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王爺,王妃又去種田了 >第兩百八十七章 反轉
    聽了一圈下來,徐聞大致已經摸清楚的事情。

    王德發的開口讓徐聞抓到了漏洞,“既然你說幫你女兒的臉是因爲用了翎雀坊的東西才變成這樣的,那東西你可帶過來了?”

    王德發一愣,覺得事情不太對勁,側頭看了眼田招娣。

    田招娣一直沉默的跪着,不發一言。她已經不想糾纏在這件事情之中,若不是爲了女兒,她壓根就不想來。

    如今真是因爲貪念害了女兒。

    王德發見田招娣沒反應,氣不打一處來,猛的將人一推:“問你呢,東西呢。”

    他平時根本不管這些女兒家用的東西,只管銀子。

    田招娣顫顫抖抖的看了眼女兒,硬着頭皮說道:“這,這東西出了問題之後,我,我就扔掉了。”

    她隨口胡謅,此刻是真的拿不出東西。

    “你既然拿不出東西,那便不好指認是翎雀坊的事情,畢竟本官斷案也是要講究證據的。”

    徐聞沒有偏袒,說的很是在理。

    蔣蘭蘭卻不認同,着急的說道:“大人,放在您面前的難道就不是證據了嗎?這就是在翎雀坊買的呀,難道大人您要故意偏袒翎雀坊嗎?”

    “住口!”徐聞驚堂木一拍,呵斥蔣蘭蘭,“公堂之上,豈容你胡言亂語污衊本官。”

    他瞧了眼桌上的黛盒,隨即開口問道:“我看着盒子內東西不滿,想來是用過了,既然有問題,爲何我觀你臉上好好的?”

    蔣蘭蘭一愣,這一點倒是她沒想周全,本就知道是有問題的東西,她怎麼可能還往自己臉上抹呢。

    “這,小女子自然是不太好的,只不過是因爲經過了診治,已經好了。”

    她思緒一轉,很快就找到了理由。這麼一說,倒是真的被她圓了過去。

    徐聞斷案多年,蔣蘭蘭的話聽上去沒有矛盾,但其實經不得細細推敲。

    “王田氏,你拿不出證據便不可定案。”徐聞咬定沒有證據不給斷案,旁人也沒有別的法子。

    蔣蘭蘭不服氣,剛想開口,被徐聞給瞪了回去。

    他指着蔣蘭蘭,不客氣的教訓道:“還有你,既不是苦主,拿出的東西也不能坐實是證據,還幾次三番藐視公堂,本官念在你個姑娘家,不多追究與你,好自爲之。”

    這話已經是十分的嚴重了,蔣蘭蘭只怕多說一句就要挨板子了。

    王德發不服氣,鬧成這樣最後什麼都沒得到,剛想開口再說兩句,一旁的田招娣高喊:“大人說的有禮,是民婦草率了。”

    此言一出,這案子算是塵埃落定了。

    這本應該算是不錯的結果,但季幼儀卻仍舊不開心。

    雖然看似翎雀坊沒有定罪,但此事一出,名聲必定受損,以後的生意只怕也是不好做了。

    這並非是她想要看到的。

    所以,她必須讓田招娣承認整個事情是陷害。

    季幼儀跪伏在地,大呼:“大人,既然此案斷定,那記下來請聽民女一言,民女有冤情。”

    一個案子是審,兩個案子也是審。

    徐聞大概知道季幼儀的意思,所以沒等其他人開口,直接說道:“你有何冤屈,一併說來吧。”

    季幼儀掏出一份清單呈上,“大人,這是王德發在我店內打砸損失的財務清單,他還對民女動手,導致民女受傷,醫藥費這塊民女就算了,但是我店內物品是一定要賠償的,還請大人過目。”

    一張紙上寫了大概四十多件物品,其中大部分都是店內擺放出來的貨物,還有一部分是擺件之類的。

    徐聞仔細看了看,價格什麼的都是很合理公正,沒有誇大。

    不過按照慣例,他還是詢問了一句:“你這份清單擬定可有證人?”

    “有的,當時曾頭就在現場。”季幼儀拉着曾頭作證。

    “既如此,曾頭你大概看一眼吧。”

    眼瞧着清單交代曾頭手中,王德發着急了,“大人,草民都是一時心急,愛女心切,這才激動了些,我不是故意的啊。”

    “就是啊大人,證據擺在您的面前,您不審理翎雀坊也就算了,怎能幫着惡人爲難我們小老百姓呢。”

    蔣蘭蘭在一旁怒視着季幼儀,順便幫腔。

    徐聞驚堂木又是一拍:“住口,本官斷案,難道還需要你們教嘛。再多言,一人打十板子。”

    這話一出,蔣蘭蘭跟王德發頓時沒了聲音。

    不甘心歸不甘心,可不敢受皮肉之苦。

    曾頭是徐聞的人,看徐聞的神色便知道該怎麼做了,他大概看了眼,回道:“大人,差不多就是這些東西。”

    “好,既然如此,那這清單上的東西,總計五兩七錢,王德發,你就賠償給翎雀坊吧。”

    “大人,小人冤枉,小人沒錢啊。”

    王德發要是有這些銀子,哪裏會利用自己女兒去設計翎雀坊。

    季幼儀抓住機會,開口說道:“大人,民女看他們樣子也不像是富裕之家,這筆錢,可以不賠。但是,民女想知道究竟是誰在背後指使他們冤枉我。”

    錢,她可以自認倒黴,但幕後黑手,絕對不能放過。

    季幼儀深深的看了眼蔣蘭蘭,心中有認定,此刻就是還差一些證據。

    蔣蘭蘭穩穩當當的跪在地上,一點都不慌。這事情從頭到尾都不是她去安排的,她自然是不擔心。

    只恨自己謀劃了一番,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事情換到王德發這邊,他就很慌了呀。

    哆哆嗦嗦,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季幼儀見狀,便從田招娣那邊下手。

    “田大姐,我剛纔在鋪內說的話還是有用的,你女兒的臉,我能醫好,但是需要您當着大人的面,將實情說出來。”

    蔣蘭蘭在一旁輕哼一聲,“季幼儀,你別假惺惺的了,這姑娘的臉,王大夫也能醫好,用不着你。”

    “你那個王大夫做的不過是粉飾太平,治標不治本。時日長久,只會讓王姑娘的臉越來越嚴重,等到他的藥膏遮掩不了時,那纔是真的藥石難醫了。田大姐,你想清楚。”

    季幼儀跪在王姑娘旁邊,聞到了那奇怪的藥味,心中早就有了定論,此刻說出來也是給田招娣提個醒。

    田招娣也不知道該相信誰,權衡再三後,哭倒在地。

    “大人,請給民婦一家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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