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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侮辱?不是你自找的嗎?以爲我摸你是對你有興趣?告訴你,摸你,就像是摸豬肉一樣,一點感覺都沒有。”他的眼中也噴着怒火,長這麼大,還沒人膽敢打他。

    她這纔想起來,他是同性戀啊。

    他摸她沒有什麼感覺,可她有,她感覺很受辱,很受傷。

    “就算你沒感覺,你也不可以這麼做!我恨你!恨你!”衝他吼完,她帶着極度的憤怒,猛然推開他,扭開門衝了出去。

    她永遠都不要見到這個人!

    她恨他!

    怔怔地看着她跑出去的背影,衝的很急,腳步卻踉踉蹌蹌的。

    他傷害到她了嗎?

    她不是刻意來誘惑他的吧?要是故意的,她不該是貞潔烈女的反應。

    可是想想這一天來發生的事,她出現的多蹊蹺,一次直接把衣服脫了,還一次不穿內衣。

    他的身份,不得不防範,跟了她兩步,最終還是停了下來。

    她愛怎樣就怎樣吧,她要真是個單純的小女人,斷不會在陌生男人面前這麼隨便。

    有多少高官顯貴就是敗在仙人跳上,他不能心軟,心軟說不定就上了別人的圈套。

    白遲遲跌跌撞撞地跑下樓,扭開門進了小櫻桃的房間,孩子們睡的熟,沒聽到她的聲音。

    對不起了小櫻小桃,白姐姐不能再教你們了。

    默默說完這句,扯起書桌上她的包再次出門,幾乎是飛跑着離開小櫻桃家的住處。

    有開門聲,她真走了?

    這麼晚了,一個女孩子家到底不安全,尤其是她還衣衫不整。

    就算她是壞女人,他也不能坐視她冒險。

    沒猶豫,追出去,晚了一步,她已經鑽進了的士。

    “喂!白癡!你別走!”

    車絕塵而去。

    白遲遲抱着包,擋着胸部,閉着雙眼,還在沮喪和羞愧當中。腦海裏是繞不開的死結。

    爲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爲什麼你這麼蠢,連自己沒穿內衣也不記得了?

    被他摸了,是不是就不乾淨了?

    假如她會哭,她此時一定會哭的悽絕,可惜她不會。

    從小父母就告訴她,眼淚是世界上最沒用的東西,卻會傷人的雙目。

    她不哭,她咬牙忍着心裏的劇痛,指甲都陷進了自己的肉裏。

    一直到了家,她的心緒才慢慢的平復了。

    已經發生了,再懊惱都無濟於事。

    努力忘記這一切,該做什麼,還做什麼,只有這樣纔對得起親人和自己。

    ……

    腦海中一直在回放白遲遲出現後發生的一切,甚至整晚司徒清都沒閤眼。

    第二天一早,他站在洗手間裏看着白遲遲還潮溼着的內衣發呆。

    她走的急,連這個也沒帶。

    是因爲洗了,纔會沒穿吧?小櫻小桃說是強留她下來的,所以她不會提前帶備用的內衣。

    該死的,他冤了她?

    ……

    還有半個月學校就要放暑假,近期白遲遲在忙着期末考試。

    在司徒清那裏受到的傷害,根本沒有時間去想,甚至也沒有時間去找工作。

    把全副精力用在應付期末考試上,對智商不高的她來說,已經是精疲力竭了。

    去喫午飯的路上,白遲遲一邊走還一邊嘟嚷着馬哲,身邊是與她形影不離的好友辛小紫。

    “快去看啊!有人向蔣大美人表白啦!”校園裏,一聲炸雷響起,被考試弄的無1;148471591054062比鬱悶壓抑的學生們紛紛加快了腳步。

    “走,去看看!”辛小紫扯着白遲遲的手。

    “我還要背馬哲。”

    “走啦,天天背背背,都要煩死了。”不理她的反抗,辛小紫拽着白遲遲一路小跑,不想錯過最精彩的戲碼。

    這位蔣婷婷,是學校的風雲人物,家世顯赫,容貌上佳,穿着很有品位,走到哪兒都會被一羣人簇擁着。

    辛小紫拉着白遲遲左衝右突鑽進人羣,擠到了最靠近主角的地方。

    只見一個男生單膝跪地,漲紅着臉,他左手上的一大捧玫瑰嬌豔欲滴。引人注目的是男生只有一條手臂,右邊的袖管是空的,全校沒有人不認識他,獨臂馬成良。

    他身上的襯衫本身的顏色已經被洗淡了,牛仔褲球鞋上均有小小的破洞,透着幾分寒酸氣。

    他面前的蔣婷婷,項間一串粉色珍珠項鍊,身穿白色公主裙,腳踩白色高跟鞋,整個人看起來嬌媚而又高貴。

    這兩個人對比如此的明顯,更讓圍觀者想要看好戲了。

    人羣越聚越大,開始拍掌有節奏的給馬成良加油,即使誰都知道這場表白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馬成良仰着頭,臉更紅的發紫了,積攢出最大的勇氣,他開口表白。

    “蔣婷婷,我喜歡你!我希望你能做我的女朋友!”

    說完,他緊張地盯着那張薄施粉黛的俏臉,所有人都聽到了他充滿期待的狂熱的心跳聲。

    蔣婷婷冷冷地從那束玫瑰花審視到他的臉再到破舊的衣物,目光在他空蕩蕩的袖管處停留了一會兒。

    “這束花是從哪裏撿來的?”

    爆笑,口哨聲,人羣亂了。

    “是我自己買的。”馬成良有點兒委屈,高貴的女神,她怎麼會這麼問他呢?

    “哦?是你揀廢品換錢買的,還是在食堂擦桌子掃地的錢買的?向我表白,你也配嗎?當然了,我也不是完全不能夠考慮你,只要你能把你那條胳膊給長出來。”

    鬨笑聲更大,是那樣的肆無忌憚,白遲遲的手心在出汗。

    蔣婷婷的臉更加的冷,每個字都像利刃在刺着馬成良的心。

    “太過分了!”白遲遲大吼一聲,卻被辛小紫一把捂住了嘴,聲音憋了回去。

    “別動,不要得罪蔣婷婷,會被整的。”她在她耳邊小聲警告道。

    馬成良依然仰着的臉上已經變換成尷尬和受辱的神色,眼眸中流露出的哀慼深深震顫着白遲遲的心。

    蔣婷婷俯下高貴的頭顱,仔細盯着他漲紅的像要滴血的臉,加重語氣。

    “癩蛤蟆想喫天鵝肉!”

    “都閉嘴,不要笑了!”白遲遲使勁兒擺脫了辛小紫的手,大吼一聲,人羣還真的神奇的安靜下來。

    兩步跨上前,白遲遲與盛氣凌人的蔣婷婷目光對峙,輕蔑地開口:“你就算是一隻天鵝,也是一隻黑天鵝,黑心的天鵝。誰吃了你的肉,會中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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