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王爺,王妃又去種田了 >第兩百八十八章 偷雞不成蝕把米
    正當衆人以爲田招娣還要出什麼幺蛾子的時候,她卻坦白告知。

    “大人,是民婦一是鬼迷了心竅,這才做出瞭如此荒唐的事情,冤枉了翎雀坊,都是民婦的錯啊。”

    現在事情越來越朝着不好的方向走,田招娣突然之間似想通了,儘管蔣蘭蘭跟王德發一直在給她使眼色,但她始終跪着,不曾看向這兩人。

    “大人,當日是王德發拿了東西回來,說是讓給我女兒的臉上塗了會起疹子,然後一起去訛詐翎雀坊銀子。

    我本來是不肯的,奈何不聽他的,他就會一直打我,我實在是受不了了,這才聽信了他的話。

    我想着虎毒不食子,他也只是要銀子,不會真的對女兒小狠手的,沒想到,這藥差點毀了女兒的臉啊。

    大人,民婦這才醒悟,將事情在這裏告知,還請大人給民婦做主。”

    王德發看事情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肯定是沒指望了,怒狠之下站起來就要動手。

    “你這個臭婆娘,還敢胡說八道!”

    “還敢在公堂上逞兇,來人,拿下。”

    衆目睽睽之下,徐聞一聲令下,一旁的衙役很快就將王德發制住,壓在地上。

    整個事情的主謀看起來就是王德發了,既然是誣告,那麼蔣蘭蘭的出現就很耐人尋味了。

    “既然王田氏已經說明了整個事情,那翎雀坊這邊怎麼說?”

    “大人,既然他們說出了實情,那我這邊可以酌情從輕處理,但那幕後之人興風作浪,一定不能放過。”

    季幼儀本就沒打算真的讓田招娣一家來賠付這個銀子,料想他們也賠償不出來。不過,逼出事情之後,她也沒打算就這麼算了。

    田招娣放棄了蔣蘭蘭給的救治機會,後面她一定會回頭求自己醫治。

    如今不過是賣個寬宏大量的表象罷了。

    徐聞雖不清楚季幼儀是在打什麼算盤,但很滿意她的表現。給人留下一線生機,才能逼得他們爲此付出一切。

    “王德發,你可聽清楚了。翎雀坊這邊已經鬆口了,你可願意老實交代,這藥是誰給你的。”

    說這話的時候,徐聞盯着蔣蘭蘭,頗有些意有所指。

    蔣蘭蘭被看的十分心虛,不等王德發說話,便冷聲開口:“大人看着我做什麼,莫不是懷疑我。”

    徐聞撇了她一眼,沒與她說話。

    像王德發這種市井流氓,心思往往比尋常人更狡猾。

    見着徐聞的動作,一下子便猜出了意思,其實這也符合他的想法。

    “大人,就是她,就是她指使我的。”

    王德發被壓在地上,費力的仰着頭,指着蔣蘭蘭,“大人,是她對我說,用這招能對付翎雀坊,而且事後訛到的銀子都歸我,她也會給我女兒解藥。我,我就是貪圖點銀子,我沒別的心思啊。”

    事實如何蔣蘭蘭清楚,她完全沒跟王德發接觸過,現在的指認多半就是他臨時想的。

    “大人,她污衊我,我之前根本不認識他。”

    蔣蘭蘭此刻也顧不上什麼規矩不規矩的,只能大聲替自己喊冤。

    公堂之上,又是一片吵吵鬧鬧的爭執不休。

    “夠了!”徐聞一拍驚堂木,“此事,既然有人證,還有物證,那麼就可以定案了。”

    人證自然就是王德發,物證便是蔣蘭蘭自己提供的那個黛盒。

    王德發都說了,是蔣蘭蘭利用黛盒來污衊翎雀坊,那這黛盒順理成章就是物證。

    蔣蘭蘭萬萬沒想到自己一場謀劃居然是這個結局,氣不過的她大吼道:“你們這是聯合起來污衊我,我不服,我不服。”

    管你服不服!

    徐聞眸色一冷,“認證物證俱在,容不得你狡辯。念你初犯,仗責十五,勞內思過十五日。”

    “我不服,你們不能這麼對我。”

    蔣蘭蘭掙扎,奈何接到命令的衙役壓的她死死的。

    衙役們見多事情,各個都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人,壓着蔣蘭蘭就開始打,那悶沉的板子聲,一聽就沒有留手。

    “一,二,三……”

    蔣蘭蘭一開始還能咒罵,打了兩三板子之後,只能開始哀嚎,到後面,連哀嚎聲都小了許多。

    “住手,住手!”

    板子聲數到第十下,鄭傑着急忙慌的衝了進來。

    “大人,住手。”

    “鄭掌櫃,你怎麼過來了。”

    平日裏,鄭傑與徐聞也是有來往了,徐聞看不上鄭傑,鄭傑對徐聞也多有忌憚。

    不過兩人都沒撕破臉,平時相處還是維持這一點客氣。

    蔣蘭蘭看到鄭傑,真是看到了親人,虛弱的拉着鄭傑的下襬,哭訴:“舅舅,你終於來了,你再不來我就要被他們給打死了,他們冤枉我,還想屈打成招。”

    “住口!”鄭傑雖然心疼蔣蘭蘭,但聽着她越說越不對勁,立刻喝止:“大人是個清正廉明的好官,怎會屈打成招,你做錯了事情就要認。”

    “表舅?”

    蔣蘭蘭本鄭傑是來給她撐腰的,卻聽的這番言論,頓時詫異的看着他。

    鄭傑也是無奈,但事已至此,不認下這些後面指不定要好遭什麼罪呢。他猛急的給蔣蘭蘭眨眼,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蔣蘭蘭不是蠢人,見着鄭傑爲難的神色,半響之後,咬着呀開了口,“是,是我污衊翎雀坊。”

    “大人,我侄女年紀還小,不懂事做下了這糊塗的事情,您看這板子也打了,能否免去這牢獄之災,她是個姑娘家,以後還要嫁人的。翎雀坊內的所有損失,我承擔。”

    鄭傑聽着蔣蘭蘭認錯,鬆了一口,立刻爲她開脫,將罪責降到最低。

    徐聞知道今日的事情基本就成定局了,礙於鄭傑的身份,他還是要給這麼面子的。

    “既如此,蔣蘭蘭就免去坐牢,回家好好思過。另外,需要些一份情況說明,讓蔣蘭蘭畫押貼在翎雀坊門口,消除人們對翎雀坊的懷疑。”

    “這,不妥吧。”鄭傑猶豫,不想答應。

    錢可以賠瞞不過是一些小錢罷了,但這情況說明基本上就與認罪書差不多了,這東西公示與人,豈不是衆人都知道蔣蘭蘭做的齷齪事情了,這以後誰還敢娶她。

    “大人,我可以多給翎雀坊賠付十倍的銀子,但這情況說明就算了吧。告示一出,我家侄女以後還如何做人?”

    季幼儀是在聽不下去了,冷嘲道:“蔣蘭蘭做的醜事不止這一次,她若是想好好做人,就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作惡了。”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