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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囂張的態度讓司徒清眼睛都要冒出火來,這白癡,她難道還想讓他求她不成?

    想吼她一句:不做拉倒,又不甘心讓她就這麼不做了。

    跟他鬥,她實在是太嫩了,等她落在他的手心,看他不整的她哭爹喊娘。

    司徒清,能屈能伸,有仇必報。

    兩個小丫頭說什麼也不肯放手,眼淚來的快而洶涌,一瞬間小臉兒上的淚雨就像瀑布似的,看着讓人心疼。

    “白姐姐,白老師,求你了,就教我們吧。他是大資本家,你別理他。”

    啊,丫頭片子怎麼這麼沒骨氣?他眼角不禁又抽了抽,他是她們的親舅舅啊,胳膊肘老往外面拐。

    白遲遲被哭心軟了,幾乎就要答應了,斜眼看了看司徒清,他太瞧不起她了,所以她不能瞧不起自己。

    狠了狠心,輕聲道:“白姐姐永遠是你們的好朋友,不過白姐姐太笨,教不了你們……”

    “姓白的,你是不是說過要報答我?”司徒清再次冷硬地開口,他是死都不會求這個女人的,對付她,方法多的是呢。

    “啊,說過,怎麼了?”

    “繼續教她們就是報答我,不要再吵了。小櫻,給她拿拖鞋!”命令的語氣啊,白遲遲不甘心啊,可是自己說過這話,救命之恩涌泉相報。

    “好吧,你們也別哭了。白姐姐繼續教你們!”小櫻忙抹了淚,給她拿拖鞋。

    司徒清再不說一句話,緊抿着嘴脣黑着臉回房。

    “舅舅生氣了。”小桃悄悄跟小櫻說。

    “沒事,他自我修復能力強,過一會兒就好了。”

    白遲遲跟孩子們進了她們房間,開始輔導她們功課。

    兩個小傢伙特別珍惜這次機會,學的比平時還認真。

    “白姐姐,這道奧數題,我不會。”小櫻指了指本子上的一道題目說。

    白遲遲冥思苦想了半天,她也不會。

    “這道題明天白姐姐給你們解答,對不起啊。”她沒學過奧數,奧數題目又往往不按尋常的思維解題,她智商不算高,總是不能及時答出來。

    心裏很愧疚,好在孩子們不計較,她還是該高要求自己,好好學習學習奧數。

    上完課,孩子們又纏住了她。

    “白姐姐,你今晚一定不要回家,我們感覺你一走,就再不會來了。”

    “不行啊,白姐姐晚上還有事。”

    “白姐姐,你知道的,我們從小沒有爸爸,很沒有安全感的。你哪天都可以回去,今天你不在我們會做噩夢的,在夢裏也會哭醒的。”

    “就是,我們可是因爲太喜歡白姐姐,才擔心會失去你。”

    倆小妞仰着臉,語氣誠懇,噘着小嘴,楚楚可憐。

    白遲遲最受不得別人說軟話,尤其是她喜歡的人。

    “好吧,拿你們兩個小傢伙沒辦法。去洗澡吧,洗完白姐姐去洗。”

    趁她們去洗澡,白遲遲往寢室打了個電話,告訴室友她不回去住了。

    沒多久小櫻小桃洗好了,換她洗。

    兩個丫頭商量着還是去哄哄舅舅,一個晚上他不聲不響的,她們於心不忍了。

    “舅舅,還生氣呢?”司徒清像沒看見她們進來,擺着臉繼續看手中的書。

    “別生氣了,我們喜歡白老師,可我們也愛你。”小櫻嗲聲嗲氣的,拉住舅舅的手可憐巴巴地看他。

    再生氣,聽到如此甜蜜的話他還能不心軟?

    繼續板着臉,就是想讓她們長點兒記性。

    “那白……”癡呢?在孩子面前張口閉口叫白癡不好,話到嘴邊還是改了。

    “白老師呢?走了?”

    “我們留她在家裏住,她現在在洗澡。”

    洗澡……他腦海中頓時閃現出下午白遲遲脫的只剩下內衣內褲的模樣,越回想越覺得喉頭髮緊,還有些燥熱。

    魔障啊魔障……

    是不是他也該洗個澡?

    “舅舅,你是怎麼了?表情有點兒奇怪。”小櫻歪着頭琢磨舅舅的臉。

    “是啊,臉都紅了,舅舅你發燒了嗎?”小桃伸手來摸司徒清的臉,被他輕輕拍開。

    “被你們氣的,都回房去吧。”嚴肅着臉,擺了擺手,兩人1;148471591054062吐了吐舌頭,遛了。

    哄不好就不哄,反正他也常常臭臉。

    還是躁動,司徒清不禁有些奇怪。

    女人,他沒見過嗎?還記得七八年前做大學生的軍訓教官時,藝術班的女生在他面前脫的半絲不掛,他都能視若無睹。

    那時才二十二歲的他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司徒遠說他是柳下惠,不正常。

    今天這樣正常嗎?爲一個長相還算清秀,胸大無腦的白癡,他都劇烈反應三次了。

    不能再想了,要想也要想文若。

    強行壓下不該有的念頭,起身把室內的冷空調打開,溫度調低。

    白遲遲很享受地洗了個香噴噴的熱水澡,一邊洗腦子裏還想着那道惱人的奧數題。

    許是因爲太不專心,擦乾水去拿胸罩時,沒拿住。

    “啊!慘了!”一聲驚呼,想伸手去撈,徒勞,胸罩已掉到滿是水的瓷磚上。

    棉質的布料吸水性真好,一下子就溼透了。

    怎麼辦?睡覺時不穿?在家也不穿,在寢室睡時也不穿。

    可房間裏還一個大男人呢,雖說是個同性戀,總是男人啊。

    擰乾水,想穿,圍在身上冰涼。媽媽說穿這樣的會生病,不行,還是不穿了,趁資本家沒看到趕快溜回去吧。

    把紅底綠花的裙子穿上身,沒有胸罩,怪怪的。

    晾好內衣扭開門,探出頭來看,還好沒看到資本家的影子,迅速跑回小櫻小桃的房間。

    安全了!

    立即把門關嚴,落鎖,背靠着門誇張地深呼吸了幾口氣。

    “白姐姐,你怎麼了?像逃命似的,我們家有強盜嗎?”小櫻問。

    “啊,沒有沒有,快睡覺睡覺,我困死了。”

    “我們還要聽盲人夫妻還有小女孩的故事。”留下她,有一半原因就是這個故事,每次她在這裏睡,都會講的。

    “好,講半個小時,講完你們乖乖睡覺。”白遲遲在小櫻小桃的牀邊坐下,她們一左一右地靠着她,聽她緩緩講來。

    “那年冬天,盲人夫妻的女兒爲了揀些廢品幫爸爸媽媽,手生了凍瘡……”

    孩子們在感動中慢慢睡着,白遲遲給兩個孩子蓋好了空調被,自己也爬上了高低牀的上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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