搬開吧,大一些的石塊可以取個烽燧鑿開了來推,無非是時間問題。”李梵音言盡於此便領着裘彩擷後退了一步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裘彩擷倒是幹勁十足想要到最前線去瞧瞧情況,被李梵音一把扯住了手臂。她一回頭便見李梵音滿面虛弱的模樣,頓時也不好說什麼。

    武太傅環顧這一班學生,有好些個人面上已然出現了不情願之色,有幾個倒是老老實實一副聽君安排的模樣。饒是這般,他也不好真叫人去搬石頭推石頭幹些苦力活,於是便又爲難地瞧向圓拂方丈。

    後者寬厚一笑,“太傅,既來之則安之,不必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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