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昕收了聲,不再說下去。
江寧正準備下臺,沃霏款款而來,擋住江寧道:“江師弟,和我也比一場如何”
江寧看她背上揹着劍,知道她是劍修,點頭退回到臺上。
沃霏上臺,招出法劍,道:“我要和你對劍,一招決勝負。”
“那可很危險,你身上沒靈甲,我不和你比。”
江寧怕一劍把她衣服斬淨,到時候就不好收拾了。
“誰說我沒靈甲,既然你讓我穿靈甲,可不要說師姐我欺負人。”
“好,我是怕一劍傷了師姐的清譽。”
沃霏嗔他一眼,道:“別逞口舌之利,手下見真章。”
江寧拿出月影劍,看着她穿好一套紅色的六品靈甲,沃霏身材好,穿着紅甲英氣勃發。
二人站在會武臺兩邊,沃霏運起靈力,道:“看劍。”
一道紅光迎面斬來。
江寧輕輕一揮月影劍,白光如紗,漫過沃霏的紅色劍氣,紅色劍氣消散於無形,白色的輕紗包裹住沃霏才消散。
“師姐,現在最好別動,否則容易走光。”
“你”
沃霏真不敢動,池楓飛上會武臺,給她披上一件大氅,她纔敢動,果然她一動,靈甲破碎,裏面的衣服也碎了一地,就剩下外面這件大氅了。
她臉紅到脖子,沒敢飛,直接下了會武臺,朝外跑去。
池楓皺眉道:“請教。”
他眼中戾氣很重,看來要是想爲沃霏報仇。
江寧也是一時興起,想試試劍法,在這裏能與他對劍的真沒有幾個,所以沒控制好力度,本來是想碎她的靈甲,沒想到連衣服一起碎了。
江寧激活身上的靈甲,用白劍劍法,再次揮着一層劍紗。
池楓連揮九劍,想碎掉江寧的劍紗,可打在劍紗上,如打入水中,沒激起一點波瀾。
劍紗罩住池楓,池楓咬牙道:“我與你勢不甘休。”
隨着他的話音,身上的衣服一起落下,許多圍觀的女修驚叫起來。
丁雅看着直笑,商子晴避開目光,道:“該死的,爲什麼一定要用這招。”
“可能是剛試出的新招,想試試威力。”
丁雅猜測道。
“這孩子,儘想些奇怪的劍招。”
林昕覺得有趣。
“劍道入聖後,可以自創劍招,可能是山中無人與他比劍,所以才藉此機會來試劍,這下佔長老要發瘋了,天元三子被江寧扒光兩位,他還不來找江寧的麻煩。”
“你說劍瘋子的劍術能勝過江寧嗎”
“單以劍術論,天道宗沒人能贏他。”
“這就好,劍瘋子是個劍癡,他如果在劍術上贏不了江寧,就不會再找他麻煩。”
江寧丟過去一件法衣,道:“承讓。”
池楓不得不穿上這件法衣,剛纔司徒南已經跟着沃霏跑了,現在沒人能給自己送衣服。
他剛要下臺,一道遁光從天而降,一個精悍的中年人落到會武臺上。
池楓趕緊行禮道:“師父。”
佔天元看了池楓一眼,道:“哼,趕快給我滾回去,別在這丟人。”
“沒想到遲昕山還能出一位劍道天才,今天老夫就要試試你的劍。”
江寧一揖,道:“前輩靈力太強,我們只比劍術如何”
“嘿,小子,你也知道怕,剛纔碎我兩個徒弟的法衣時,怎麼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後果,不行,我也要碎你的法衣。”
林昕沉着臉道:“不要臉,這話也能說出口。”
“他什麼事做不出來,不過放心,他是假瘋癲,不會真傷江寧。”
江寧道:“那請前輩出手吧。”
“哼,看劍。”
說罷手一指,靈氣成劍,直劈下來。
江寧也會,不過他靈力支撐不了這種玩法。
他再次揮出劍紗,這次面對結丹修士,沒有留手,用去三分之一的靈力。
佔天元的靈劍劈到劍紗上,沒有撕開劍紗,他雙眸一凝,心道:“有點意思。”
再揮一劍,靈劍形成一個旋渦,旋轉着衝向劍紗,想鑽開劍紗。
可劍紗也跟着一起轉起來,慢慢卸去靈劍的威力,再次將其吞沒,吞掉佔天元的靈劍後,劍紗明顯強了三分,繼續向前。
佔天元也感覺到了,他有一種不好的感覺:“這劍紗太古怪,能吞了敵人的靈力,增強自身,我如果一擊不破,靈力就會被它所奪。”
想到此,他用出了真功夫,重新凝聚了一把靈力,一下揮出數千道劍光,把整個劍臺織成一道劍網,白光刺眼,臺下圍觀的弟子都不敢再看會武臺。
白光過後,臺上一個人也沒有江寧和佔天元都消失了。
林昕本要站起來去追,被梁淳拉着坐下,道:“他有分寸,不用擔心。”
“拿開你的髒手,別碰我。”
林昕打開他的手,這才坐下。
商子晴急了,瞅向師父,看師父坐着沒動。
丁雅道:“別急,不會有事的,劍瘋子應該是被他的劍法給迷住了,想要學劍。”
“那也要說一聲,怎麼能把人掠走呢”
“如果有禮,還能叫劍瘋子。”
臺下也是一片驚呼聲。
劍瘋子佔天元提着江寧往天元山飛,一路上心情大好,道:“好啊,終於讓我撿到一個劍道天才,我天元山要大興了。”
江寧木然地被他提着道:“前輩,我已入了遲昕山。”
“屁,在那裏只能養養花,織織衣,簡直是浪費你的天賦,我這就去找大長老,如果他不同意就鬧到宗主那裏,我天道宗,好容易有個劍道天才,怎麼能去跟那老妖婆在遲昕山織衣。”
江寧懶得理這個劍瘋子,天元山真的很遠,他飛了兩個時辰,纔到地方。
平時走都有傳送陣,這瘋子怕被人截住,直接飛了回來。
落到地上時,沃霏和司徒南正好在大殿外坐着,見到江寧沃霏雙眼發紅,手握着劍。
“霏兒不得無禮,師父給你們撿回來一位師弟,是位劍道天才,他以後就是我天元山的人了。”
沃霏和司徒南大眼瞪小眼,不可置信。