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纔不去,就他們那幾個人,實力我都清楚,挑戰起來也沒意思。”
師父林昕目光掃過來,盯着七師姐祁芸,她只好站起來,整理一下衣服,對邊上的江一丁道:“倒黴東西,不是爲了你能進山,我纔不去挑戰他們。”
江寧看過幾場,兩邊都點到爲止,不會打到失控。
太陽落山時,會武場亮如白晝,會武臺周圍都放着月光石。
現在開始各山都活動開,挑戰也多樣起來,普通弟子開始挑戰真傳弟子。
織衣堂也放假了,前一陣度婷一直在趕工就爲了這一個月做準備。
有許多女弟子來挑戰商子晴,商子晴乾脆佔了會武臺,不下來,誰來都行。
丁雅一步三搖地走了過來,直接坐到江寧身邊,這讓師父林昕眼皮一跳,她可知道丁雅這個小妖精,許多天才弟子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小師弟,看我給我帶什麼來了。”
丁雅拿出一個靈獸袋,從裏面放出一隻小老虎,小老虎呆萌、呆萌的,江寧一下就喜歡上了。
“多謝師姐。”
“還有呢,你看。”
她拿出一團墨蛛絲,道:“沒染過色的,純絲。”
江寧沒見過墨蛛絲,拿過來,摸上去有點溫,絲滑無比,他扯了一條,以他的力氣竟然扯不斷。
銀色的墨蛛絲彈性十足,上面有一層亮面。
“漂亮,如果用這樣的絲線織衣,織出的一定非常漂亮。”
“想不想現在試試伸手”
江寧點頭。
“走,去我那裏。”
“等會武結束再說吧,現在這麼多弟子在這裏,也許能用到我幫忙。”
江寧拒絕了丁雅的邀請,他可不想與她單獨相處。
丁雅是踩着時間來的,知道這段時間度婷的織衣堂不開,所以纔拿來墨蛛絲引誘江寧,其實她早就準備好了。
商子晴見沒人再挑戰自己,她也打累了,看到丁雅在江寧邊上,直接跳下臺,湊了過來。
“丁師姐,這隻小老虎真漂亮,你也太偏心了。”
“你這孩子,我這不是看小師弟剛來,怕他孤單,給他找個伴獸玩。”
她們正說話時,一個頂着銀盔銀甲上小個子上了會武臺,大聲道:“天元山司徒南,挑戰遲昕山江寧。”
江寧有點意外,自己劍修的名聲可是在外,沒有人來找不自在,這位是什麼路數
丁雅看了臺上一眼,道:“這是天道宗所謂的十大劍修第三人,一手追魂劍使得神出鬼沒,也算位好手,你要小心點。”
江寧點頭,走上會武臺。
他拱手道:“師兄是想比劍道”
“沒錯,不用靈力,單純以劍術定勝負,如果你能擋住我三十招,我就認輸。”
司徒南很狂妄。
“師兄在千宗會和劍修比過劍嗎”
“和極北閣的弟子比過,同輩中我連贏三陣,惜敗於極北門天驕之子手中。”
他並覺得自己輸得理所當然。
“請指教。”
江寧知道自己不打服他,他不會低下高傲的頭。
他拿出月影劍,劍隨身動和司徒南戰到一起。
司徒南和江寧一交手,就知道自己差的太遠,他不甘心,強撐着,這樣的機會其實很難得,只可惜司徒南心中只有勝敗,沒有太多過關注江寧的劍法,以至於錯失了學劍的機會。
他不知道珍惜機會,臺下確有幾人在認真看二人鬥劍。
“師兄,江寧的劍術是什麼水平”
“看不出來,他用的很隨意,好像不是成套的劍法。”
一個身着白衣,身姿挺拔的青年盯着江寧手中的劍,目不轉睛地看着。
這位白衣青年便是天道宗劍道第一人池楓,也是天元山的弟子,被人稱爲天元山三子之首。
邊上問他的是位女修,天元山三子老二沃霏,也是位劍修。
天元山長老叫佔天元,他從小酷愛劍術,沒有接受過正統的劍道傳承,屬於自己東一下西一下,自學成材的天才人物,在天道宗也算是一位傳奇人物。
他門下的弟子劍術都很了得,能與極北閣的普通劍修鬥上一鬥。
今天天元山三子一起來挑戰江寧,只是先讓司徒南試試江寧的身手。
在第九招時,江寧感覺到司徒南的劍術已無新意,輕輕往上挑,身形一轉,月劍劍橫在司徒南的脖子上。
司徒南臉一紅,道:“我輸了。”
“承讓。”
江寧拱手,司徒南收劍下了會武臺。
江寧上場吸引了不少人來看,畢竟天道宗劍修太少,只是劍修比鬥一般不愛用靈力,只比劍法,讓許多人覺得無趣,這樣並不好看。
不過喜劍道的人很多,所以並不缺少圍觀的人士,一知半解的弟子還會給邊上的人講講鬥劍的路數,和精彩之處。
梁淳看過江寧和司徒南的鬥劍後,道:“你這徒弟了不得啊,小小年紀劍道已經入聖,再進一步就是劍仙了。”
“明年千宗會,我準備讓他殺一殺極北閣的銳氣。”
“你這是肉包子打狗,到時候極北閣會不惜代價來天道宗要人的。”
“每年都是極北閣佔前三,我都替南海宗不值,如果我讓江寧一鳴驚人,你說宗主能頂住極北閣的壓力嗎”
梁淳輕輕搖頭,道:“頂不住,我都能看出他劍道已經入聖,極北閣那些劍瘋子不用多看,只要他一出手,就知道他是什麼水平,到時候在會場就會逼着我們交人。”
“唉,有天才弟子也只能藏着,真讓人窩火。”
“你把他會織天衣的事露出去,想混淆視聽,我看沒什麼用,他的天才之名已經傳開,就怕到時候上宗也會來要人。”
“哼,他們敢,極北閣就算了,他一個二品宗,比我們強不了多少,我就不信宗主會放人。”
“要不把他藏到禁魂淵去吧,讓他和三位老祖做個伴。”
“出什麼餿主意,那三個老傢伙還不把他教壞了。”
“你這話要是讓老祖聽了,會被氣死的。”
“哼,他們胡鬧,還不讓人說,商祖也不管一管他們,任他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