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花箋憑語 >第三十五章 看了個乾淨
    楚善誠艱難的把臉側過去,他現在每動一下都是鑽心地疼痛。

    他師傅爲了不傷及他的筋骨,三十杖從脊背到臀腿照顧了個遍。所以才能用了那麼大的力氣才只留了個皮外傷。

    想看看自己的傷來着,身後蓋着一層薄薄的神錦衾,絲滑的仿若無物。

    應該也是師傅爲了照顧受傷的自己,把之前他送給師傅的那牀神錦衾拿來給自己蓋了。

    輕輕的掀起被子的一角,楚善誠看見了自己身後一片狼藉。

    根本沒法看了。

    嘆了口氣,又老老實實地趴回去了。

    突然他意識到了一點

    自己下半身,好像爲了上藥。。。

    。。沒穿衣服。

    忍着疼痛,又趕緊側過身子掀起被子確認了一眼。

    看過之後又趕緊心虛地老老實實趴好,把被子蓋了個嚴嚴實實,也不顧及會不會碰到自己的傷口。

    捂着頭,臉色難堪的緊。

    他剛剛看到的,真的只有肉色和一片慘不忍睹的傷口。

    楚善成抿着嘴,把頭深深地埋入了被子裏。

    那他。。。。豈不是被人給看光了

    痛苦的咬着枕頭,爆發出了不和諧地壓抑“啊啊啊啊啊”的聲音

    臉也漲紅了起來。

    雖然楚善誠咬着被子,試圖壓低自己的聲音。

    睡得本來就不沉的董小宛,還是慢慢悠悠的轉醒了。

    董小宛很自來熟地說了一句,“你醒了”還一邊錘着自己因爲坐在地上已經完全麻掉的雙腿。

    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因爲腿麻掉了,走起路來還有點跌跌撞撞地,艱難地給楚善成去桌子那邊倒了一碗水。

    “昨天晚上餵你喝了中藥,嘴裏很苦吧,喝口水吧。”董小宛很自然地說着,一隻手遞給楚善成水,另一隻手還在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

    楚善誠臉面上還是通紅,董小宛也沒有多想,覺得可能是發燒還沒有完全退下去臉色纔會這麼紅。

    想看看他的傷口,考慮要不要再上一次藥。

    董小宛剛把手伸過去,就被楚善成迅速出手一把攥住她的手腕,還被他一臉陰沉地質問道:“你要幹嘛”

    董小宛奇怪的看着他,“還能幹嘛,既然你醒了,應該再上一次藥了。”

    楚善誠把董小宛蠢蠢欲動的手一把甩了出去,“不用你上藥。”又給自己掖了掖被角,用身體壓了個嚴嚴實實。

    董小宛忍不住好笑,像個貞潔烈夫似的。

    知道楚善誠是在彆扭什麼了。

    大大咧咧來了一句“昨晚就是我給你上的藥。”把楚善誠雷了個晴天霹靂。

    她不僅看過了,還摸過了

    艹皿艹,楚善誠現在外焦裏嫩地受傷。

    臉面上越來越燙,這個女人怎麼一點羞恥都沒有。把臉側到了牀的裏面。

    不去看董小宛,冷言相對,“那現在不用你上藥了,快走吧。”

    楚善誠覺得他說出上藥兩個字都羞恥,彷彿感覺到一雙滑膩無骨的手在他身後遊走。

    啊啊啊啊啊啊

    不能想,一想彷彿身後爬滿了無數只蟲子,癢的厲害。

    董小宛覺得好笑的緊,昨晚其實是大夫上的藥,她只是想嚇嚇他罷了。

    沒想到他不僅信了,還這麼敏感。

    封彥之也睡醒了,穿的吊兒郎當的從旁邊的屋子過來。

    走到門口,瞧見董小宛和楚善誠一戰一趴僵持着,趕緊一溜小跑跑到了牀邊。

    “呦,楚哥醒了”

    “太好了,看來我爹下的手真不算重嘿”

    封彥之忘記董小宛的存在,過來就準備掀起被子看看楚善誠的傷口。

    又被楚善誠一把打掉。

    眼神兇狠,“你想幹嘛”

    封彥之委屈地撇嘴,“我看看傷口,還能幹嘛”

    楚善誠朝着董小宛使了個眼色,怒氣衝衝地盯着封彥之。

    沒開口,但是意思很明顯。

    這兒還有個女人在,別隨便掀他被子

    封彥之瞧了瞧董小宛,笑得猥瑣。

    “哎呦,楚哥,人家都照顧你一晚了。現在滿京城誰不知道你在大庭廣衆之下都被她一個女人打了,還怕看呢”

    封彥之是想調侃楚善誠的,一開始說話還不顧及,說着說着看着楚善誠越來越難看的臉色,話音越來越輕,但還是說完了。

    但他肉眼可見他楚哥臉從通紅變得陰沉青紫。

    楚善誠質問道:“你剛纔說。。。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楚善說這句話的時候,咬牙切齒,董小宛都看見他太陽穴旁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楚善誠趴在牀上,一把把封彥之從他臉前推開,“吉元,給我滾進來”

    剎那間,便看到從對面的房檐上飛下一個身影,連滾帶爬地跪倒在牀邊。

    “主子,主子,來了,來了”吉元焦慮地說着,還一邊擦着額頭上的冷汗

    楚善誠現在如果下身能動,一定會踹他一腳,只可惜,不能動。

    只能用眼神惡狠狠地盯着吉元,“怎麼,北鎮撫司的幾位爺,最近喫乾飯呢”

    “什麼流言蜚語都能傳出去”

    吉元趕緊又擦了擦頭上的冷汗,趴在地上“回稟主子,幾位爺知道的時候,已經傳開了,現在他們都穿上官服挎上繡春刀去各個茶館、說書那裏去巡查了。”

    “主子放心,絕對不會再繼續蔓延了”

    楚善誠氣的喘粗氣,“給我查,是誰這麼不長眼,敢傳我的瞎話。”

    “主子,倒是有那麼一點線索。”吉元害怕的說話地聲音都壓低了。

    “說”

    “可能是從老閣老那裏傳出來的”

    楚善誠的臉色又陰沉了幾分“這個老東西在獄裏想幹什麼”

    生氣地一圈砸在了牀上,用力過大又不小心扯到了身後的傷口,把頭又埋進被子裏,用頭使勁地抵着牀不讓自己喊出來。

    太疼了

    每動一下都是鑽心的疼

    “讓幾位爺也觀察一下牢裏楚世貿的動向,我覺得他應該是在裏面呆夠了要出來了,隨時和我彙報。”

    楚善誠依舊低着頭忍着痛,咬牙切齒地說着。

    “是,主子,”吉元回答地乾淨利索。

    但又拉着長音不太肯定地問了一句:“那主子我先下去了”

    楚善誠痛的不行,擺了擺手,從牙縫裏飄出一個“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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