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的芳華時代 >第226章 明珠家事說(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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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大夏詩歌史上,紀亂詩、離亂詩不計其數。

    就以漢末爲吧。

    公元190年,漢獻帝初平元年,關東十八路諸侯聯合討伐董卓,但是,袁紹等人各懷私心,畏葸xi,第一聲不前,全部屯兵於酸棗一帶,不久即發生了火併,曹操大失所望,引軍返回陳留的路上,親眼目睹了長期的戰亂給社會和百姓造成的災難、痛苦,便寫了那首蒿里行

    關東有義士,興兵討羣兇。初期會盟津,乃心在咸陽。軍合力不齊,躊躇而雁行。

    勢利使人爭,嗣還自相戕。淮南弟稱號,刻璽於北方。鎧甲生蟣蝨,萬姓以死亡。

    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生民百遺一,念之斷人腸。

    初平三年,公元192年,董卓部將李傕、郭祀二人在長安作亂,“七子之冠冕”的王粲在避難荊州的途中,看到戰亂後生靈塗炭的慘相,寫了三首七哀詩,且看第一首

    西京亂無象,豺虎方遘患。復棄中果去,委身適荊蠻。親戚對我悲,朋友相追攀。

    出門無所見,白骨蔽平原。路有飢婦人,抱子棄草間。顧聞號泣聲,揮涕獨不還。

    “未知身死處,何能兩相完”。驅馬棄之去,不忍聽此言。南登霸陵岸,回首望長安,悟彼下泉人,喟然傷心肝。

    至唐代,杜甫的“三吏”、“三別”更是反映出了戰爭的殘酷和百姓災難的深重。

    至宋代,宋高宗建炎二年1128,陳與義避亂南奔,山河破碎的形勢和顛沛流離的經歷,使他逐漸認清了杜甫詩的思想意義,從而努力學習杜甫詩歌的愛果精神,他本人也由對杜詩的藝術鑑賞轉以學習其沉鬱、壯闊的風格爲主,從而創造了雄渾深沉的詩風,例如

    洞庭之東江水西,簾旌不動夕陽遲。登臨吳蜀橫分地,徙倚湖山欲暮時。萬里來遊還望遠,三年多難更憑危。白頭弔古風霜裏,老木滄波無限悲。

    可以說,這些紀亂詩、離亂詩記載的就是生民的血淚史。

    但是,清代詩人趙翼好像沒注意到這個問題。

    他生於雍正年間,主要活動於乾隆年間,自然是沒經歷過戰亂的。

    你也許會問,他是如何說出“果家不幸詩家幸”這句話的

    很簡單。

    坐在書齋中,手捧前人的大作,感慨一下而已。

    果家在動亂的時代是非常不幸的,可是,這樣的時代卻更能激發詩人的激情,從而寫出千秋不朽的詩句

    至於那些詩裏頭的“心酸淚”則被趙翼給忽略了。

    這一點,也是後人批評得最多的地方。

    “我剛考上趙老師博士那會兒,他有一回跟我們講課,說有一種觀點認爲小說紅樓夢寫的是納蘭明珠的家事,而賈寶玉的原型就是納蘭性德。”吳剛冷不丁地說了這麼一句。

    顧秋風微微愣了下,旋即就釋然了。

    明珠家事說得以流傳,一是因爲紅樓夢裏賈府的遭遇與康熙朝大學士明珠一家的榮枯有着相似之處,二則是納蘭性德的性格才情,使人很容易就能聯想到賈寶玉的性格特徵。

    多情、命運多舛。

    這是納蘭性德和賈寶玉的共性。

    紅樓夢第一百一十九回,賈寶玉中舉後看破紅塵,遁入空門;納蘭性德歷經“入詞館而不得”、“盧氏難產而死”等種種現實後,人生態度逐步由積極向上轉向消極低落。

    在納蘭性德的詩詞中,“紅樓”二字反覆出現。

    獨擁餘香冷不勝,殘更數盡思騰騰。今宵便有隨風夢,知在紅樓第幾層

    飲水詩別意六首之三

    別緒如絲睡不成,那堪孤枕夢邊城。因聽紫塞三更雨,卻憶紅樓半夜燈。

    納蘭容若鷓鴣天

    莫教星替,守取團圓終必遂。此夜紅樓,天上人間一樣愁。

    納蘭容若減字木蘭花新月

    紅樓夢中著名的葬花吟“葬花”二字亦在他的金縷曲亡婦忌日有感中有所體現“此恨何時已。滴空階、寒更雨歇,葬花天氣。三載悠悠魂夢杳,是夢久應醒矣。”

    另外,紅樓夢中,賈寶玉中鄉試第七名,而公元1676年,納蘭性德考中進士也是第二甲第七名。

    清人陳康祺在其著作燕下鄉挫錄徐柳泉的話說“小說紅樓夢一書,即記故明珠家事。金釵十二,皆納蘭侍御所奉爲上客者也”

    晚清張維屏在其松軒隨筆如此記載道“容若,原名成德,大學士明珠之子,世所傳紅樓夢賈寶玉,蓋即其人也。紅樓夢所云,乃其髫齡時事。”

    甲戊本石頭記墨筆書批人孫桐生說得尤爲肯定“予聞之故老雲,賈政指明珠而言,雨村指高江村,蓋江村未遇時,因明珠之僕以進身,旋膺奇福,擢顯秩,及納蘭勢敗,反推井而下石焉。玩此光景,則寶玉之爲容若無疑。”

    這些記載都把納蘭性德和賈寶玉聯繫起來,儘管無實據,終究事出有因。

    明珠家事說廣爲流傳,還與乾隆皇帝對紅樓夢一書的看法有關係。

    趙烈文的能靜居筆記就記載了這麼一件事。

    “曹雪芹紅樓夢,高廟末年,和以呈上,然不知其所指,高廟閱而然之,曰“此蓋爲明珠家事也。”

    “高廟”即清高宗乾隆,“和”即寵臣和珅。

    只是,這條記載的準確性如何,很難確定。

    私人筆記嘛,特點不就是姑妄言之,姑且聽之麼

    而且這個說法也不見得是乾隆皇帝的原創,他事先也有可能對“明珠家事說”有所耳聞。

    然而,乾隆皇帝金口玉言,他這話流傳下來,不知影響了後世多少研究紅樓夢的學者。

    持否定態度的也大有人在,晚清李慈銘即認爲明珠家事說“按之事蹟,皆不相合”。

    總之,明珠家事之說一方面缺乏具體論證,一方面在理論和方法上也沒有總結出共性,他們起於猜測,止於猜測,甚至只提觀點,不做任何說明,簡直就是挖坑不填、管殺不管埋的節奏我的芳華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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