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王爺,王妃又去種田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 我們是銀貨兩訖的關係
    喝完清湯寡水的蔬菜粥之後,季幼儀將藥端給顧也,順便拆除他身上的繃帶,給他重新上藥。

    “你想坐着我也不勉強,但是最好慢慢的動作,傷口好不容易癒合了,反覆崩裂的話會感染,拖延的長了不容易好。”

    她好言相勸:“你若是想快點痊癒,最好安分着些。”

    顧也說不出反對的話,畢竟她說的有道理。

    藥味淡苦,他淺嘗一口,這麼多年喝的藥不多就是因爲怕苦,但眼下也不指望這女人能弄來蜜餞了。

    拿走勺子,他一口灌下,苦的乾嘔,差點吐了出來。

    季幼儀看他這樣,停下來,從藥箱中拿出包好的甜棗。這是早春收集的酸棗,她花費了大價錢買了蜂蜜,做成了酸甜的蜜棗,原是給安安做的零嘴,放了一些在藥箱中,自己解饞的,如今正好是派上用場了。

    “給你一顆,去去苦味吧。”

    不由分說,一顆蜜棗塞進男人的口中,她舔了舔手上的蜜漿,看着男人愣住,笑着問道:“怎麼樣,好喫吧?”

    一股清甜之味在嘴中蔓延,不似以往喫到的蜜餞那麼齁甜,其中夾雜着淡淡的酸味,但是不澀。

    果肉咬下,是脆爽的口感,很新奇的味道,很好喫。

    看着季幼儀舔手指的動嘴,顧也頓時覺着不止好喫這麼簡單了。

    他回神過來,擰着眉頭,微微不悅,“你平時也這麼給別的男人喂喫的?”

    剛纔的手指捏着脆棗,沾上了他的脣,如今……

    不能多想,不能多想!

    季幼儀就是想着問問棗好不好喫,被他這麼反問,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什麼?”她一臉迷糊。

    顧也覺得自己似乎不太對勁,清了清嗓子,“沒事,很好喫。”

    沒頭沒腦的,季幼儀也沒在意,擡了擡眉眼,繼續給男人包紮。

    處理好之後,她端着水盆打算去換盆水。

    顧也看着她即將出門,鬼使神差的開口,道:“我叫顧也。”

    他本是不想自報家門的,因爲身份太過敏感,牽扯太多,但突然之間,他又希望季幼儀知道他的名字,想看看她的反應。

    “哦。”輕輕一聲,表示知道,沒有特殊的反應,季幼儀端着水盆就出去了,腦海中想的是待會兒的雞該怎麼做。

    顧也本打算等着她的反應,卻發現她沒有絲毫反應,這就彷彿以爲自己扔出了個炮彈,結果是個啞炮一般,頓時如鯁在喉。

    “等等!”他將人喊住,挪動的時候不免扯到了傷口,疼的他抽氣。

    季幼儀見他不安分,更是覺得他這人莫名其妙的,顏值上的好感敗光。不聽話的病人在大夫的眼中都是麻煩。

    “你若是不想痊癒,那就隨意亂動好了,反正身體是你自己的,痛苦流血你也自己受着。”

    她惱怒的吐槽了幾句,便不再理會那個痛苦的男人,愛幹嘛幹嘛去。

    顧也真是的是覺得冤枉,這女人是真沒聽過他的名號?還是故作鎮定?雖說南北兩地相隔甚遠有差異,但到了這裏也不至於寂寂無聞吧?

    他躺回牀上,思考着問題出在哪裏。

    季幼儀在廚房,等着吳伯將雞殺好清理乾淨之後,將雞胸肉踢除下來放在一旁,等會兒給顧也做雞絲粥,骨頭跟雞腿則熬着湯。

    藥箱內還有一些藥材,正好好可以一起放着熬了,給他補補。

    當然這些東西都不是白給的,現在付出的,以後都是真金白銀拿回來。

    許是喝了藥的緣故,顧也躺下沒多久就睡着了,這一覺睡的很沉,睡醒天都黑了。

    他已經許久不曾睡的這麼踏實過了,醒了也是因爲人有三急,憋得。

    顧也扶着牀沿,忍着疼痛慢慢起身。

    季幼儀在外面聽到些動靜,推門進來,見他挪動喫力,立刻上前幫忙,細心問道:“你怎麼了?起來做什麼?”

    “你別管了,扶我起來就行。”有些事情,他也不好開口直言。

    但他不說情,季幼儀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只以爲他莫名其妙的又有什麼奇怪的理由,便不太想讓他動。

    “我白天說的話都白說了啊,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聽話的呢?”季幼儀惱怒的制止,想壓着人回牀上。

    顧也真的是要氣死了,從小到大,受傷不計其數,就沒這麼憋屈過。

    眼看是在拗不住了,這才黑着臉,小聲低喝道:“我要去茅房。”

    “你,你這人怎麼這麼兇啊,要去茅房就直白的說,你對我兇什麼兇。”季幼儀白了他一眼,這時候也不攔着了反而幫了把手,將人付了起來。

    顧也真的是無語了,男子去茅房這樣的事情,他怎麼跟一個女子說?這女子真的一點男女之防都沒有嗎?

    傷的是在上半身,起身之後他就可以自己行動了,倒也不需要季幼儀扶着去茅房,省下了兩人的尷尬。

    季幼儀見他這情況,便轉身去了廚房。

    廚房內溫着藥跟雞絲粥,還有人蔘雞湯。

    等她端着東西回來,顧也已經坐在牀邊了。

    “我給你打些水來洗手。”她端着水盆出去,很快打了一盆溫熱的水進來,“天氣雖熱,但你的傷口不宜沾水,所以洗澡是不行了,不過擦擦還是可以的。”

    仔細的給顧也洗手擦身了之後,這才讓他喫東西喝藥。

    這過程中,顧也一直憋着話想問。

    直到喝完藥後,拿着季幼儀準備好的蜜棗,看了半天沒放到嘴裏。

    季幼儀見他這樣,揶揄道:“怎麼,怕我在這裏下毒不敢喫啊?”

    顧也撇了她一眼,將蜜棗放入口中,“不用這麼說話,我知你是好人。”

    叮!好人卡一張。

    季幼儀哼笑,“我可不是什麼好人,還記得我說的吧,我們是銀貨兩訖的關係,你可別以爲發張好人卡,就能抵消診金了。”

    “你這女人,就不能接受別人的好心?爲什麼疑心病這麼重,這麼市儈呢?”顧也嫌棄的看着她,說道:“你真不認識我?”

    “雖然你長得不錯,但我真不認識你,你是什麼大人物嗎?”季幼儀一臉真誠,希望他解惑的模樣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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