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地上爬起來,一擡頭,正好看見司徒清拉長的黑臉。

    “怎麼是你?”兩個人異口同聲地說。

    “好默契呀!一樣的臺詞?”小櫻桃二人更默契,調侃的語氣表情一模一樣。

    “舅舅,你認識白老師?”小櫻很好奇,俊男美女啊,難道童話般的愛情要在她眼前上演了?

    白老師……很好,真的很好。

    “你們兩個先到自己房間去,我要跟你們白老師談談。”

    “談什麼?我也要聽。”小桃在旁邊接嘴。

    “哎呀,當然是談情說愛了,你沒看他們眉來眼去的?”小櫻拉着不懂事的妹妹,趕緊躲開。

    待孩子們都回房關了門,司徒清才冷淡地開口:“白老師,我覺得你不適合教她們,你算算該給你多少工資,我現在給你結清,以後就不用來了。”

    能夠再次看到恩人,白遲遲本來是高興的,最起碼她能把那件襯衫還給他了。

    可是他怎麼一開口就要解僱她,還沒上課呢,就算說她教的不好,也得聽她上完課再說這些吧?

    不可思議地擡眼看他,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裏寫着濃濃的不解,還有委屈。

    她飯也沒喫的擠那麼久的公交車,要的不是領工資走人啊。

    入學的學費還有生活費全部都沒有着落,她需要這份工作,不僅需要這份,還要多找幾份。

    “多少錢啊?”司徒清顯然沒有什麼耐心,而且討厭這種動不動就一副無辜模樣的女人。

    “爲什麼?你能告訴我解僱我的理由嗎?”揚了揚頭,她的小臉冷冷的,語氣不卑不亢。

    “不適合就是不適合,還要什麼理由?”

    他的語氣更冷,資本家啊,他手中掌握着財富,掌握着資源,怎麼可能顧慮別人的感受。

    在他救她的時候,她想就算他是個同性戀,她也崇敬他,因爲他仗義勇敢。

    還有,走的時候他多細心,給她襯衫,讓她避免了路人鄙夷的目光。

    所有的好印象一瞬間坍塌,心裏說不出的憋悶。

    她多想要甩他一句:“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話都到嘴邊了,還是嚥了回去,她走,父母要彈唱多久才能彌補回來,她不能那麼做。

    咬咬牙,她再次輕聲開口:“不給我一個理由,我走的不甘心。”

    他不說,只是不想打擊她,這麼白癡也不全是她一個人的錯,還有基因的問題。

    既然她要追問到底,他就不客氣了。

    “要理由嗎?我給你兩個!回答完,你就立馬結錢走人,做得到嗎?”

    真像是施捨給窮人一碗飯啊,以爲她會賴着不走?

    “好!”乾脆利落地點頭。

    “第一,你很笨。那麼大的書包都看不到,今天下午我跟你說話時,你也很多聽不懂。第二,也是更重要的。你在被人追殺,我不希望孩子們陷入危險。”

    姐夫去世的早,孩子們自小是在他和司徒遠的照顧下長大的,在感情上他就相當於孩子們的父親。

    任何對孩子有危險的事,他都會極力避免發生。

    白遲遲咬着脣,她是不太聰明,她知道。被別人這麼直接地說她笨,卻還是第一次,臉尷尬得騰的一下紅了。

    可是想想,她被高利貸那些人追着到處跑,的確是麻煩事,他說的也沒錯。

    理由也給完了,不想聽他再趕一次,她極力地微笑了一下。

    “稍等,我翻開本子看看。”她打開手中的包,拿出一個記事的小本子。

    司徒清沒說話,看着她嘴一張一合地念叨着本子上的日期,他的耐心都要耗盡了。

    一天一百塊,這麼容易算的帳,她竟然需要這麼久,笨,笨死了。

    還有她身上的裙子,紅底綠花,要不要這麼土?

    下午還跟這個女人又親又抱的,那可是他的初吻,三十年來第一次吻女人,怎麼就吻上這麼一位?鬱悶極了。

    她還在算着,一邊算,嘴巴的動作還真豐富,咬脣,舔脣,舌頭在脣間一卷一卷的。

    他怎麼看着看着喉頭有些發緊呢?該死的,她想誘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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